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自詡豪門,卻深信算命先生的話,說我養的黑貓月牙帶來不詳,會斷了她兒子的財路。
她不僅毒死了月牙,還逼我喝下摻有貓血的轉運藥:
“這就對了,把克你的死貓吃進肚子,準能生兒子!”
聽到這話後,我當場精神崩潰。
產後我的抑鬱症複發,她卻以犯太歲為由,偷換了我的藥。
我抑鬱症加重,對世間再無留戀。
直到跳樓前我才知道,這對母子早已謀劃好了一切。
他們要就計劃逼死我,借此吞掉我父母留給我的財產。
重活一世,我要讓這對貪婪的母子,也嘗嘗精神崩潰的滋味。
1.
“月牙克夫,必須除掉它!”
刺耳的謾罵聲將我從恍惚中拉回現實。
客廳裏,我那隻純白色的暹羅貓正夾著尾巴往臥室逃竄,婆婆林韻華叉著腰站在原地破口大罵。
“畜生玩意,害我兒子生意越來越差,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我剛和戰以琛領完證,他就以要照顧我的名義把母親接來同住。
表麵上是為了讓婆媳培養感情,實際上卻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林韻華自詡出身豪門,卻整日求神拜佛,找各路大師算命。
家裏的風水擺件越堆越多,檀香味嗆得人喘不過氣。
偏偏她還處處針對我養了五年的月牙,說什麼黑貓招陰,會克夫敗運。
為此沒少和我爭吵,每次都是戰以琛出麵和稀泥。
“媽,你別聽那些算命的胡說八道。”
我強壓著怒火勸說。
“胡說?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自從你和這隻貓住進來,你老公的公司就開始走下坡路?”
林韻華冷笑一聲,“我兒子以前多風光,現在天天愁得睡不著覺,都是這畜生作祟!”
我心裏一陣發寒。
上一世直到死前我才知道,戰以琛的公司早就負債累累,他娶我就是為了我手上的產業。
至於他失眠焦慮,不過是裝給我看的戲罷了。
“媽,您要真為兒子好,就別整天搞這些封建迷信。”
我抱起受驚的月牙,語氣冷淡。
“你這媳婦怎麼說話呢?我找的可都是真本事的大師,你這是不信我這個婆婆......”
我懶得再聽她絮叨,轉身進了臥室。
說什麼黑貓招陰,不僅克夫敗運,還會讓我生不出兒子來。
為此沒少和我爭吵,每次都是戰以琛出麵和稀泥。
那天我下班回家,沒見到月牙出來迎接。
婆婆卻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笑得詭異。
“這是補氣養血的,大師特意開的方子,喝了保你生兒子。”
我不想撕破臉,勉強喝了兩口。
誰知婆婆突然笑出聲來。
“這就對了,把克你的東西吃進肚子裏,才能破了這個局。”
我心裏一沉,衝進廚房。
垃圾桶裏,一抹刺眼的黑色毛發讓我瞬間崩潰。
上輩子就是太好說話,才讓這對母子得寸進尺,最後害得我家破人亡。
這一世,我偏要用她最信的那套,讓她也嘗嘗精神崩潰的滋味。
輕撫著月牙柔軟的毛發,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們這麼迷信,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報應。
2.
我從沙發上站起身,走進臥室抱出受驚的月牙。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它慘死。
“媽說得對,這貓確實不能再養了,我這就把它送走。”
一向強勢的我突然服軟,讓林韻華有些不適應。
但她很快又攔住我,“光送走有什麼用?大師說了,要用它的血破煞,才能讓你老公轉運!”
我看著這個瘋狂的老太婆,心裏冷笑。
上輩子就是她用這種偏方害死了月牙,還逼我喝下那碗血腥的湯藥。
“媽,我倒是聽說個更好的法子。”
我故作神秘地說。
在林韻華狐疑的目光中,我抱著月牙火速下樓。
月牙似乎察覺到危險,在我懷裏不安地扭動,用小腦袋蹭著我的手臂。
“別怕,”我輕聲安撫,“媽媽這次一定會保護好你。”
我有個朋友開了家高級犬舍,專門訓練各類護衛犬。
她那裏正好有一隻退役的軍犬。
“魔王性格太凶了,你確定要帶它回去?”
