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衝過來時,商詩語已經漂在水麵上不動了。
“混賬東西!“老太太一棍子抽在傅斯年背上,“詩語給你捐的腎還在你肚子裏!”
傅斯年盯著商詩語發紫的臉,硬著脖子:“她先推的妍妍!”
老太太抓起夏妍的手,那傷口淺得都快愈合了。
“滾!都給我滾!”
夏妍被攆出門時,傅斯年正被揪著耳朵按在病床前。
“她少一根頭發,我打斷你的腿!”
——
房門關上後,傅斯年坐立不安。
商詩語在被子底下發抖,嘴唇白得嚇人。
他下意識給她掖被角,突然又嫌惡地縮回手。
裝什麼?
以前陪他潛水看鯨魚的時候,怎麼沒見她怕水?
床上的商詩語突然動了動。
傅斯年立刻冷下臉:“醒了就滾!”
可她隻是茫然地看著他,耳朵進水,聽不見了。
傅斯年煩躁地舀了勺熱水,直接往她嘴裏灌。
“啊!”
劇痛讓耳朵突然清明,他的罵聲劈頭蓋臉砸下來:
“活該!讓你欺負妍妍!”
“會遊泳還裝死,做給誰看?”
商詩語怔住了。
原來他記得。
記得自己為他克服深海恐懼,現在卻成了指控她的證據。
手機突然響起,夏妍帶著哭腔:“斯年我怕…”
傅斯年箭一樣衝出去,連外套都忘了拿。
商詩語的眼淚終於砸下來。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
保安室裏,監控視頻正在回放。
夏妍猙獰的臉充滿屏幕:“要不是我主動分手…”
商詩語把U盤攥在手心。
就當是送給傅斯年的離婚禮物。
——
回到別墅時,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五年前一個箱子來,五年後一個箱子走。
隻有無名指上那道戒痕,提醒她曾經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