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遺囑,我在30歲前結婚才有繼承權。
我舔了傅辰十年,他卻從不正眼看我一眼。
直到30歲生日前一周,我看見他跪地求婚,麵前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陸萱萱。
“我看見她那張臉就惡心,隻是為了拖著不讓她找別人,才假意跟她逢場作戲!”
“隻要熬過她生日,我就馬上娶你,到時你就是唯一的繼承人,她給你舔鞋都不配!”
我默不作聲,出門隨便拽了個小夥子。
青春靚麗,眼神無辜,分外好騙。
“身份證帶了嗎?”
“給你五百萬,跟我結個婚。”
......
1.
秦硯川穿著連帽衫,從頭到腳加起來不到兩百塊。
他摸索出身份證,小狗似的眉眼彎彎:
“要包養嗎?我拿錢幹活不黏人,不結婚也聽姐姐話。”
父親風流,跟酒女一夜快活生下陸萱萱,怕我生氣,指定所有家產歸我所有。
他又怕自己無後,死前立了遺囑,逼我趕緊嫁人。
眼前青年一臉單純,與其身邊埋個白眼狼的定時炸彈,不如養個小奶狗,至少落得聽話省心。
整整十年,我資助傅辰從窮大學生到集團副董,纏著他訂婚後更是無怨無悔當提款機。怕傷他自尊,絲毫不敢多提遺囑。
甚至被當眾羞辱也隻敢紅著眼圈,生怕再惹他多一分不高興。
一腔真心,竟還不如喂了豬。
等到揣到紅本本,秦硯川就自覺訂了酒店。
他好像誤會了,但我樂意至極。
不過我果然低估了年輕人的體力。等第二天回家放證件,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豆腐上。
傅辰剛從臥室出來,脖子上還有遮不住的紅痕。
“晚上拍賣會,壓軸是枚南非藍鑽的胸針,你去給我拍下來。”
他看著我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嫌惡,發覺我盯著他的脖子,又擰著眉拉了拉領口:
“讓蟲子咬了,還不趕緊拿藥去!”
這已經是數不清見了多少次他的曖昧痕跡。
若是往常,我早就壓下心頭酸澀,心疼地為他跑前跑後。
可我隻是冷冷笑了一下,意有所指:
“一米六幾的大蟲子?”
傅辰愣了一下,譏諷地笑出聲:
“自己多想還好意思吃醋,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整天除了黏著我還知道幹什麼?連個胸針都買不了,還要你有什麼用!不如養條狗還知道討主人歡心。”
“我已經很不高興了,今晚所有拍品,你一樣不少都給我送回來!否則這婚就別結了。”
他得意地看著我,仿佛已經做好準備看我泣涕漣漣,一邊跪著認錯一邊奉上黑金卡哄他開心。
我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把門打開:
“既然這麼不想娶我,當年纏著你訂婚是我不對。你今天搬走,我今天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