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五歲的雙胞胎女兒惹了妻子的白月光不高興,妻子就將她們送進了特殊培訓機構。
學校老師衝進家裏要將她們強行帶走。
兩個女兒扒著車門痛哭著喊媽媽。
我被按在地上苦苦哀求。
“求求你,有什麼衝我來,別這樣對孩子們......”
妻子卻晃著酒杯看著我們父女三人。
“我是她們的母親,難道會害她們嗎?”
第二天我帶著小舅子趕到學校時,麵對的卻是滿身青紫,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女兒。
可我的妻子,卻在朋友圈慶祝她懷上了白月光的孩子。
我冷冷看向小舅子。
“我要讓每一個傷害我女兒的人,付出代價!”
01
會議室落地窗外,暮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城市。
我揉了揉太陽穴,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麵前的季度財報上。
作為衛氏集團的掌舵人,我早已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工作節奏。
“衛總,第三季度的淨利潤同比增長了12%,主要來自海外市場的擴張......”
財務總監正在彙報,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蘇媛”兩個字。
妻子與我是聯姻,情分並不深,也很少在工作時間來電。
我對參會人員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起身走到會議室角落。
“喂,媛媛?”
電話那頭傳來妻子冷淡的聲音:
“雨晴和雨婷今天在學校又惹麻煩了。”
聽到她並沒有慌張,我想應該不是大事。
“她們才五歲,能惹什麼大麻煩?”
“她們把秦明送我的生日禮物弄壞了。”
蘇媛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
“那條藍寶石項鏈,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我握緊了手機。
又是秦明,蘇媛口中那個“多年好友”。
自從三個月前這個秦明回國,蘇媛就像變了個人。
“我馬上結束會議回家。媛媛,別太生氣,孩子們還小......”
“小?就是因為你總是這樣縱容她們!”
蘇媛突然提高了聲音。
“我已經聯係了一家專業教育機構,明天就送她們去學學規矩!”
電話被掛斷了。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迅速安排助理結束了會議,驅車回家。
路上,手機再次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衛總,久仰大名。”
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
“我是秦明。”
我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
“秦先生有事?”
“關於令愛今天的事......蘇媛很傷心,那是我從意大利專門為她定製的禮物。”
秦明的聲音帶著假惺惺的惋惜。
“我理解單親家庭的孩子可能缺乏管教......”
“我的女兒有完整的家庭。”
我冷冷地打斷他,心中憤怒卻仍努力保持風度。
“是嗎?”
秦明輕笑。
“衛總,有時候愛不是縱容。我認識一家非常好的教育機構,專門糾正孩子的行為問題......”
“不勞費心。”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我推開家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血液凝固。
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正拽著他五歲的雙胞胎女兒往外拖。
孩子們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死死扒著門框。
“爸爸!爸爸救我們!”
衛雨晴的小臉上滿是淚痕,辮子已經散開。
“住手!”
我衝上前,卻被另一個壯漢攔住。
對方一把將我按在牆上,力道大得驚人。
“你們幹什麼?這是我的家!放開我女兒!”
蘇媛站在樓梯上,冷眼旁觀這一切。
她穿著真絲睡袍,手裏端著紅酒杯,仿佛在欣賞一場演出。
“衛柯,就是你這樣寵溺,她們才會無法無天。”
蘇媛抿了一口酒。
“我已經簽了協議,送她們去封閉式教育半年。”
“你瘋了?她們才五歲!”
我掙紮著,卻無法掙脫保鏢的控製。
02
“媛媛,求求你,有什麼衝我來,別這樣對孩子們......”
蘇媛放下酒杯,緩步走下樓梯。
她蹲在我麵前,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知道嗎?就是你這副軟弱的樣子讓我惡心。”
她湊近我耳邊,輕聲道。
“我是她們的母親,難道會害她們嗎?”
說完,蘇媛站起身,對製服男人們點點頭:
“帶走!”
我眼睜睜看著女兒們被塞進黑色商務車。
雨晴最後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恐懼和不解。
小嘴張著似乎在喊“媽媽”。
車門卻重重關上了。
當車輛駛離,保鏢終於放開了我。
癱坐在地上,我喉嚨像被火燒一樣疼。
“她們會沒事的。”
蘇媛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那所學校很有名,很多富豪都送孩子去,半年後,你會感謝我的。”
我抬起頭,第一次用陌生的眼光看著這個同床共枕七年的女人。
蘇媛眼中沒有一絲愧疚或憐憫。
隻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酷。
“為什麼?”
