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行李箱離開,卻被宋知遇派的保鏢死死攔住,不讓我走。
反正免費的別墅,不住白不住。
第二天我準備下樓,卻看到溫令儀穿著禮服和宋知遇站在客廳裏聊天。
“意歡姐。”
瞧見我,溫令儀笑著開口問:“我和知遇哥今天要去參加一場拍賣會,你要不要一起?”
我搖搖頭,表示沒有興趣,卻被他們強拉著去了拍賣會現場。
全程我都沒有興致,直到最後,工作人員乘上來一隻翡翠手鐲。
看到時我臉色慘白,那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
她原本想著等我出嫁,當成嫁妝親手送給我的,卻沒有等到那一天。
為了給宋知遇籌錢,被我忍痛賣掉。
眼看拍賣這隻手鐲的價格已經哄抬到20萬,我咬咬牙:
“25萬!”
溫令儀扭頭看我一眼,冷笑開口。
“100萬!”
我心一橫,“一百......零一萬!”
這是我全部的錢了,見我臉上憋的通紅,宋知遇輕笑,“點天燈!”
翡翠手鐲毫不意外成了宋知遇的囊中之物,周圍人紛紛議論。
“宋先生真是闊氣,為了討女朋友歡心,居然當場點了天燈。”
可下一秒,宋知遇接過翡翠手鐲,遞給溫令儀。
“你喜歡就拿著,成色也沒有多好,等你生日我送你一副更好的。”
溫令儀有些意外,卻瞬間笑開,踮起腳尖在宋知遇臉頰親了一口,“謝謝知遇哥!”
見我臉色蒼白,宋知遇皺著眉回頭看我一眼。
“反正你也不愛戴什麼首飾,這一次難得令儀看上眼,你就讓讓她。”
我再也控製不住眼淚砸落,“宋知遇,你明明知道這手鐲對我有多重要,它是我媽的遺物!”
宋知遇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
難怪剛剛那麼隨意,他肯定早就不記得了。
溫令儀見狀麵露委屈,“姐姐你別哭,不就是一個手鐲嗎?你喜歡我讓給你就好了......”
她故作善解人意的遞了過來,卻突然鬆手,玉鐲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我崩潰地蹲下去撿,宋知遇卻嫌我丟人。
“你至於嗎?沒聽到別人都在議論,能不能別讓我這麼沒麵子?”
“我都說了你再等半個月,我會帶你去見我爸媽,籌備婚禮的。”
“將來的宋太太怎麼能這麼小家子氣?”
宋知遇試圖拉我好幾次,我仍然執著的撿那些碎片,割破了手。
“真是不可理喻。”
他不再搭理我,帶著溫令儀離開現場,溫令儀回頭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我不顧手指沾滿了血,還是把那些翡翠碎片撿起來,忽然有人遞過來一張手帕。
“用這個包起來吧。”
我抬頭,是同門學長許硯州,也是許家太子爺。
他帶著我去包紮手上的傷,還說:
“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可以把這個交給我,我認識一個工匠應該可以修複。”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多謝。”
拍賣會事件結束後,宋知遇很少再回來,他和溫令儀幾乎成天膩在一起,越走越近。
宋知遇給我打電話解釋說,溫令儀是家裏安排的未婚妻,他們在一起隻是為了媒體炒作,給公司提高知名度。
可我卻看到他們一起站在月光下擁吻。
他們一起去吃燭光晚餐。
宋知遇給她送價值不菲的禮物,那條項鏈我隻在電視的拍賣會上見過,聽說隻那一條,就能讓上萬人二十年衣食無憂。
我隻是麻木的看著他們的動態,同時倒數著離開的時間。
直到臨走前一晚,宋知遇買下全城的煙花,在雲頂大廈綻放。
煙花炸開的瞬間,變成了溫令儀的名字,所有人都羨慕壞了。
我想起兩年前,宋知遇和我一起住在出租屋裏,望著城外的煙花抱著我說:
“等以後我變有錢了,一定把全城的煙花都買下來,讓你的名字在半空中綻放。”
現在他做到了,隻是這煙花,是為別人而放。
當晚,宋知遇還在社交媒體上編輯了好大一段話,給溫令儀表白。
我盯著那一長串文字,紅了眼。
曾經我也很認真給他發過一大段小作文,認真和他溝通,希望我們之間沒有隔閡。
可我打了好多字發過去,最後隻得到他一句回複:
小作文錢。
下麵緊跟著一個紅包,9分錢。
我愣在原地好久,眼淚大滴掉落。
原來我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一毛不值。
我以為他隻是不在乎這些細節,就一次次委屈自己,可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可以很心細,也可以寫得出來認真感人的小作文。
隻是,他認為我不配罷了。
我深吸一口氣,關掉了手機,告訴自己沒關係。
反正還有最後一天,就要離開這裏了。
會和這裏徹底劃清界限,會和宋知遇永不再見。
我要準備離開的時候,宋知遇帶著溫令儀去海邊三日遊。
他們拍了最好看的照片,還發了朋友圈炫耀。
有人說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郎才女貌。
還有共同好友在評論底下暗戳戳的陰陽我。
“男帥女美,你們才該是一對,某些想嫁入豪門的別白日做夢了!”
“就是,什麼灰姑娘哪裏比得上真公主呀,令儀才是城堡裏走出來的真公主。”
我笑了笑,也隨手評論了句,“祝你們恩愛永遠。”
然後點了刪除拉黑。
天剛蒙蒙亮,我就把鑰匙留下,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去了機場。
從此,我去奔赴我的未來,就當這五年的相愛隻是一場夢。
就當宋知遇,從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