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所包廂,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
許素素和程奕坐在人群正中,正興致勃勃的喝著“交杯酒”,引起一陣起哄聲。
見到我進來,聲音戛然而止。
程奕將酒杯放了下來,濃眉挑起,看向我。
許素素則聲音天真:
“薑想姐姐,你終於來啦!我們等了好久啊!”
我沒有理會他們,坐在人群的角落,精疲力盡的想要吃點點東西,卻發現沒什麼可吃。
正思索要不要定份飯的時候,程奕將酒杯推了過來。
我抬頭,隻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你今天推了素素,這杯酒,就當是道歉。”
此起彼伏的起哄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身上突然有些冷。
許久沒吃飯的胃不斷向上反著,後背都細細的出了汗。
我用力的攥著冰涼的指尖,強自鎮定問:
“如果喝完,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似乎突然不高興了,將酒杯幾乎懟在我臉上:
“你就那麼想離開?”
我拿過酒杯,一飲而盡。
可我胃不好,喝酒多了就會痛,他明明知道的。
之前隨他參加酒宴,程奕往往都會擋在我前麵。可如今,他卻為了許素素逼我喝酒。
程奕頓了頓,說:
“既然現在這樣聽話,下午的時候……”
話沒說完,我已經站了起來,踉蹌的走了出去,將那些人的議論聲隔絕在了門外。
“程哥,嫂子沒事吧?”
“沒事,她酒量不好,也不至於為了這一杯酒就醉了。”
程奕的聲音帶著怒氣,可我已經無暇理會,踉踉蹌蹌的就走到前台,捉著服務生問道:
“有……有沒有過敏藥……”
那杯酒的味道不對,我喝進去的時候就感受的到。而急速反應的身體告訴我,那裏麵,加了芒果。
我麵色蒼白,呼吸不暢的蹲坐在地上。
可下一秒,冰冷冒汗的身體卻被裹緊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我朦朧的抬頭看去,卻見到一個男人將一個小白片遞到我麵前:
“急性過敏很危險的,即使吃了過敏藥,你也應該再去一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