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正在特寫易澤通紅的眼眶,他顫抖著舉著兒子的照片對著鏡頭說,
“已經過去了五天。”
易澤的聲音沙啞的像是沙子在摩擦,
“每分每秒,我都在想我兒子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喉結劇烈滾動,突然將相框狠狠向地麵。
玻璃破碎的聲響讓現場觀眾發出驚呼,易澤浮生從地上撿起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任由鮮血從掌心蜿蜒而下。
“但是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舉起流血的手對著鏡頭,鮮血順著手腕滴落在襯衫上,暈開一朵朵刺目的紅,
“我要讓害死我兒子的人付出代價!”
我緩緩關掉電視,房間裏突然陷入黑暗,隻有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這三分鐘前收到的一條加密信息,
“所有證據已經就位,隨時可以開始。”
深夜,我站在洗衣機前,指尖輕輕撫摸著那件染血的校服。
第二天一早,門鈴聲刺破寂靜,透過貓眼,我看到兩名警察製服上的警徽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開門瞬間景觀,直接亮出手銬,
“孟女士,我們在你的衣服上發現了疑似血跡,現在需要你跟我們回警察局接受調查。”
“血跡?”
我後退半步,恰到好處地露出震驚表情,同時用餘光偏向茶幾上正在直播的手機。
屏幕右下角的觀看人數正以每秒上千的速度飆升,彈幕如雪花般覆蓋了整個畫麵。
“毒婦終於要伏法了!”
“警察叔叔快把它槍斃!”
我故意提高音量,
“你們懷疑我傷害了自己的兒子?”
聲音在空蕩的客廳裏回蕩,完美的被手機麥克風捕捉,直播間人數瞬間突破百萬大關。
警車駛過繁華街區時,路邊已經聚集了舉著標語的人群,剛下車,腐爛的菜葉就迎麵飛來。
警察把我帶到了審訊室。
“孟媛,易軒在哪裏?”
“被我藏起來了。”
“為什麼藏起來?”
“因為我出軌了,被他發現,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
......
我翹著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我可以告訴你們孩子在哪裏,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見一個人,而且我要帶著記者。”
我帶著浩浩蕩蕩的人朝著酒店趕過去。
站在房間門口,我先是急促地敲了3下,又間隔5秒敲了下。
房間門開了一條縫,我猛地推開,將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摟進懷裏。
“別怕。”
我在他耳邊輕聲說,身後的閃光燈亮如白晝,我迅速轉身,用身體擋住刺目的光線,雙手護住男孩的臉。
在強光中,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傷痕。
“各位看清楚了。”
我攬住男孩的肩膀,男孩怯生生的從我身後探出頭,露出那張與我有七分相似的臉。
最令人震驚的是,他的右眼下方有一顆淚痣——和我的一模一樣。
“這個才是我的親生兒子!被易澤和李苒調包的,我的親生兒子。”
我朝著警察露出一個笑容,
“警察叔叔,我要報案,18年前的嬰兒調包案,以及長期虐待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