兒子胃病手術,丈夫違規將主刀醫生換成吊銷執業證的白月光。
甚至為給她驚喜,將他們的定情信物塞進兒子胃裏。
等我趕到手術室,安安鮮血淋漓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
顧澤言卻豪擲千金,包下整座商場為宋眠眠慶生。
麵對電話裏我歇斯底裏地質問,他強忍不耐:
“小題大做,男孩哪有那麼嬌氣一個小手術就死了,那他不配做我兒子。”
“晚上宴會眠眠要聽口風琴,安安醒了你帶他過來。”
淚珠滾落,我啞聲回答。
“我說了...安安死了…”
電話陷入短暫的寂靜,忽地顧澤言譏笑出聲。
“喬冉你賤不賤?又玩用安安爭寵的小把戲,有意思嗎?晚上八點我要是沒見到安安你就給我滾出顧家!”
萬念俱灰,我緩緩開口:
“如此,那我們離婚吧......”
男人聲音嫌惡至極,“惡心,這麼多年,羊來了的把戲你還沒玩膩?下次換一招。”
他不知,我們已經沒有下一次了。
這次我要永遠離開他。
..........
“如果安安吹完琴,還能跳舞哄眠眠開心,我就當剛才的話沒聽到,否則今晚你別想踏進顧家大門一步。”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我抱著安安冰冷的屍體跪坐在地上。
那張乖巧的小臉,此刻蒼白到沒有血色。
小腹上一道十厘米的刀口貫穿他的腹部,裏麵內臟錯位,甚至沒人為他縫合傷口。
明明前一天,他還拽著顧澤言的衣角脆生生地叫“爸爸”。
麵對我的詢問,值班護士說:
“早上手術,宋醫生看見顧總準備的驚喜太激動暈了過去,顧總便將人都叫走搶救宋醫生去了。”
“至於為什麼沒回來,我也不知道...”
護士聲音在我耳中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安安嘶啞的哭喊聲。
強忍悲傷,我為安安縫合了傷口,在去水房打水的路上。
劉管家帶人衝進醫院將我按在地上。
“小少爺呢?”
見我不回答,他在病房尋找起來。
此時安安被我放在了停屍房他當然找不到。
下一刻,我被他押著帶去了宴會。
宴會賓客如雲,宋綿綿一襲高定禮服依偎在顧澤言懷中。
一副主人姿態,陪著顧澤言給賓客敬酒,見到我她一臉得意迎上前。
“姐姐怎麼臉也不洗,衣服也不換就來了?是不喜歡我嗎?”
看著眼前的女人,恨意再抑製不住,我抬頭瞪著她。
卻因為顧澤言一個眼神,被保鏢壓跪在地上。
宋綿綿立馬縮進他懷中,眼眶通紅,嬌滴滴地望著他。
“姐姐眼神好凶,像要吃了我一樣,綿綿好害怕。”
顧澤言攬著她輕拍安撫,我隻覺好笑。
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他尚能如此耐心溫柔的安慰。
可安安隻有七歲,卻每次隻有成績一百分時,才敢小心謹慎的求他抱抱。
可換來的是被他不耐煩地推開。
“幾歲了?還要人抱,你媽怎麼教的你?”
顧澤言居高臨下看著我。
“安安呢?”
眼裏蓄滿淚水,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再問出這個問題。
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我有些瘋癲。
“安安在那。”
眾人順著我的目光望去,疑惑不解。
宋眠眠委屈開口,聲音帶著哭腔:
“冉冉姐,我知道你不想安安見到我,可你沒必要胡說,安安怎麼會在吊燈上。”
顧澤言眸色一沉,暗含慍怒:
“喬冉你鬧夠了沒有?今天是眠眠生日,你當眾下她的麵子是不想活了嗎?”
我怎麼敢下他的寶貝麵子,上次隻是不允許宋眠眠叫我姐姐,便被他關在冷藏室一天一夜。
怒火湧上心頭,我衝他咆哮。
“顧澤言你要我說幾遍,安安死了,是你害死了他!”
音樂戛然而止,空氣陷入死一般寂靜。
顧澤言目光定在我身上,努力分辨真假。
動作幅度過大,口袋裏的手機跌落,顯示屏上正好是安安躺在停屍房的照片。
保鏢手快撿起遞給顧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