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成之後,蕭林淵怪我落了他在宗門人麵前身為大弟子的麵子。
今晚便不再來我房裏,讓我好好反思一下。
可是近半夜,突然又有人來通傳,說是小兔的墳墓有異動。
我以為小兔被蕭林淵救下,於是匆匆趕了過去。
我一進門,房門就被從外麵反鎖了。
屋裏的陳設是結婚時才有的,這下,我確定,我被人騙了。
他們竟打著小兔的名頭,將我騙來看他們二人的活春宮!
“師兄,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這有什麼,誰讓她今天擺出那麼一副喪氣的樣子,我們隻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而已。”
“師兄,你真壞~”
裏麵嬌俏的聲音不斷傳來,我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寧冉笑嘻嘻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師兄,你說這兔子毛還真是暖和,隻不過死了兩天,要是新鮮活剝的就更好了。”
“師兄你可真聰明,連那個死兔子被埋在哪裏都知道。”
蕭林淵寵溺地說道,“沒關係,山上還有很多,我給你抓來便是。”
寧冉有些不大樂意,“可是我們門外不就有個現成的兔子嗎?”
兔子?死的?兩天?
我一下子就衝了進去,看到一絲不掛的兩個人交疊在一起,而被扔在床底下的是一張兔毛做成的小披肩。
蕭林淵看到我之後,先是一絲尷尬,再是勃然大怒,“你進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呆在外麵嗎?
“師兄,姐姐這怎麼好意思進來的啊?羞死人了!”
他們說的什麼,我聽不大清,隻是顫抖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兔毛披肩,抽出一旁的劍就腰刺上去。
蕭林淵見狀,一腳把我踢飛。
我和屏風倒在了一起,可見蕭林淵力氣之大。
那一腳,正中在我的小腹上。
我疼得睜不開眼,隻覺得兩腿之間,好像留出了什麼濕潤的東西。
再閉眼時,我好像看見了蕭林淵慌亂的眼神。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分辨不出是什麼時辰,但是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小腹。
醫修嘀咕,“奇怪了,我竟然還感受到了一絲胎動,明明孩子已經死了。”
我費力地辨別眼前的人和事,看到了竟然嫉妒又得意洋洋的臉,身側的蕭林淵眼神中竟帶著愧疚。
“清歡,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寧冉的臉色更差了。
“滾。”我無力的吐出一個字。
寧冉見狀趕緊把握好機會,“師兄,你也不是故意的,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姐姐的錯。”
“她既懷有身孕,就該好好養胎,而不是用傷害胎兒的手段來爭寵!”
於是蕭林淵本來還帶著幾分愧疚的臉,立馬又變成了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如果不是你擅自闖了進來,企圖傷害冉冉,我又怎麼會那樣對你?說白了還是你害了我們的孩子!”
“滾。”
“你——”
興許是寧冉害怕蕭林淵會對我顯露更多的愧疚,她拽了拽蕭林淵的袖子,“師兄,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蕭林淵接了這個台階,甩袖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了,我閉上眼,終於卸力哭了出來。
怪我不好,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而孩子的父親,在新歡一句輕飄飄的累了,就走了,沒有一絲悔過之意。
大哭了一場之後,我開始打坐調息。
醫修說我已經滑胎,可我如今卻真切地感受到腹內的胎動。
蕭林淵無比期盼做一位父親,方才他眼中的哀傷做不得假。
我集中心神,將呼吸集中在小腹,終於與那微弱的胚胎產生了連接。
兔妖一胎多子,我腹中......其實還有一個。
我下定決心要好好養胎,我要帶著這個孩子一起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