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國內拚事業,我在國外貼身照顧生病的婆婆。
我聯係了丈夫無數次,都被他以工作忙為由擋了回去。
回到家後,我看到他和白月光站在一起,連我的兒子都喊她做了媽媽。
鄰居把我當成了小三,我甩出結婚證,丈夫卻說那是假的,還怪我偷偷跑回來。
「我不是說了等一個月後就去G國看你們嗎?你至於特意回來一趟嗎?」
「嬌嬌說的沒錯,你根本不體諒我,還詛咒我媽快死了,你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我無怨無悔照顧婆婆六年,他卻和白月光在國內逍遙。
不過一想到婆婆臨終前把所有遺產都留給了我。
我倒是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
婆婆是個好人。
她體諒我操持這個家辛苦,又為了她離開家庭,任勞任怨地陪她在G國治病,特意立了遺囑,要把國內的她名下的所有房產全部過繼到我名下。
我哭著在走廊不停地走,拚命地給靳司南打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永遠是忙音。
到了病房裏,婆婆虛弱的開口道,「還沒聯係上司南嗎?」
我強忍著淚意安慰她,「聯係上了,媽,你在堅持一下,他馬上就到了。」
婆婆睜著眼睛,看牆上的表一點一滴地走動著。
一夜過去,她還是沒堅持過去,而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通過靳司南的電話。
發的短信也是石沉大海。
在G國火化完婆婆的遺體後,我帶著骨灰盒回了國。
這兩天,我的眼淚沒聽過。
去的時候兩個人,都好好的,回來的時候,怎麼就變成這麼小的盒子了呢?
我想起婆婆最後跟我說的話。
她希望,她的葬禮能夠在夏至節那天辦。
她怕冷,想在最暖和的時候,落葉歸根。
現在距離夏至那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我把婆婆的骨灰放在了她的老家,簡單祭拜過後,我拿著行李回到了家。
我站在別墅門外輸入了很多次密碼,都顯示密碼錯誤。
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日包括結婚紀念日都試過了,還是沒能打開門。
我正要給靳司南打電話,門開了。
是家裏的阿姨。
“您找誰?”
應該是新來的,不認識我很正常。
我拿著行李往屋裏進,那阿姨‘誒誒誒’了幾聲攔著我。
“你是誰啊?怎麼不管不顧地往別人家裏闖?”
我笑著解釋道,“你是新來的阿姨吧,我是司南的老婆,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了,今天剛回來。”
阿姨還是攔著我不讓進,“我們先生太太今天一早一起出門了,你認錯了吧?”
我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客廳,看到牆上掛著的婚紗照,指著上麵靳司南的臉。
“我自己老公怎麼能認錯?牆上掛著我們的婚紗照呢。”
阿姨一臉古怪地看著我,側身讓了讓位置。
我抬頭,整幅婚紗照映入眼簾。
我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裏麵的男主角是我的丈夫靳司南不假,他旁邊站著的女人的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是曾經跟他談過七年校園戀愛的,他的白月光,曲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