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慶功宴上,未婚妻為男助理擋了一杯酒。
我轉身離席後給未婚妻發去分手信息。
收到消息,未婚妻給我打來電話質問,語氣憤怒。
“你瘋了嗎?就因為我給孟南橋擋酒?”
“對,就是因為你給他擋了一杯酒。”
1、
尚氏和元氏的項目今日正式簽署。
慶功宴上,未婚妻尚雅高舉酒杯,滿臉笑容。
“尚氏能有今天的成就,我非常感謝一個人。”
尚雅走出自己的位置,她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壓製著心中的激動,等待著尚雅走到我的身邊。
這些年我為了尚雅的集團,沒日沒夜的加班工作,不要麵子去為她拉投資。
如今的尚氏集團已經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公司,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大集團。
我以為尚雅終於看到了我的功勞。
可期盼之中的場景並沒有到來。
尚雅舉著酒杯,走到了坐在我身邊的小助理齊遠風的身邊。
一隻手拍在齊遠風的身上。
“自從小齊來了公司,我們交談的項目幾乎都會成功。”
“他,是我們公司當之無愧的幸運星!”
尚雅幹了酒杯中的酒,臉上帶了些許的紅暈。
她又看向齊遠風,眼神之中是說不明的曖昧。
“尚總,有您的慧眼識珠,才能讓我在尚氏大展宏圖,我敬您一杯。”
齊遠風站起身來,他正準備拿起手中的酒喝下去。
尚雅卻眉頭一皺,她阻止了齊遠風的動作,一把拿過齊遠風手中的酒。
“你胃不好,我幫你喝。”
她幫他擋酒的動作嫻熟無比,似乎是做了無數次一般。
我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看著這一幕。
這些年我拚命應酬,在一次次的酒局上喝到胃出血住院,也不見得尚雅肯為我擋酒。
就連我喝醉回到家難受的不行,她都會皺著眉,嫌棄我身上的酒味。
更不用說為我煮上一碗醒酒湯。
而到了齊遠風這裏,就連一杯酒都不舍得讓他喝。
甚至還知道齊遠風的胃不好。
公司的一切項目,都是我一杯杯酒,一句句奉承拿到的。
而她轉頭便將我所有的功勞都套在了齊遠風的身上。
我不禁冷笑了一聲。
這些年我的努力到頭來,竟不敵一個後來的小助理。
失望不是一蹴而就的,日積月累的心寒,足以讓我對尚雅的情感消失殆盡。
我起身,不管餐桌上別人異樣的眼光,直接走了出去。
身後是尚雅憤怒的聲音。
“陸澤遠,你要幹什麼?”
現在她的聲音對於我來水,是一種特殊的燃料,不需要任何的助燃物質。
隻需暴露在空氣之中,便會燃燒起來。
我轉身看向她,眼神冷淡。
“你問我?”
“你應該看看你自己在幹什麼?”
場麵一度陷入了僵硬,沒人知道我和尚雅的關係,他們都以為我和尚雅不過是合作夥伴。
卻不知道,我和尚雅戀愛五年,訂婚三年。
八年的時間,無數的努力,現在換不回她的心。
齊遠風趕忙來到尚雅的身邊,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們兩個關係的人。
他哄著尚雅,有些委屈的說道。
“可能是剛才尚總您為我擋酒,讓遠哥有些誤會。”
“遠哥,你別生氣,最近我胃病犯了,尚總隻是幫我喝杯酒而已。”
這話一出,尚雅便更加的憤怒。
“陸澤遠,不就是擋了杯酒嗎,你至於嗎?”
