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庫裏待一會兒就會失溫,更何況是五天?
那種痛苦,我隻是想想就渾身顫抖。
我不想受罪,更不想死。
可孟遠洲這個瘋狗蠢貨,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好女不吃眼前虧。
我皺眉想走,卻被孟遠洲一腳踹在地上。
保鏢們圍上來,強行把我拖上車。
我氣得大罵:“孟遠洲你個畜生,跟劉天芮渣男賤女天生一對,沒人阻攔你們在一起!我要嫁的是陸少,能不能別自作多情?”
他卻冷眼看著我:“別騙人了。你在公司就給我端茶倒水送飯獻殷勤,喜歡我很久了吧?你這麼愛我,就算陸少沒腦子要娶你,你也絕對不會嫁他!”
怎麼會有人這麼自戀?
我憋得臉色漲紅。
我趁他不備,直接跳下車,衝路人大喊。
“救命!報警啊,有人要抓我囚禁我!”
當場就有一群好心人衝過來,把我圍在中間報了警。
孟遠洲跟劉天芮還想走,也被人攔住了。
警方很快趕來,但沒造成實質性傷害,最終也隻是批評幾句。
從警局出來時,孟遠洲眼睛都是紅的:“你竟然讓路人報警,你瘋了?”
“瘋的是你不是我。你都要害死我了,我不報警才是傻子。”
真好笑,他百般折磨我就是對的。
我隻是報個警而已,他這個施暴者還生氣了!
劉天芮還在那煽風點火:“之前阿洲懲戒你,你都默默接受懲罰,我還當你認錯了,想要讓他原諒你。你不配!”
我不耐煩道:“以前我當他是救命恩人,才考慮他名聲。可救我全家的不是他,我憑什麼還要被他折磨?”
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有臉指責我的。
我看他們一眼就煩,想要走。
孟遠洲還想攔我。
我警告他:“這就是警局門口,你想再去裏麵坐坐嗎?”
孟遠洲氣得大喘氣:“梅錦,你對我這個態度,就不怕我以後再也不理你嗎?”
他還有幾天就要死了,還談什麼以後。
況且,誰稀罕被他搭理啊。
我翻了個白眼就走。
離婚冷靜期滿,孟遠洲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接連催促。
我今天還要結婚,忙得很,隻能穿著婚紗去領離婚證。
孟遠洲才看見我,就連連冷笑:“之前話說得那麼硬氣,現在還不是穿著婚紗挽留我?”
“別自作多情,我今天要跟陸少結婚,時間太緊才穿成這樣。”我忍著惡心解釋。
可這次他都沒說話,他的兄弟們就接連嘲諷。
“陸少結婚,我們怎麼沒收到請帖?”
“知道遠哥今天結婚,她就說自己也結婚,真賤啊!”
“遠哥跟芮芮金童玉女,天生一對。賤貨拆散他們一次不夠,還想再來一次。”
“今天她想領離婚證也得領,不想領也得領,不領就把她衣服給扒了,讓所有人都看看她的騷樣!”
他們朝著我靠近,每個都不懷好意,就像過去三個月那樣。
我看得眉頭緊皺:“用不著你們強迫,我本來就是來領離婚證。”
我想著趕緊領完離婚證,離開這兒,不想跟他們糾纏。
可領完證,我出門,卻被孟遠洲攥住。
“你還想做什麼?”我氣道。
孟遠洲神色冷漠:“今天我結婚,新娘隻能是芮芮。你穿這身婚紗,我看著膈應。兄弟們,給她扒了!”
他的兄弟們應一聲就往我跟前走。
我連退好幾步:“我都說了今天要嫁陸少,跟你沒關係,你聽不懂人話嗎?”
孟遠洲:“你以為這麼拙劣的謊言,我也會信?”
我被一堆男人按在地上,頭紗被薅掉,他們又來拽我婚紗。
這樣的事情經曆過太多次,是我午夜夢回的陰影。
我緊攥著衣服,怕極了,也恨極了,眼底都是紅的,聲嘶力竭。
“孟遠洲,你敢傷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孟遠洲麵色冷漠:“你個賤人再咒我也沒用,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可他才說完,就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抹著嘴角鮮血,不敢置信看著我,喉嚨卻被血堵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