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老公和我的親妹妹貪/歡一夜,還不願意離婚。
又因婚禮當天兒子摸了妹妹昂貴的婚紗,衛風行就將他送進了訓狗基地。
我拚死翻進狗圈,抱著兒子被撕爛血淋淋的肉體哭嚎。
走投無路時,手機卻莫名連通了二十歲的老公,我求他說:
“三十歲的衛風行越軌害死了我們的兒子,你能在從前幫我簽一份離婚協議,放我自由嗎?”
二十歲的他不相信自己會越軌,留了份三天後的離婚協議,還說:
“秋月,你是我豁出命去愛的人,如果我真的背叛你,那我就去死,讓三十歲的衛風行消失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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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衛風行摟著我的親妹妹踹開門來。
他看到我懷裏的血肉和離婚協議,衛風行泛著纏綿愛意的眼神立刻變得冷冽如刀。
“沈秋月,你鬧夠了沒有!我不就是給曉曉一個婚禮嗎?你有必要一晚上不回來?拿離婚協議威脅我,真是惡毒!”
“曉曉懷孕了,我給她一個承諾怎麼了!”
懷孕?我嘴角滿是苦澀:“那我的孩子呢?給我的承諾呢?”
“姐夫娶小姨子!你也不嫌丟人!”
衛風行頓時語塞,轉而更加激動:“優優都被你帶壞了!我不指望曉曉的孩子,難道指望你這個殘廢再生一個 ?”
我頓時一怔。
是啊,我是殘廢,可那是為了在地震中救他才落下的殘疾!
十年前,優優剛出生,他出差考察,被困在地震坍塌的廢墟裏。
是我不顧一切衝了進去。
卻也被斷石砸中,活活截肢了一條腿,再也不能生育。
我以為幸好我們有優優……可現在,優優也不在了。
懷裏他軟白的小臉已經看不出人樣,被撕扯過後的皮肉裸露著白骨。
我的孩子……我的優優……是被九條狼狗生生咬死的!
而我親妹妹沈曉曉卻得意的靠在衛風行懷裏,捂著嘴一臉嫌惡:”姐姐,你就算生氣,也不能拿團亂肉回來啊,多惡心!“
衛風行趕緊護上沈曉曉微微隆起的小腹,溫柔的神色,一如他20歲那年對我的模樣。
可我很久都沒見過了。
我有些恍惚,衛風行轉頭衝我怒喝:
“聽到沒有!惡心到曉曉了,趕緊把你手裏那個臟東西扔了!”
“要是讓曉曉動了胎氣,你也去狗場陪優優!”
我渾身顫抖。
優優已經死了,卻被自己愛著的爸爸當成臟東西。
臨死前,優優卻還一直喊著爸爸。
我的胸腔似乎有千萬把刀紮著,我嘶啞著聲音,流幹的淚再次落下:
“衛風行,這不是臟東西,這是你兒子優優的屍體,他如你所願,已經死了!”
衛風行一愣,隨即冷笑道:“沈秋月,你有完沒完!”
“為了不讓我關心曉曉,連自己的兒子都詛咒,你真是太惡毒了。”
他從我懷裏奪過的屍體,隨意看了一眼,帶著要戳破我的殘忍說:
“既然你說這團爛肉是優優,那就讓狗來認認,到底是人肉,還是你騙我找的豬肉?”
2
話落,樓上的爸媽牽著狗也衝了下來。
我趕緊死死抱著優優。
我媽嫌棄的捂住鼻子,
“秋月,你真是越來越不講究了,從哪裏撿來的垃圾也往家裏帶。”
我爸也說,
“什麼臟的臭的都帶回來,曉曉本來就膽小,把你妹妹嚇出事了怎麼辦!”
我死死的攥住優優的屍體,搖著頭往後退。
“不要,不要碰他!”
“這是我的……你們看看他,昨天他還說要給外公買雙過冬的手套,他……”
啪!
我話還沒說完,我爸上來就是兩巴掌,打得我腦子嗡嗡作響,倒在地上。
他言之鑿鑿:”我是醫生難道分不清豬肉和人肉嗎!“
“你怎麼這麼小氣,就不知道讓讓曉曉嗎?“
“再鬧就離婚,給曉曉讓位置!別給我們沈家丟人!”
