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跟小白花在一起,他不惜毀掉與我的婚約,放棄顧家繼承人的身份。
他執意犯渾,我卻不能毀約。
“既然顧、薑兩家一定要聯姻,我也可以嫁給顧知謙。”
父親擔心我,為難地皺著眉:
“那顧知謙是顧為羨小叔,年紀大不說,滿京城誰不知道他不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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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望舒,你明知道水燙,你還故意潑出來傷到柳綿,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顧為羨一把拉過實習生的手,心疼地為她上藥。
動作親密,完全不把我這個正牌女友放在眼裏。
自從柳綿來公司實習後,顧為羨就變了,他一次又一次為了柳綿破例。
他在酒會上對欺負柳綿的富家公子大打出手。
即便是柳綿把碎紙機當複印件撕碎了合同原件,他也以學生需要曆練的原因硬是留下了柳綿。
哪怕是在剛剛,明明是柳綿給我端上來滾燙的茶水,可顧為羨依舊不顧我被燙傷的嘴唇,第一時間關心柳綿。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道歉!”
顧為羨衝我挑眉。
眼前這張跋扈的臉和記憶裏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重合了。
曾經,顧為羨也是這麼在意我的,哪怕風吹落葉,砸到我頭頂,他都會擔心個沒完。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愛那個就會發了瘋般地對那個好。
“我有什麼好道歉的。”
語調雖然輕鬆,但是我卻克製住打開包的衝動,死死揪住衣角。怕一不留神,手就會自動從包裏拿出紙巾拭淚。
“薑望舒,做錯了事就該道歉。都怪我平時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今天你要是不給柳綿道歉,我們就分手!”
“好,我同意。”
他終於把這些天我在肚子裏翻來覆去滾了無數遍的話說出來了。
我轉身離開。
分手後落淚的人,會滿盤皆輸。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哭花了的妝,狼狽至極。
剛通知了顧家換人,父親就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我擦了下紅腫的眼睛,語調平穩,
“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本來就是利益為先,感情不重要,我會繼續履行跟顧家的婚約。”
電話那頭,父親長歎了一口氣。
“顧家那邊的意思,如今的掌門人顧知謙正好合適,但他比你大了幾歲......”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他吧。”
“可是顧知謙沒有生育能力,你嫁了他豈不是守活寡。”
我嘴角漾起一絲苦澀,“爸,現在嫁給誰對我來說都一樣,況且顧薑兩家是一定要聯姻的......”
我說完,電話那頭長歎一聲,不想讓父親再為我操心,我隻好一個人去顧家商量婚事。
愛情會消失,但是生活總要接著過下去,未盡的責任也不能逃避。
我見了顧家長輩,迅速敲定了婚事。
下樓時,我看到顧為羨站在吊燈下,雙手插兜。
他聽到聲音,轉身看著我,眼裏盡是不屑。
“你去跟我媽打小報告了?”
我緩緩走下樓梯,顧忌著體麵沒有開口。
我很快就要跟顧知謙結婚,到時候就是他小嬸嬸,做長輩的,不該跟他計較。
見我不說話,顧為羨輕蔑一笑。
“我猜,你是不是跟我媽說我欺負你,虛情假意要退婚。”
“薑大小姐,這都什麼年代了,戀愛自由,你以為那一紙婚約能綁我一輩子!”
我跟顧為羨在一起從不是因為一紙婚約。
而是......
我曾以為他像我愛他一樣愛我。
我站住,定定地看著顧為羨。
“顧為羨,你不想跟我結婚,為什麼自己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