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午飯了嗎?”薄老爺子隨口問了一句。
“還沒有。”
“那正好,過來一起吃午飯。”
“好的,爺爺。”
薄鼎年脫了西服外套,向餐廳這邊走來。
他的個子很高,至少有1米九以上,背很挺,寬肩薄肌。黑色的襯衣,散落的領口,喉結和手臂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壓迫感和性張力壓的人不敢直視。
溫淺心腔一緊,不敢抬頭看他。
她從小就很怕他。
薄鼎年今年28歲了,比她大八歲。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見薄鼎年笑過。不管何時見到他,他都是板著一張生人勿近的冰山臉。港城人人都傳他不近女色,說他性取向有問題,也有人傳他的生育功能不行。
溫淺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那天晚上......
她才知道這些謠言有多離譜。
他不但沒問題,而且非常強悍和可怕。那天晚上她差點被他整死,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渾身發抖。
“二少爺請坐。”傭人拉開溫淺旁邊的椅子,並及時擺好碗筷。
薄鼎年目無表情坐了下來,而後,禮貌的衝溫父和溫母點頭問好。
薄老爺子:“都是自家人,用不著客氣,大家動筷子吧!”
杜敏蘭:“親家,嘗嘗這條魚,這是今天早上特意出海釣的。”
“年輕人難免都會有個小脾氣,不能因為孩子們鬧個矛盾或者吵幾句嘴就要鬧退婚。”
“下午讓阿哲帶淺淺出去逛逛街,散散心。阿哲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直接提出來,他一定會改的。”
眼見母親姿態這麼低的求和。
薄司哲自尊心被刺痛,一肚子都是怒火。
溫淺從小到大都是他身邊的一條狗,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敢對主人呲牙的狗,應該好好教訓一頓。而不是這樣倒反天罡,去卑躬屈膝的討好狗。
“媽,你別說了。如果溫淺真的要退婚,我們也不要勉強。”
“阿哲,快給淺淺說說好話。”杜敏蘭不住給他使眼色。
薄司哲冷冷的看著溫淺,使性的放狠話,“溫淺,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今天執意要退婚,從今以後,我們絕無再和好的可能。”
隻要他真的翻臉,就不信溫淺不害怕。
她一定會舍不得他,從而來挽留他。
想到這裏,他很有骨氣的站立起身,“很抱歉,今天這頓飯我不奉陪了。”
說完,他離開餐桌向外走去。
溫淺見狀,也跟著站立起身,“薄司哲,你等等。”
薄司哲心裏一喜。
他就知道她肯定會忍不住要來哄他的。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溫淺向他身邊走來,直接從包裏掏出一份清單,“這是我之前送給你的各種貴重禮物清單,以及我們出國旅遊時的大額消費記錄。日常那些零零碎碎的小錢我都沒有記錄,你隻需要把清單上的東西還給我就行了。”
噗!
“......”薄司哲心口一堵,不可思議的瞪著溫淺。
“這是你主動為我花的,憑什麼再要回去?”
溫淺衝他聳了聳肩,“你們男的分手後,很多都會要回送給女方的禮物和花費。女方分手,為什麼不能要回去?”
薄司哲聽了,氣的後槽牙咬的咯吱響。
“......溫淺,你不要太過分了。”
溫淺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還有你這塊表,也是我送的,現在麻煩你還給我。”
薄司哲立即將指著她鼻子的手放了下去,氣的整個人都紅溫了。
要不是溫父溫母都在身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扇她兩個嘴巴子,“溫淺,你給我出來,我們單獨聊一聊。”
“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
“給你一天時間,把所有東西都還回來。不然,下周一可就要找律師起訴你了。”
“好好好,溫淺,我終於認清你的真麵目了。你放心,你的東西我會通通都還給你。”薄司哲下不來台,又氣又怒的將手腕上的表取下來遞給溫淺。
而後,氣衝衝的走了。
反正他有上輩子的記憶,更知道未來投資什麼行業最賺錢。
他就算不靠溫家,也照樣能出人頭地。
杜敏蘭見狀,趕緊上前勸和,“淺淺,親家,你看這......”
溫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冷淡的說:“薄太太,咱們兩家的婚事還是先取消吧!孩子們若是真有夫妻緣分,日後還會走到一起的。如果沒有緣分,及時止損也是好的。”
說完,他又看向薄老爺子,“您說是吧,老爺子?”
薄老爺子微微點頭,“說的對,是這個道理。”
“咱們兩家一直都是世交,就算結不成親家,也不要破壞了兩家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