此刻我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尚雅站在齊遠風的身前,保護的姿態盡顯。
還有什麼可誤會的,這不是把所有的答案都擺在了我的麵前。
我冷笑了一聲,
“至於。”
“我的眼裏,容不得沙子。”
2、
我轉身離開了包廂,不出意外的,尚雅沒有追出來。
外麵下起了大雨,我一個人坐在車裏,聽著雨滴拍打著車身的聲音。
手機響了起來,我接起,那頭滿是調侃的語氣。
“怎麼樣?我說的對吧。”
她嘲笑的語氣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自從齊遠風來到公司,做了尚雅的助理之後。
他們兩個便時不時得一起出差,有的時候甚至會一起出席宴會。
幾乎沒人知道我和尚雅的關係,甚至有人都開始以為齊遠風是尚雅的男朋友。
這些話傳到尚雅那裏,都沒有換的尚雅一絲一毫的解釋。
而我一直都相信,尚雅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直到雲雪瑤將尚雅和齊遠風在某個酒店親吻的照片發給我。
那張照片刺痛了我的雙眼,但我還是想給尚雅一個機會。
雲雪瑤給了我這次機會,雲氏的合作不是他齊遠風能拿下來的。
如果這次尚雅仍然將項目劃到齊遠風的手裏,就證明他們兩個真的有私情。
我堅信著尚雅不會這樣做,可這次我輸了。
“所以願賭服輸,你老老實實回來和我結婚。”
我嗯了一聲。
家裏不同意我和尚雅在一起,為我安排了和雲雪瑤的聯姻。
可我當時愛尚雅愛到不可自拔,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繼承家裏的財產。
甘願為她打拚出一片天地。
或許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在讓我看清尚雅的真實麵目,讓我明白陪一個人長大的結果,就是分離。
我掛斷了電話,開車回到家裏。
空氣中彌漫著尚雅的氣息,我感到有些窒息。
洗了身上的灰塵,我去了客房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響起了開門聲。
尚雅似乎發現我沒在主臥睡覺,她毫不小心的將客房的門推開,一腳踹在了我的身上。
“陸澤遠,去給我倒杯熱水,小齊要喝。”
我皺了皺眉,走出房間,看到齊遠風彎著腰,蒼白著臉躺在我的床上。
他這幅樣子,讓我沒有一點心疼,隻有厭惡。
“有病就去醫院,來這算什麼?”
“陸澤遠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他都疼成這樣了,讓你倒杯水你都不肯嗎?”
尚雅憤怒的指責者我。
我回頭看她,
“你心疼你去伺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尚雅大步上前,她紅著眼看我。
“陸澤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就因為我把雲氏的項目給了他,又替他擋了杯酒,你就在這鬧脾氣?”
“陸澤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原來一切的原因她都知道。
可她在乎的人是齊遠風,所以不管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在她那裏都無關緊要。
我自嘲般輕笑了一聲,終於將忍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尚雅,我們分手吧。”
3、
尚雅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後冷笑了一聲。
“陸澤遠,你現在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都要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了?”
她抬手指門,底氣十足。
“不是分手嗎?那你現在在這幹什麼?”
“走啊!”