我自嘲一笑,無力的點點頭。
“好啊,我把衛風行讓給沈曉曉,但這一次,是我最後為沈曉曉讓步。”
“從今以後,我和你們,和沈家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我對爸媽這兩個字,再也沒有任何期盼了。
衛風行一愣,手不自覺向我伸來。
突然,沈曉曉一個踉蹌,含淚叫痛。
"姐夫~我肚子好疼~"
衛風行還是轉向了她,一把抱起沈曉曉上樓。
轉而狠厲的對我說,
“你鬧夠了沒有!你以為你還是20歲嗎,一群人要一起哄著你,陪著你演戲!就因為我要給曉曉一個婚禮儀式你鬧成這樣!”
20歲?20歲的衛風行不是這樣的,20歲的衛風行會紅著臉跟我表白,被我碰到手指便會紅了耳垂。
他總是跟在我身邊,我嫌棄他粘人,
他卻委屈的說,“秋月,我要跟緊你啊,不跟緊你你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時光誤人,30歲的衛風行像個地獄的魔鬼,
我艱難的想起身帶優優離開,可下一秒,兩個保鏢突然架起了我。
3
再次醒來,我瞳孔一縮。
地下室內,衛風行將我五花大綁。
命人用兒臂般粗的針頭,刺入我的手臂。
隔著半開房門,我聽到醫生對衛風行說:
“衛總,太太和沈小姐的腎臟雖然匹配,可太太自小有心臟病史,強行換腎極可能窒息,我覺得還是……”
“閉嘴!”
謝澤遠冷冰冰道:”這是沈秋月欠曉曉的!“
“你隻要保證曉曉和胎兒的安全!”
”大不了,換腎後,就讓優優回來陪她養病!“
我絕望的閉上眼,優優已經死了!怎麼會回來?
還要我給沈曉曉換腎。
可笑!
明明是沈曉曉搶了我的丈夫、父母,害死了我的孩子……為什麼是我欠她的!
20歲時,因為父母偏心,唯一的雞腿給了沈曉曉,衛風行得知,跑遍全城,收購了所有雞腿,興衝衝的跑到我麵前。
現在,他不顧一切搶我的腎,送給沈曉曉。
突然,衛風行邁步走近,少有的靠近了我:“疼嗎?”
我實在沒有辦法把他和十年前重疊起來。
他臉色狠厲的掐住了我:“曉曉養在國外那麼多年,就是這麼痛!給我受著!”
”等明天手術結束,我自然把兒子接回來!“
我偏過頭,懶得跟他廢話。
沒想到,他一個揮手叫來了醫生,生剖了腎臟!草草縫合!
我模糊間看到衛風行看著我剖出來的腎臟,一臉欣喜的給沈曉曉送了過去。
我臉色慘白,疼暈過去的一瞬間想著。
30歲的衛風行,兩天後,再也不見了。
嗡嗡嗡……
再次醒來,我是被20歲衛風行的消息震醒的。
4.
【秋月!你說十年前優優滿月時,你因為救我而斷腿,昨天兒子滿月,我哪裏都沒去!】
【十年後的你不會殘廢了?你快看看是不是好了?】
我猛地掀開被子,一條潔白修長的腿映入眼簾。
我瞪大了雙眼。
腿竟然回來了!
20歲的衛風行真的做得到了。
我久久不能回神,對麵的消息又湧了過來。
【優優好可愛,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他長大後的樣子了!】
【還有你,快讓我看看你的腿沒事吧?】
我看著消息,心如刀絞。
我憤恨的拿起手機,
“我們的孩子死了,被你親手扔掉,被狗咬死了!!”
“你就是殺了我們孩子的儈子手!”
“別折磨我了衛風行,協議生效,我要走了!”
手機那邊的人沉寂了幾分鐘,又開始瘋狂的打視頻過來,一刻不停。
幾分鐘後,我接起了視頻,
剛接通,沈曉曉就進來了,
“姐姐,死了孩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要怪就怪他命不好,我也沒辦法姐姐,”沈曉曉挺了挺並不明顯的小腹,“其實我和爸爸都知道那個臟東西是優優那個野種!”
我瞬間紅了眼!
沈曉曉冷笑:“不過誰讓我也有了風行哥哥的孩子,有那個野種在!我孩子就拿不到繼承權!”
