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青梅被輪番羞辱幾度尋死後。
未婚夫買通熱搜毀了我的演藝事業。
“要不是你,嬌嬌怎麼會受盡屈辱?這是你欠她的!”
他不顧我的反抗,將我扔進了戒備森嚴的私人教管所。
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持續了五年。
後來,小青梅一躍而上成了當紅影後。
為了慶祝,未婚夫故意帶她來刺激我。
“見到你,沈知意估計會嫉妒得發瘋。”
可他卻在禁閉室發現了衣衫不整的我。
對視間,我瘋了般朝未婚夫磕頭痛哭。
“江時宴,五年時間夠還清所有孽債了,求你放我走吧!”
......
“沈知意,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欺辱你?!”
時隔五年,這還是江時宴第一次發那麼大的脾氣。
麵對他歇斯底裏的質問,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我低著頭一語不發,江時宴氣得緊緊拽住我的衣服,再次質問道:
“沈知意,你啞巴了嗎?!”
不過是稍一用力,我的衣服就被他硬生生扯出一道口子。
轉瞬間,我的上半身被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
看著我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紅痕和淤青,江時宴的呼吸驟然一滯。
他紅著眼,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
“是不是趙世成那個王八蛋幹的?!”
難怪私人教管所的所長,敢肆無忌憚地欺辱我。
看來...
這一切都少不了江時宴的默許。
想到這,我認命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求你...放我走。”
不等江時宴回應,他的小青梅林嬌嬌卻故作驚恐地捂住眼睛。
“姐姐,你怎麼那麼傻...你不該去勾引趙世成的。”
“其實隻要你肯低頭認錯,時宴哥哥就一定會心軟帶你回家。”
果真諷刺至極。
明明我才是被趙世成欺辱的受害者。
怎麼到頭來,反倒成了我不要臉去勾引他?
江時宴的聲音透著幾分冷漠,
“沈知意,你真令我感到惡心。”
恍惚間,我記起了所有往事。
在我和江時宴最相愛的那一年,林嬌嬌回國了。
而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我約到酒吧包間,一口咬定我找了十個野男人去毀掉她的清白。
那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
一夜之間,
我從當紅演員淪落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最終在私人教管所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我不想再這麼苟延殘喘地活下去了!
於是我又一次重複了剛才的話:
“江時宴,我什麼都不要了,求你放我走吧!”
他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沈知意,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離開我去勾引別人嗎?!”
不等我開口辯解,江時宴就強行將我帶回別墅,逼迫我住進臟亂無比的雜物間。
得知一切時,林嬌嬌還裝模作樣地跪在地上求江時宴。
“時宴哥哥,姐姐這五年已經過得夠苦了...你不能再傷害她了。”
“要不是我分走你的愛,姐姐也不會鬼迷心竅去勾引趙世成。”
“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若非親身經曆過一切,我恐怕也會被林嬌嬌的這番說辭騙了過去。
猛地,江時宴將一套保姆服甩到我麵前。
“嬌嬌,像沈知意這樣勾三搭四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江家最下賤的傭人!”
這一刻。
我的心徹底死了。
2
半個月後,在江時宴第99次誤會我時,我還是沒忍住發怒了。
“江時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給林嬌嬌下毒!”
說出這句話的同一時間,林嬌嬌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她的雙手緊緊捂著肚子,聲音發顫。
“時宴哥哥,我的肚子好疼...”
話落,江時宴當著我的麵將林嬌嬌公主抱起。
“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他的每一句話都刺痛了我的心。
曾經,我哪怕隻是輕微磕碰,江時宴也會第一時間聯係家庭醫生為我處理傷口。
可現在的我,卻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見我還呆愣在原地,林嬌嬌故作柔弱地扯了扯江時宴的衣領。
“時宴哥哥,你不要因為我討厭姐姐。”
“姐姐肯定不是故意下毒的,你相信她好嗎?”
江時宴抱著林嬌嬌的手微微鬆動了。
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
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一雙眼睛,卻陌生得令我生寒。
讓我看不穿他眼底的情緒,究竟是愛還是恨。
興許是太過了解江時宴。
我深知再不證明自己,他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於是我夾起一塊排骨便送進嘴裏,
“我說過,我沒有下毒。”
可下一秒,我的胃卻猛然翻湧,最終沒忍住吐了出來。
江時宴本能地想扶住我。
但他還來不及這麼做,就被林嬌嬌製止住了,
“時宴哥哥,看在姐姐以身試毒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吧。”
“都怪你太偏心我了,不然姐姐也不會這麼討厭我。”
我想開口反駁,卻發現喉嚨像被魚刺卡了般難受,灼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猛地,我的意識突然模糊。
最終竟腦袋一沉,徹底昏了過去。
......
再睜眼。
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診療床上。
興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事到如今,我還在期待江時宴會不會關心我,更不信這十年的感情他全都忘了。
見我出來,他第一時間問醫生。
“她是中毒了嗎?”
我的心猛地一顫。
還來不及說些什麼,醫生就說出了一個殘忍的事實,“你這丈夫是怎麼當的?”
“妻子都懷孕一個多月了,還讓她那麼辛苦,不知道孕媽媽吃不了油腥,需要好好休養嗎?”
江時宴瞬間僵在原地。
林嬌嬌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添油加醋道:
“姐姐,你肚子裏的...不會是趙世成的野種吧?”
觸及到孩子。
我的心情再難和以前一樣平靜。
“我肚子裏的不是野種!這個孩子就是江時宴的!”
可江時宴卻極力反駁我的話。
“沈知意,編謊話總得有個限度!”