我嘶啞地問。
蘇媛轉身走向樓梯,頭也不回地說:
“因為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幸福,即使是你的女兒。”
我的手機在這時響起。
是小舅子蘇瑞發來的消息:
“姐夫,我剛聽說姐姐做的事,太離譜了!明天一早我陪你去找孩子!”
握緊手機,看著蘇媛消失在樓梯轉角的身影。
我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我迅速回複蘇瑞:
“明天六點,醫院門口見。我要先確保孩子們沒事。”
沒有告訴蘇媛關於明天的計劃。
我悄悄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和證件,藏在了車後備箱的暗格裏。
多年的商場征戰讓我養成了未雨綢繆的習慣。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會在自己家裏需要這種警惕。
夜深了,躺在客房的床上,輾轉難眠。
手機屏幕亮起。
是助理發來的關於那所“教育機構”的初步調查結果。
看到“多起投訴”和“體罰傳聞”的字眼,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到女兒們的房間。
兩張小床上空空如也。
隻有她們最喜歡的毛絨玩具孤零零地躺著。
拿起雨晴的小熊,上麵還有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爸爸會帶你們回家。”
我對著空房間輕聲承諾。
“我發誓!”
窗外,一輪冷月高懸。
我站在窗前,看著月光下的花園。
七年前,我和蘇媛就是在那棵櫻花樹下訂婚的。
當時她笑得那麼甜美,說想要一個大家庭。
現在想來,那笑容背後藏著多少算計?
打開電腦,開始查詢相關法律條文和類似案例。
我需要了解自己的權利,以及如何最快地把女兒們帶回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我已經整理出了一份詳盡的行動計劃。
衝了個冷水澡,換上便裝,悄悄離開家。
蘇媛的臥室門緊閉,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發動汽車時,看了一眼家的方向。
我知道,今天之後,一切都將不同。
03
蘇瑞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候,看到我的車立刻迎了上來。
“姐夫,我查到了那所學校的地址。”
蘇瑞遞過一張紙條,臉色凝重。
“但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糟。我有個朋友在教育局工作,說那裏......”
“先找到孩子們再說。”
打斷了他,不願聽最壞的可能性。
“上車。”
兩小時後,他們來到了郊外一處高牆圍起的建築群前。
鐵門上掛著“大陽光教育中心”的牌子。
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按下門鈴,對通話器說明來意。
經過近半小時的扯皮和威脅要報警,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一位自稱王主任的中年女子接待了我們。
她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
“衛先生,您這樣突然來訪讓我們很為難。孩子們正在上課,而且按規定,第一個月是封閉適應期......”
“我要見我的女兒,現在。”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否則我保證,明天的頭條會是大陽光教育中心非法拘禁兒童。”
王主任的笑容僵住了。
她低聲對身邊的助手說了幾句,然後不情願地領著他們往裏走。
穿過幾道鐵門,他們來到了一個類似教室的房間。
十幾個孩子麵無表情地坐在小凳子上,一個男老師正在訓話。
我的目光急切地掃過每一張小臉,卻沒有看到衛雨晴和衛雨婷。
“她們在哪?”
轉向王主任,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可能......在特別輔導室。”
王主任避開他的目光。
“新來的孩子通常需要單獨適應......”
不等她說完,我衝出房間,開始瘋狂地推開一扇又一扇門。
蘇瑞緊跟在他身後,喊著女兒們的名字。
在最盡頭的一個小房間裏,我終於找到了他的女兒們。
雨婷蜷縮在牆角,小臉上滿是淚痕和淤青。
而雨晴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雨晴!”
衝過去抱起女兒,卻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小小的身體已經冰冷,手臂上布滿了針眼和淤傷。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我咆哮著,同時檢查衛雨婷的情況。
小女孩眼神空洞,對我的呼喚毫無反應。
蘇瑞已經撥打了急救電話,同時報了警。
他試圖從我手中接過雨晴,卻被我死死抱住不放。
“她還活著......她一定還活著......”