“好可憐哦,姐姐,家裏沒人相信你的孩子死了,那個狗廠的滋味好聞嗎?”
“是你!!”
我撲上去就要和沈曉曉拚命,
“是你在狗廠找了人,怪不得我一刻不停的趕過去,優優已經被咬死了,是你!”
一天的打擊已經讓我沒了氣力,被挖走的腎臟處也在叫囂著不適,
我被沈曉曉一下推翻在地上。
她搖了搖手裏的小瓶子,一臉囂張的對我說,
“別掙紮了姐姐,你爭不過我的,看到了嗎這瓶高濃度硫酸,隻要潑在屍體上一些,他就沒了~”
“姐姐,以後優優就是失蹤了,沒有人能找到他的一點痕跡,嗬嗬~”
“不要!!”我扯著她的腿,拚命的想要搶奪她手裏的瓶子,
“他已經死了,你為什麼不能放過他!!”
沈曉曉一腳踩在我的傷口處,鑽心的疼刺得臉色發白,
我卻死死的抱住她的腿不敢鬆手,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沈秋月,你現在真像一條狗啊~”
她看看我手上的婚戒,隨手拿起煙灰缸就往我手上砸,瞬間血肉模糊。
“你居然還帶著風行哥哥的婚戒,沈秋月,你也配!!”
我不敢鬆手,我怕我鬆手了,那個小瓶子就要灑在我的優優身上,
“啊!!”
戒指的邊角劃傷了沈曉曉的手指。
房門就在這時候被一腳踹開。
5
30歲衛風行像個天神一樣出現在沈曉曉麵前,
沈曉曉順勢歪在衛風行懷裏,嚶嚶的哭起來,
“風行哥哥,我隻是看姐姐今天不太對勁,想進來安慰一下姐姐,就被她不知拿了什麼東西把我刺傷了。”
說著舉起了被劃傷了手,那個小小的口子,甚至已經不滲血了,隻是微微透著些紅色,掛著兩滴凝固的小血珠。
衛風行嫌惡的看著我,視線落到我血肉模糊的手不由一頓。
我從小彈鋼琴,20歲的衛風行會每天幫我用牛奶泡手,百般嗬護。
現在,手廢了,鋼琴再也沒有聲音了。
他眼神危險緊盯著我:“沈秋月!真的是你嗎?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不然,今天優優別想回來!“
我自嘲一笑,渾身的血液仿佛麻木。
優優……根本回不來了!
我聳聳肩:“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都看到了。”
“好!曉曉受的傷,我要你百倍償還!”
管家呈上鞭子,倒刺卷在我背上。
可我毫無知覺。
痛嗎?跟優優死的心痛比起來,算什麼!
打滿99鞭,我背上的傷見了森白的骨頭,衛風行蹲下身子,不屑冷哼:
“知道痛了?等會孩子回來,你帶著孩子跪下道歉,我就放過你。”
”現在,給我把她和這團臟東西扔出去!“
話落,衝進來的管家一把將我拖出去,連帶著優優丟出了衛家別墅。
我猛地咳血……狼狽的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優優,緊盯著手機上的時間……馬上就過淩晨十二點了,距離離婚協議生效,還有一小時。
在我苟延殘喘時,手機那頭20歲的衛風行怒吼一聲:
【秋月……我都看到了!你別死……我已經讓預約十年後的保鏢去接你了……送你出國。】
他的話音剛落,果然,一輛黑色邁巴赫如約而至,扶我上車,車內還有醫生。
服下止痛藥,我艱難的撿起手機。
對麵,手機裏的少年滿臉是淚的站在高高的樓頂,目睹了整個過程。
我看著他的臉都有點恍惚,確實是20歲的衛風行的樣子,
他扯起一抹笑容,眼中含淚。
【對不起,我放你自由,我要讓32歲的衛風行為你贖罪。20歲的衛風行永遠愛沈秋月!】
【再也不見了,秋月!】
那個滿臉是淚的男孩,向後倒去,帶著點決絕,縱身跳了下去。
同時,別墅內,30歲的衛風行摟著沈曉曉,突然陣眩暈,腦子裏……好像多了段十年前的記憶。
他頓時臉色大變!
”沈秋月呢!我的老婆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