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警察的臉色由不安轉變為略帶歉意的討好:
“莫先生,怪我有眼無珠,我們就是按照規定出警,您千萬別跟我計較。”
“一個小小的電話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難道這世界上沒有王法沒有天理了嗎?我兄弟提供的這些完整的毆打證據又算什麼?”
發小揚起手機,憎惡的指著他們。
我爸一口煙吐在他臉上:“王法?天理?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從我這兒嘗嘗馬肉!你有再多證據也不能那我怎麼樣?”
發小憤憤不平,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女警官按下肩膀:
“莫先生,今天是我們唐突了,但是該接受的流程您還是要走一下的。”
女警朝我和發小投來一個堅定的眼神。
我暫時鬆了口氣,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也許這幫警察去過馬廄之後,就能幫我解答這麼多年來的疑惑了。
我爸一反剛才的囂張態度,老老實實答應去做筆錄。、
隻是他提出一個要求,做筆錄的地點必須是我家的馬廄。
想著這不是難事,負責問話的三名警察轉身便要跟著我爸進去。
“不!不行!”
我橫在幾人身前,用近乎祈求的語氣拜托他們不要進去:
“我們家的馬有問題!每個進了我家馬廄的人再出來都想殺了我!求你們了,不要跟著他進去!”
發小拍拍我的肩膀:
“你放心,封建迷信這一套,在警察麵前都是小兒科。”
警察也紛紛點頭同意。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恐怖裹挾著我敏感的神經。
發小看我臉都白了,安慰道:“放心,結果好壞,哥們我都陪你一輩子。”
十幾分鐘後,三名警察陸續出來,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色,眼神裏全是滿足。
他們的目光在觸及到我的瞬間卻變得狠厲:“雜種,敗類!”
男警察率先給了我心窩一腳,直接踹得我摔倒在地,眼前發黑。
發小憤怒地衝上前去理論,卻被女警拉倒一旁嘀咕了幾句。
向來無條件袒護我的發小聽完直接砸碎了手機裏的證據,轉身一腳踩在我臃腫的臉上,我在劇痛中聽到他惡狠狠的威脅:
“別再想著報假警了,你這種畜生死了都是活該!”
我爸走向我,俯身,目光露出深深的嘲弄:
“想知道馬廄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