麵前的尚雅臉上帶著猙獰。
不知道什麼這張臉上對我的溫柔笑容都轉移到了齊遠風的身上。
對我不是嫌棄便是厭惡。
可我隻想等她回心轉意,現在看來不過癡人說夢。
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我會離開。
她吃準了,她在我心裏的重要性,覺得我根本不可能會選擇離開她。
可這次她失算了。
我轉身開門,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的動作讓尚雅有些慌張。
“你走,你要走了,就再也別回來。”
我抓住門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我咬緊後槽牙,徑直將門關上。
尚雅頓時氣憤的將手上的玻璃杯砸向房門。
齊遠風聽到了聲音,從床上來到尚雅的身邊。
“尚總,你別生氣了。”
“陸總應該是生我的氣了,明天到了公司,我親自去給陸總道歉。”
尚雅看著齊遠風蒼白的臉,怒氣稍減。
她將齊遠風推到沙發上坐下。
“還是你善解人意,不像陸澤遠就願意吃飛醋。”
尚氏集團是我一手打造出的,它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
我本以為將尚氏的所有項目都跟進穩妥了之後,再將他們都送到尚雅的手裏。
可是當齊遠風出現後,尚雅迫不及待的將項目送到齊遠風的手裏,想要架空我。
現在想來,我們也沒有了以後,尚氏會變成什麼樣都和我沒有關係。
我昨晚從家裏走出去之後,便將辭職信發給了人事主管。
今天一早我來到了公司,將手裏的其他東西進行交接。
來到人事主管的辦公室,將辭職信遞了過去。
人事主管有些猶豫。
“陸總,你和尚總一起創造的尚氏,您的辭職信,我可不敢收。”
“我跟尚總說一聲吧。”
我麵無表情,將辭職信繼續遞給她。
“不用。”
我正準備離開,齊遠風走了進來。
人事主管看到齊遠風,像是看到了救星。
尚氏集團的人誰人不知齊遠風是尚雅的心腹,我的離職隻有他能處理。
“齊總助,你和尚總說一聲,這是陸總的辭職信。”
齊遠風接過辭職信,眼皮都沒抬,看向人事主管。
“走正常程序就行。”
我笑了笑,齊遠風的官威倒是不小。
沒在管他,我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齊遠風卻叫住了我。
“陸總倒是聰明,知道就算自己不走,尚總早晚會將你的位置交給我。”
“畢竟和雲氏集團的項目,是我簽下來的。”
“現在的尚氏,有我就夠了。”
我看著他得意的表情,嗤笑了一聲。
“是嗎,那你可真厲害。”
“希望你的能力能帶領尚氏越走越強。”
他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
隨後他像是故意挑釁一般,靠近我的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
“也希望陸總像辭職一樣堅決的離開尚總身邊。”
“她愛的人隻有我一個。”
“你應該不知道吧,昨晚你走後,尚總可是摟著我睡的覺呢。”
“她的聲音,可真是好聽......”
4、
我額頭上的青筋頓時暴起。
我可以忍受他和尚雅在一起,但我不允許他這樣說尚雅。
我一拳打在了齊遠風的臉上,他的鼻血瞬間噴出。
尚雅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大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心疼的來到齊遠風的身邊。
“沒事吧,怎麼回事?”
“陸澤遠你瘋了,你為什麼要打小齊。”
我被氣的說不出來話,大口大口喘著氣。
齊遠風又故作柔弱的安撫著尚雅。
“不關陸總的事,是我惹陸總生氣了。”
“陸總打我是應該的。”
尚雅瞬間氣的滿臉漲紅。
“從昨晚你就在鬧,慶功宴上也就算了,回家也給我擺臉色。”
“小齊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嫉妒,現在竟然還對人家動手,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不是想分手嗎,好,我成全你,我們分手。”
看著她如此護著這個連尊重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
我徹底沒了任何的情緒。
既然她的選擇始終都是相信齊遠風,我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我點了點頭,
“尚雅,這是你說的。”
“別後悔。”
尚雅根本顧不上我,她整個人的心都在齊遠風的身上。
我直接走出了尚氏大樓。
而樓下,正停著一輛粉紅色的法拉利,看到我的一瞬間,汽車響了兩聲。
我看向車,發現裏麵坐著雲雪瑤。
車上,她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別垂頭喪氣了未婚夫,看我給你報仇。”
尚氏總裁辦公室,尚雅正在小心翼翼的給齊遠風上著藥。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逐漸曖昧,齊遠風的頭靠近尚雅,唇剛要湊到她的唇瓣時,尚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尚總不好了,元氏集團的人說雲氏要撤資。”
尚雅瞬間從齊遠風的身上彈起。
“你說什麼?”
“雲氏的人說,原本是看在陸總的麵子上才投資的,現在陸總離職了,自然也沒有投資的必要。”
尚雅的眉頭皺的更緊。
“陸澤遠辭職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那頭疑惑的開口。
“上午的時候,是齊總助讓走的流程,他沒告訴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