“這五年我從未碰過你!這個孩子又怎麼可能是我的?!”
原來,江時宴全都忘了。
忘了自己一個多月前曾喝醉酒找過我。
更忘了他在事後跪下來說對不起我,承諾一定會接我回去。
我徹底心灰意冷。
“對,一切都是我犯賤!”
“從來都沒有人強迫過我,是我自作自受才懷上的野種!”
從醫院回去後,江時宴把客廳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爛,甚至還摔壞了好幾個天價古董。
原以為事情會這麼過去。
可他卻突然把趙世成喊了過來。
3
“江總,是沈知意先勾引我的!”
“不然借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欺辱您的夫人啊!”
話落。
我狠狠扇了趙世成一巴掌,隻希望他能如實交代一切。
可江時宴卻緊咬了牙關。
“你知不知道沈知意懷了你的孩子?”
趙世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臉色瞬間慘白。
他深知江時宴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能讓他在A市徹底混不下去。
為了生存,趙世成像喪家犬般跪在我麵前,不停朝我磕頭認錯。
“姑奶奶,是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欺辱你!”
“您大人有大量,讓江總放我一馬吧!”
見此,江時宴握緊了拳頭。
林嬌嬌生怕他會心軟,難免有些急眼了。
“趙世成,你和姐姐偷情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話落,江時宴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質疑。
他從頭到尾都沒問過我的意見,更沒有問過我,和趙世成究竟是不是他所想的那種關係。
這時,江時宴卻對著趙世成說出了令我震驚的話。
“你放心,我會讓沈知意肚子裏的孩子平安出生。”
這話如驚雷炸響在我的耳旁。
我從未想過江時宴竟會恨我到這個地步。
恨到不擇手段,也要讓我生出他口中所謂的“野種”!
與此同時,江時宴清退了旁人。
四目相對間,他捏緊了我的下巴,
“明明隻要你收起不該有的心思,我們就能回到以前,做對恩愛夫妻。”
“沈知意,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我閉上眼不再掙紮,認命地接受了現狀。
既然江時宴一口認定我肚子裏懷的是野種,那便由他去吧!
反正這段感情...
早就不再值得我留念了。
次日。
江時宴請了最好的金牌月嫂,還花重金雇保鏢24小時看護我。
我在別墅鬱鬱寡歡時,他正帶著林嬌嬌出席高端晚宴。
看著熱搜裏她那張光鮮亮麗的臉,我不禁憶起了從前。
十年前,我是江時宴繼承星娛集團後簽約的第一個藝人。
他親手將我捧到萬眾矚目的最高位。
在我榮獲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那一天,我答應了江時宴的告白。
原以為我能幸福的。
可後來,他卻親手毀了我引以為傲的一切。
猛地,我的思緒被他發的短信打斷。
“沈知意,嬌嬌已經教訓過我了。”
“我想通了,哪怕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我也會親自撫養他長大。”
“等嬌嬌回來,你再好好感謝她說服我吧!”
麵對江時宴突如其來的施舍,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畢竟,在這麼窒息的環境下,我肚子裏的孩子真的能幸福成長嗎?
沉思良久。
我終於下定決心,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4
趁保鏢上廁所的間隙,我悄悄來到了別墅的側門。
見四周沒人,我清楚地意識到這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或許隻要跨出這扇大門,
我就能重獲自由了!
想到這,我咬咬牙頭也不回地跑了。
但即便逃離了保鏢的視線範圍,我也不敢有片刻停歇。
不知過了多久,小腹驟然襲來的劇痛讓我不得不放慢腳步。
我深知去正規醫院打胎可能會暴露行蹤。
為了不被江時宴抓到,我咬緊牙關。
拖著虛弱的身體,一步步挪到了一家不起眼的私人小診所。
當我從口袋掏出皺巴巴的一千元現金時,醫生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這點錢哪夠打胎啊?連麻藥都不夠嘞!”
淚水瞬間模糊了我的臉。
我清楚打胎的過程會很疼,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倘若能熬過這一次,我的人生就還能重新開始。
於是我撇下尊嚴,跪在地上求他。
“醫生,我可以不打麻藥,但我真的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至於剩下的錢...我一定會雙倍補給你的。”
醫生的眸底瞬間閃過一絲精明。
而後,他痛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
孤零零躺在手術床上時,我感覺一切都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原以為自己能強行忍受過去的,
但鴨嘴鉗撐開身體時的痛楚,卻遠比想象中的痛來得更加徹底。
我瞬間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隻能用力咬住下唇,盡量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在手術室的一分一秒都過得十分漫長。
“醫生...”
我虛弱地抬起頭,聲音微不可聞,隻希望一切能早點結束。
可回應我的卻是一聲幾近顫抖的驚呼。
“血...好多血!不好,要鬧出人命了!”
與此同時,彌漫在我鼻息間的血腥味也濃鬱了好幾分,腥得讓人窒息。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醫生臉上的表情,他便將手頭的工具扔在地上倉皇逃走。
絕望之際,我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快關機的手機上。
在我點開緊急聯係人,以為自己能獲救時。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林嬌嬌嬌弱的聲音。
“姐姐,時宴哥哥在給我放煙花慶祝呢!”
“你有什麼事回來再說吧!外麵太吵了,我有點聽不清楚。”
我還來不及喊出那一句“救我”,電話就被林嬌嬌毫不猶豫地掛斷了。
或許...
這就是我的命吧!
很快,最後一次抽搐來得毫無征兆。
心跳停滯的前一刻,我反倒覺得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或許江時宴永遠都不會知道,
在他陪林嬌嬌看漫天煙花時,我已經死在了冰冷的手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