我喃喃自語,眼淚落在女兒蒼白的小臉上。
當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我的世界已經崩塌。
緊緊抱著雨晴,另一隻手牽著雨婷,仿佛一鬆手她們就會消失。
醫護人員迅速接管了現場,但很快,我從他們的表情中讀出了最壞的消息。
“衛先生......我很抱歉......您的女兒已經......”
聽不清後麵的話。
我跪在地上,將雨晴小小的身體摟在懷裏,無聲地哭泣。
蘇瑞在一旁打電話,聲音憤怒而哽咽,顯然是在質問蘇媛。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機械地掏出來,看到是蘇媛發來的朋友圈更新。
一張孕檢報告的照片,配文是:
“新生命到來前的喜悅@秦明。”
時間顯示是半個多小時前,就在我發現女兒屍體的同時。
世界在那一刻徹底碎裂。
抬起頭,看向蘇瑞,眼神中的某種東西讓蘇瑞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姐夫......”
輕輕將雨晴交給醫護人員,站起身擦幹眼淚。
當再次開口時,我的聲音已經冷靜到可怕:
“我要讓每一個傷害我女兒的人,付出代價。”
04
太平間的燈光太亮了。
慘白的光線照在雨晴小小的身體上。
把她皮膚上的每一處傷痕都照得清清楚楚。
我站在推床前,手指懸在半空,不敢觸碰。
她看起來像睡著了,隻是臉色白得不自然,嘴唇泛著可怕的青紫色。
“衛先生,您需要時間......”
護士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請您先出去。”
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我要單獨和我女兒待會兒。”
門輕輕關上。
終於,隻剩下我和雨晴。
我伸手撫上她的小臉。
觸感冰涼僵硬,不再是記憶中那種溫暖柔軟。
她額角有一塊淤青,右眼皮微微腫著,像是被人狠狠打過。
解開她的衣領,更多的傷痕暴露在眼前。
“雨晴......”
我輕聲喚她,仿佛這樣就能把她叫醒。
“爸爸來了。”
沒有回應。
隻有太平間裏製冷設備運轉的嗡嗡聲。
我繼續檢查她的身體,每一處新發現的傷痕都像刀一樣紮進我心裏。
蘇媛踩著高跟鞋進來時,我正為雨晴整理衣服。
她臉色很難看,走上前看到雨晴時一時沒敢靠近。
“衛柯,你快讓雨晴起來,你們父女為了騙我跑這天平間來,是不是有病!”
我沒理她,俯身親吻雨晴的額頭。
她的皮膚有淡淡的化學藥劑味道,掩蓋了原本的奶香。
“爸爸發誓。”
我的嘴唇貼著她冰涼的額頭。
“每一個傷害你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聽我這麼說,蘇媛身體一抖,倒退兩步。
忽然發瘋似地衝上來拉扯雨晴。
“你個不孝女,跟著你爸爸騙我......”
隻是,很快她又像被嚇到似的鬆開了手。
我反應過來,怒瞪著她,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觸摸到女兒冰冷身體的蘇媛終於承認女兒的確死了。
門再次被推開,蘇瑞走進來。
他臉色蒼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黑影。
看到摔在地上的蘇媛也沒有理。
“姐夫......”
他的聲音哽咽。
“雨婷的情況穩定了一些,但還沒脫離危險。”
我點點頭,輕輕為雨晴蓋上白布。
這個動作如此簡單,卻又如此艱難。
蘇瑞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爺爺還不知道這事,如果他知道......”
“你爺爺會怎麼做?”
我打斷他。
“訓斥她幾句?凍結她的信用卡?”
我指向蓋著白布的雨晴。
“我女兒死了,被活活折磨死的,而你的好姐姐,在發朋友圈慶祝!”
聽到這裏,蘇媛瘋了,撲上來抓著我的手。
“不是的,我不知道的,別告訴爺爺,我可以去打掉孩子,讓它給雨晴償命......”
蘇瑞選擇沉默。
我卻抬手又給她一個耳光。
“離婚!蘇媛,你和秦明一個都逃不掉!”
“不、不會的......不可能......”
我卻幾乎咬碎了牙。
發現我眼中閃著殺意的蘇瑞趕緊把蘇媛拖出了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