朋友一臉擔憂。
我隔著圍欄看著那隻體型健碩的黑背,眼裏閃過一絲寒意。
“就是要它凶,對付某些人,溫順的貓可不夠看。”
朋友拗不過我,隻好答應了。
我帶著魔王回家,果然引來林韻華的尖叫。
“你瘋了?送走一隻貓又帶回來條惡犬?”
我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媽,您不知道,這可是請來的天狼神啊。
大師說了,黑狗辟邪,能幫戰以琛擋災轉運,旺他的事業。”
林韻華將信將疑,但一聽能幫兒子,立刻換上諂媚的笑臉。
“原來是神獸啊,我說怎麼氣勢這麼不凡。”
她伸手想摸魔王,卻被一聲低吼嚇得連連後退。
魔王齜著獠牙,目露凶光,仿佛隨時會撲上來。
我暗自冷笑。
既然你們這麼迷信,那這次我就讓一隻真正的“惡靈”,來守護我和月牙。
3.
林韻華臉上閃過一絲驚懼,但很快想起這是能保佑兒子的神獸,又堆起諂媚的笑。
她還從沒在一隻畜生麵前如此低聲下氣過。
我輕撫著魔王的頭顱,在它耳邊低語:“好孩子,以後見她就這樣,讓她知道什麼叫害怕。”
深夜,戰以琛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了蹲守在客廳的魔王。
他的腳步猛地頓住。
“這是什麼東西?”
他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慌亂,“我從小就怕狗,你不知道嗎?”
魔王察覺到他的懼意,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
林韻華趕忙打圓場:“這是請來的天狼神,保佑你事業的,你可千萬別得罪它啊。”
戰以琛臉色鐵青,卻不敢多說什麼,匆匆躲進了臥室。
夜深人靜時,我特意沒關嚴臥室門。
把魔王最愛的骨頭和玩具藏在床底,又在地板上撒了些肉幹。
魔王循著香味溜進來,先是警惕地觀察了一會兒,見戰以琛睡熟了才敢靠近。
它啃食骨頭的聲響和玩具的吱吱聲在夜裏格外刺耳。
戰以琛被驚醒,下意識翻身想看,卻對上一雙幽綠的獸瞳。
“滾出去!”他怒吼著想踢開魔王。
這是魔王最痛恨的舉動。
它瞬間暴起,齜著獠牙撲向戰以琛的小腿。
淒厲的慘叫驚動了林韻華。
她衝進來看到兒子被咬得血肉模糊,卻不敢輕舉妄動。
“別打它!這可是神獸啊!”
“神你個頭!”戰以琛疼得額頭冒汗,“這畜生差點咬斷我的腿!”
魔王的獠牙依然死死鉗住他的小腿,我強忍著笑意把它拉開:“這可是保佑你事業的神獸,你就不能為了自己的前程忍忍嗎?”
這話像一記耳光抽在戰以琛臉上。
曾經他逼我忍受的那些,現在輪到他自己嘗試了。
他不敢對母親發火,隻能把怒氣撒在我身上:“你是不是故意放它進來的?”
我冷冷一笑,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4.
“你敢這樣對我?”
我冷笑一聲,“很好,看來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明天就去醫院,我不會給你們戰家留下一點血脈!”
“使不得!”
林韻華慌了神,連聲阻攔,“你可不能這麼任性啊,這可關係到我兒子的後代。”
戰以琛也不敢再囂張,隻能捂著紅腫的臉頰低頭不語。他們母子倆,一個做著抱孫子的美夢,一個惦記著我的家產。這種時候,哪敢真的撕破臉?
