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我終於被允許回家。
我也徹底放下了齊思辰。
但沒人信我,他們眼神充滿防備。
“那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還想再害姐姐自殺嗎?你怎麼那麼惡毒?”
“林家好心收養你,卻養出個白眼狼,你怎麼不死在深山裏?”
“林雪,你不配活著!”
聽著眾人對我的辱罵,我緊緊抱住懷裏的平安,不發一言。
可後來,一直陪著我的平安突然丟了。
我緊繃著的神經突然斷了,我跪著求他們把狗還給我。
“求你們,我不和姐姐搶,我不喜歡齊思辰了,可以把狗狗還給我嗎?”
我瘋瘋癲癲的樣子不像作假,終於沒人再懷疑我。
齊司辰心疼的抱住我,聲音顫抖:“雪兒,不哭。”
“以後我做你的平安,好不好?”
可是,齊思辰,我不需要你了,我隻想要我的平安。
......
剛下山,聞訊而來的記者就將我圍了起來。
他們望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好似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白眼狼怎麼好意思回來?”
“大山裏沒鰥夫嗎?怎麼沒把她娶回家打死?讓她生孩子難產而死?”
“再不濟,半路出車禍撞死她,也算是給社會除惡了!”
1.
耳畔的辱罵聲不絕於耳,我卻充耳不聞,隻愣愣的抱著平安,小聲安撫它:“平安,我們到家了,再也沒人能欺負我們了。”
平安在我懷裏嗚咽一聲算是回複,我緊緊抱著它上了來接我回家的車。
下車後,我茫然的看著我曾經的家。
珠光寶氣的女人看見我迎了出來,我卻抱著平安下意識後退。
女人迎上來的步伐頓住,她一臉受傷:“雪兒,你怎麼了?我是媽媽啊!”
“媽......媽媽”
幹啞的嗓音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女人下意識皺眉。
眼前不悅的臉和大山裏的那張猙獰的臉重合,我慌亂的跪在地上,不住地扇自己耳光:“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您不高興的,對不起......對不起......”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平安小腦袋蹭了蹭我,我才恢複清醒。
媽媽哭的不成樣子,捂著臉離開了。
下人戰戰兢兢的帶著我回家,我聽到男人的暴怒聲:“她有什麼資格怪我們?”
“霜兒因她在外流落多年,差點和我們天人永隔,她還有臉回來?她若是還念著我們哪怕一絲養育之恩,就應該死在外麵!”
“小聲點兒。”
媽媽勸慰。
“等霜兒和司辰訂完婚,一切塵埃落定後,或許雪兒就不會再有不該有的心思了。”
“畢竟從小養到大,我也不忍心把她嫁給鰥夫。”
我抱著平安,身子抖了抖,努力將眼淚憋了回去。
從他們同意齊思辰將我送到深山的那一刻,我就不該報任何希望了,不是嗎?
平安小尾巴掃了掃我的下巴,我輕輕呼了口氣,跟著下人去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