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青梅回國了,和我長得有五分像。
聚會上女人熟稔的拿起老公手機把玩,卻翻到了我幾天前發的一條朋友圈。
手機落地,她紅了眼。
“不辭哥哥對嫂子真好,要是當初我沒有出國,那收到一座海洋的人會不會是我?”
一向沉著鎮定的沈不辭在眾人麵前慌了神。
他不顧懷著雙胎的我,朝青梅追去。
深夜回來,我想等他一個解釋,等來的卻是一個巴掌。
沈不辭額角滿是青筋。
“為什麼要發那條該死的朋友圈!知不知道詩曼因為你差點割腕自殺!”
“隻不過是一個替身,還真把自己當正主了?”
“你不是喜歡海嗎?那就好好在海底隧道呆夠3天,等詩曼氣消了再上來!”
他不知道的是我在海底撐到了30天,卻沒撐過最後一天。
......
海底一千米,是無盡的黑暗冷幽。
我環抱著雙膝,一動不動瑟縮在隧道暗角,眼中再也流不出半滴淚。
半個月前,為了哄因孕晚期焦慮的我開心,沈不辭斥巨資讓人給我建造一個海底隧道。
他蒙著我的眼,將我抱到一千米下的海底,四周亮起的氛圍燈將男人眼底照的熠熠生輝。
“青禾,你不是說過不高興的時候看見大海心情就會變好。”
“那麼我將整座大海都送予給你,隻希望我的寶貝能永遠開心,快樂。”
那天我在這留下幸福的淚水,打心眼裏認定自己是嫁對了人。
卻沒曾那愛就如同泡沫般,轉瞬即逝。
“砰砰——”
撞擊聲響起,將我從回憶的美好拉回殘酷的現實。
打開手機微弱的光,朝著聲音方向照去,是一頭長約十米的巨齒鯊。
臉色因恐懼而發白,自從五天前沈不辭為了罰我,把我關進海底後切斷了所有電源。
沒有光照的威脅,這頭巨齒鯊顯然將我視作了玩具,每天都要過來視察一番。
也就在這時,手機上響起了一聲好友驗證提示音,頭像是那個青梅。
同意後,一段視頻彈來,畫麵中和好友談笑的人正是把我拉黑了的沈不辭。
“我說沈哥,你把蘇青禾當作詩曼的替身這麼多年,難道真的沒有對她動過真心?”
畫麵中,沈不辭冷嗤一聲,慵懶開口。
“一個玩具而已,你會對玩具動真心?”
旁邊有人附和。
“這還用問?當年誰不知道咱們沈哥為了追江詩曼有多瘋狂?”
“詩曼一句喜歡熱情的,沈哥直接脫了衣服在操場上果奔示愛。”
“詩曼被小流氓欺負,咋江哥直接上去打的人家跪地喊媽,當晚就被請去了警局蹲了十天。”
視頻中好友仍在一一舉例,我卻早已白了臉,指甲深陷掌心卻不自知。
他們口中說的,和我認識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在印象中,沈不辭一直是矜貴自持的。
我懷孕七個月,腳下鞋帶散開,撒嬌央求他幫我係上。
男人直接拒絕,他軟著語氣朝我解釋。
“青禾,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被外人看到難免會對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
我信了他的話,甚至開始自責不該這麼無理取鬧。
可現在看來,所謂的不情願,都是因為我不是江詩曼罷了。
徹底死心後,我伸出被鮮血浸染的指尖,往對話框回複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