魔王的到來徹底打亂了他們的生活。
這條凶猛的黑狗仿佛通人性,知道他們不敢把它怎麼樣,愈發肆無忌憚。
每到深夜,它的狂吠和利爪刮門的聲音就會響徹整個房子。
戰以琛被折磨得麵容憔悴,每天頂著兩個黑眼圈上班。
就連走路都是心驚膽戰,生怕魔王突然從哪個角落竄出來。
我卻一臉天真地撫著微凸的小腹:“你看,魔王多護主啊。大師說得對,它是來守護我們孩子的。”
林韻華雖然在外人麵前裝得慈眉善目,但我經常能看到她偷偷摸摸地打電話,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
有時她會對著魔王念念有詞,手裏捏著一串不知道從哪求來的黑色念珠。
這天深夜,我假裝去衛生間,卻聽見林韻華在書房跟戰以琛密謀:
“你再忍忍,等她生了孩子,我找了個有真本事的,到時候能讓讓她魂不守舍,自然會乖乖聽話,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媽,那條惡貓怎麼辦?我實在受不了了,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我托人求了道鎮煞符,還找到一位茅山的師父,等時機到了,讓它形神俱滅。”
“到時候,這個女人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可是她的家產...”
“傻兒子,等她精神失常,你是她丈夫,自然能全權處置。”
“再說了,她要是...意外走了,那些錢不都是你的?”
我靠在牆邊,聽著他們肆無忌憚的密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茅山符咒?巫蠱之術?很好,既然你們想玩這套,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邪術厲害,還是我的“報應”來得快。
這一世,我不僅要讓你們嘗嘗什麼叫真正的地獄,更要讓你們親眼看著自己苦心經營一切,卻什麼都得不到。
第二章
5.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
我心頭一驚,林韻華和戰以琛推門而出,正撞見站在門口的我!
那一瞬間,我清晰地捕捉到他們眼中閃過的狠戾。
但我很快調整好表情,雲淡風輕地接起電話。
“喂,小婷啊,正好,我明天約了產檢,你陪我去吧。”
見是我閨蜜的來電,母子倆狐疑的目光這才緩和下來。
我故作輕鬆地走開,卻聽到身後傳來壓低的議論聲。
等逃出小區,我立刻回撥電話。
小婷說月牙在她那裏很好,倒是擔心我帶回家的魔王會惹出麻煩。
“那條貓太凶了,你一個孕婦會很危險的。”
“放心,”我打斷她的話,“現在家裏誰見了它都繞著走,連我那個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公,都被咬得不敢回家。”
小婷聽我說完前因後果,氣得直跺腳:“這對母子也太毒了!你等著,我認識個風水師,專門對付這種迷信的人。”
“不用了,”我輕笑一聲,“我早就想好了對策。你還記得戰以琛最怕什麼嗎?”
“他不是從小就怕蛇啊,”小婷話說一半就明白了,“你該不會是想用蛇嚇唬他們吧?”
我打開購物軟件,找到一家專門養殖蟒蛇的店鋪。
“他們不是信風水嗎?那我就買條白蛇回來,說是送財童子托夢讓我養的。”
第二天,快遞到家時我特意支開自己。
隻給戰以琛發了條信息:“老公,有個到付快遞,記得當麵驗貨哦。”
不出所料,他的慘叫聲隔著手機都能聽到。
“顧清瀾!你瘋了嗎?買這種東西回來!”
我立刻趕回家,對著他上來又是一耳光。
“我是看你最近火氣大,才好心給你滋補一下,知不知道這條蛇多貴?貓咬呂洞賓,不想跟我好好過你就直說,咱們現在就離婚!”
一回生二回熟,戰以琛臉色發白,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但那條蛇,他是真怕。
婆婆雖然也害怕,但為了安撫我,不僅把買蛇的錢轉給我,還忍著恐懼,親自把那玩意兒處理了。
我體貼地買來各種補品和中藥,其中還包括一瓶寒性的安神藥。
這藥雖然不致命,但配上蛇肉的寒氣,足夠讓人吃上幾天苦頭了。
既然你們喜歡玩偏方,那這第一味藥,就當是給你們的見麵禮吧。
6.
趁著林韻華去廚房的空檔,我將那瓶寒性藥劑全部倒入湯鍋。
白蛇湯的腥氣很快彌漫開來,戰以琛聞到味道就躲得遠遠的,我以孕吐為由婉拒。
林韻華卻胃口大開,連聲說這是難得的補品,一個人喝了大半鍋。
看著他們喝下那碗加料的蛇湯,我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
不出半小時,她的臉色就開始發青。
先是捂著肚子小聲呻吟,很快就疼得在沙發上直打滾。
“兒子...我肚子疼得厲害...”
