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的時候,江知瀾已經去公司了。
隻剩下夏沫帶著孩子在吃早飯。
她坐在桌上細嚼慢咽地吃著,仿佛沒有看見我這個人。
我也不在意,正好我也不想搭理她。
但是我走到桌前一看,她碗裏正是江知瀾特意給我買的花膠燕窩。
這東西本算不上多名貴,但卻是獨屬於我的。
“你憑什麼吃我的東西。”
夏沫不說話,倒是傭人搶著說:“夫人,這是先生特意囑咐了的,夏小姐身體虛,要好好補補。”
夏沫聽了,高興得眉眼彎彎,“有的人啊,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
“當初我賭氣出走,讓你鳩占鵲巢這麼久,現在我回來了,這女主人的身份你早晚得還給我。”
我冷哼一聲,現在隻有我們在場,她真是連裝都不裝了。
“結婚證上的名字是我和江知瀾的,現在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更何況知瀾說了,你們已經過去了,現在他隻愛我一個人。”
我說完,她似乎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低低地笑了起來。
“是嗎,隻愛你一個人,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她抱起孩子,再沒給我一個眼神。
“走,小銳,我們去找爸爸。”
傭人照例給我端上了和夏沫一樣的燕窩。
我看著卻怎麼也吃不下,夏沫說的會是真的嗎。
疑問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不斷的生根發芽。
趁著傭人都在各自忙碌,我起身上了二樓,逐漸靠近那間敞開的房間。
房間布置得很溫馨,是女生喜歡的粉紅色,玩偶星星燈一應俱全,跟江知瀾平時的風格大相徑庭。
而我們的房間卻是永遠的黑白灰色,我曾拿過一些玩偶進來,但都被江知瀾以不喜歡的理由扔出去了。
牆上掛著他們回憶的照片,海邊擁吻,充滿深情的對視,為她慶祝生日...
而這些都是我從來沒有得到的待遇。
我曾認為江知瀾給我足夠的錢就是愛我,看了這些我才明白愛也是有差別的。
房間的抽屜裏是厚厚的信封,我打開信封時手止不住地顫抖。
“今天是你離開的第一天,我無比後悔...”
“今天是你離開的第二天...”
...
每一天,夏沫離開的每一天江知瀾都給他寫了信。
最後一封的落款是昨天,這封信隻寫了一句話。
“今天你回來了,我終於停止了這場長達五年的追逐。”
一種說不出的酸痛,在我心底翻滾,洶湧地湧到了咽喉處。
誰能想到,這是一個每天晚上細心給我按摩肚子,期待我肚子裏孩子出生的人寫給另外一個女人的深情呢。
我忍不住撫上肚子,如果沒有他的愛,我和孩子該怎麼辦呢。
這時候我突然有很多話想對江知瀾說。
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愛我,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