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捂著我的嘴示意我別說話。
然後抬頭望向不遠處來時的灌木叢。
一個人影詭異地向前延伸著雙臂,以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高度一直向前蹦跳著。
他走遠後,大胡子鬆了口氣望著我說著。
他叫鄔寧,是原本金牛寨的村長。
而這裏其實就是金牛寨!
而現在的村長就是滅村的趕屍匠,他曾經是金牛寨的村民,後來因強奸寨裏的一名寡婦被逐出寨子。
“這畜生不知道哪裏學到的趕屍!操控墓地先人們屠殺了全族,隻有我逃走了。”
鄔寧憤恨地捶著地,眼睛中滿是淚水。
我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鄔寧有說剛跳走的臟東西在山上采藥時就一直跟著我了。
是他勉強控製住他,才保我無恙。
“後生,我知道你是國家來調查的人,也知道你隊員已經中毒了,他摘的根本不是解毒的藥,他就是要拖住你們把你們煉製成行屍,我們可以聯手後生。但你能不能去他房中把我的孫子救出來,他為了逼我出來,故意留我孫子一命。”
鄔寧央求著扶著我的胳膊。
比起這個詭異的山寨,我還是更信這個剛救了我一命的男人。
……
悄悄走到村長房間門口,半夜了他卻不在家。
打開他的房門,一種潮濕的腐爛氣息湧進我的鼻腔,在偏房裏我真的找到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昏迷小男孩。
我心頭一顫,鄔寧說得是真的。
我抱起男孩想逃,卻迎麵撞見了回來的村長。
他伸手錯愕地質問我想幹嘛。
我一把將他壓在身下,掐著他的脖子質問著。
“你不是說你無兒無女嘛,那這個孩子是誰?你是不是就是那個趕屍匠!”
他似乎很虛弱,被我壓在身下說不出話來。
這時門被撞開,徐治滿臉怒不可遏地推著我。
“你幹什麼宋朝!村長剛用自己的血給鬱夏引出蛇毒,你怎麼這麼對待他!”
我頭磕到了桌角,疼得撕心裂肺。
這時幾個村民走了進來,徐治立刻嚷著讓他們抓住我。
……
我被捆綁在柴房中,看押我的村民怒視著我。
“沒良心的外來人,我早說不該收留你們。”
他說話了,但語氣木訥嘶啞,像一塊生鏽的鐵皮在地上滑動。
這時鬱夏好好地走了過來,給我擦拭著頭上的血跡,我問她有什麼不適,她疑惑地搖了搖頭,說剛才村長來到了她的房間。
心疼地望著她搖搖頭,然後割破手腕接了一碗鮮血,放她傷口處,兩灘黑血從她的傷口緩緩流入了碗中,而這以後她就好了許多。
我心頭頓生狐疑,如果村長真的要害我們,為什麼還要救鬱夏呢。
難道那個大胡子騙了我,那他究竟是誰。
……
疑惑之際,村長虛弱地走了進來,他問我怎麼了,我將所有的不解都說出了口。
他一一給我做了解答。
村民們睡棺材是這裏的習俗,以前戰亂,許多人屍橫荒山,他們就一直睡在棺材裏期盼著能死後就算入土為安了。
而“金牛”那塊石碑,是老早留下來的,原來這個寨子叫金牛角寨,十幾年前他接手後就改了名。
至於這個孩子是他從山上撿的,他猜測是山後金牛寨裏逃出來的,可他似乎中了趕屍匠的毒,經常失控地想咬人,所以才把他捆住。
“你是怎麼知道我這裏有個孩子的?”
村長解釋罷便狐疑地向我問出了聲。
我將在村尾遇到大胡子鄔寧的事情說出口後,他頓時神色大驚。
“什麼!大胡子?他就是那個消失的趕屍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