戰以琛頭也不抬,“吃多了吧,吃點健胃消食片就好。”
可藥片根本止不住她的腹痛。
林韻華跑了幾趟衛生間,整個人虛脫得像被抽幹了水分。
最後實在扛不住,才開口求救:
“送我去醫院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醫院?”
我故作驚訝,“媽不是最討厭醫院那種晦氣地方嗎?您不是認識很多真本事的大師嗎?”
林韻華眼前一亮,顫抖著手翻出手機。
可還沒等她找到聯係人,又是一陣絞痛襲來,她隻能跌跌撞撞地衝向衛生間。
我趁機看了眼她的手機,很快找到那個所謂的大師。
對方給出的方子很簡單:“以形克形,燒成炭食之。”
此時鍋裏的蛇肉早被林韻華吃光,隻剩下那顆猙獰的蛇頭還躺在垃圾桶裏。
“媽,大師說要把蛇頭燒成炭才行。”
我看向戰以琛,“你去處理吧。”
“為什麼是我?”
“我可是孕婦,碰這種腥穢之物會傷胎氣的。”
我輕撫著肚子,一臉無辜。
戰以琛強忍著恐懼,用筷子夾起那顆蛇頭。
他的手抖得厲害,臉色比林韻華還要難看。
看著他被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在心裏冷笑。
這就是報應,就像他們當初對我的寵物所做的一樣。
等蛇頭燒成焦炭,林韻華已經脫水到意識模糊。
戰以琛不得不撥打了急救電話。
“你們先在車裏等著。”
在他們準備上樓時,我攔住他們,往車裏扔了個冒著濃煙的火盆。
“這是驅邪的艾草,醫院那種地方最是藏汙納垢。”
“你們必須熏一熏,否則別想進家門。”
看著被濃煙嗆得連連咳嗽的母子倆,我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這才剛剛開始呢!
7.
“顧清瀾,你是不是故意的?”
戰以琛想發作,卻被林韻華虛弱地拉住了袖子。
這個迷信的老太婆,為了她夢寐以求的孫子,寧願忍受濃烈的艾草煙熏。
等艾草燃盡,我才放他們上樓。
戰以琛氣急敗壞地把剩下的蛇湯倒掉,本想興師問罪,看到我若有所思地撫摸著肚子,又生生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我心情愉悅地陪魔王玩耍,看著林韻華蜷縮在房間裏哀嚎,戰以琛則把自己關在書房。
想必他們正在謀劃著如何對付我吧。
果然,入夜後我聽到書房傳來壓低的對話聲。
“這個女人太難纏了,現在才四個月,後麵還有大半年要熬。”
林韻華咬牙切齒。
“媽別急,等過了年,您就說大年初一吃藥不吉利。
趁她不備換掉她的藥,產後抑鬱最容易出事。到時候她要是想不開...”
戰以琛意味深長地笑了。
聽著他們打算用我的命換顧家的財產,我在黑暗中勾起冷笑。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玩個大的。
第二天起,我對戰以琛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僅包攬了所有家務,還精心準備了一桌他愛吃的菜。
“老婆,你今天這是...”
戰以琛看著滿桌菜肴,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我溫柔地為他布菜,“最近對你態度不好,是我的錯,你知道的,孕期情緒總是不太穩定。”
給他夾了塊清蒸鱸魚,我強忍著孕吐,“雖然聞著腥味想吐,但我知道你喜歡吃魚。”
許久未見的溫存讓戰以琛受寵若驚,林韻華卻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扒飯。
我裝作沒看見,繼續說道:“對了,今天我朋友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和你八字很合,能旺你的運勢。”
戰以琛敷衍地應了聲。
我不以為意,又補充道:“她還說你最近會有一筆大生意。”
“真的?”
他終於來了興趣。
“嗯,應該是個很賺錢的項目。”
看著他眼中燃起的期待,我在心裏冷笑。
這個項目我再清楚不過,因為上一世他確實拿下了標。
雖然過程發展很順利,但最後卻突然失敗了
既然重活一世,我知道會發生什麼,何不好好利用這個優勢?
讓他們以為我是他們的福星,等他們徹底放鬆警惕時,才是我真正複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