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兒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杜敏蘭更焦急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必須得親自去溫家一趟。”
薄司哲見狀,不慌不忙的將她攔了下來,“媽,你別管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溫淺是在跟我耍性子,不能慣著她。你等著看吧,隻要我晾著她,用不了一個星期她就會回來跪舔我。”
“這次,我會讓她知道厲害。敢跟我蹬鼻子上臉,必須得讓溫家再加一倍嫁妝。不然,她休想進咱家的門。”
杜敏蘭聽了,又忐忑的坐了下來。
兒子說的也對。
溫淺纏著兒子十多年了,像哈巴狗一樣趕都趕不走,她哪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阿哲,這女人還是要靠哄的,你對溫淺好一點。她可是溫家的獨生女,你娶了她,將來溫家的財產不都是你的,你腦子怎麼就轉不過這個彎?”
薄司哲胸有成竹的說:“放心吧,我心裏都計劃好了,溫淺逃不出我的掌控。”
這輩子。
他要快刀斬亂麻,盡早吞掉溫家的全部財產。絕不能像上輩子那樣,和溫淺耗十多年,才將財產拿到手。
因為有上輩子的記憶,他這輩子的胃口更大了。不但要吞掉溫家,更要吞掉薄家,幹掉薄鼎年。
港城首富的位置,他勢在必得。
......
轉眼。
一個星期過去了。
溫淺已經順利的辦好了港城大學的入學申請。就等著暑假過後,去學校當插班生。
反正,她大學的學科已經全部修完,去學校也隻是為了混個畢業證。
白清玥坐不住了,主動來找她,“淺淺,暑假快結束了。咱們馬上要返校了,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林媽也一臉拘謹,慣用的老實人表情,“是啊,淺淺,今天都20號了。清玥這學期的學費和這個月的生活費,是不是該發了......”
溫淺聽了,一臉淡漠,“哦,忘了告訴你們了,我已經不打算去英國讀書了。”
上輩子。
父母為了讓她順利上英國貴族學校,直接給學校讚助了幾千萬,她才獲得了入學資格。同時,連帶著把白清玥一起打包送了進去。
留學期間。
所有的費用都是溫淺掏的,每個月還額外給她一筆生活費。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養了一條白眼狼。
“......什麼?你不回學校了嗎?”白清玥一臉震驚。
溫淺點頭:“是的,我打算回來港城讀書。”
白清玥聽完,倒抽一口冷氣,急切的問,“為什麼呀?”
溫淺聳了聳肩,冷淡的說:“不為什麼,隻是不想去國外了。”
“哦,對了,我在英國租的別墅也退了。你如果想繼續住,可以自己交租金。”
白清玥聽完,更焦急了,“可是......那我怎麼辦啊?你知道的,我可是為了陪你,才去英國讀書的。”
不等她說完。
溫淺直接打斷她的話,冷冷的說:“打住,你說錯了。”
“你去英國讀書,不是我要求你去陪我的。而是你和你媽一直求我媽幫忙,還有薄司哲也一直要求我帶上你。所以,我們家才好心好意的幫助你。”
白清玥渾身一抽,下意識紅了眼眶,“......淺淺,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吃我和哲哥的醋?”
“其實,我和哲哥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哲哥愛的人是你,他隻是看我可憐,對我有些關照而已。”
“你如果介意的話,我以後可以和哲哥保持距離。”
溫淺冷嗤一笑,揶揄的說:“你想多了,我和薄司哲已經退婚了。以後,你和薄司哲的事,沒必要告訴我。”
白清玥徹底慌了,小心翼翼的問,“淺淺,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惹你不開心了嗎?”
溫淺:“沒有啊!我隻是單純不想去英國了而已。”
“可是,我的學費和生活費怎麼辦?”
溫淺一臉冷漠,“自行解決咯,你也可以申請助學貸款。再不濟,你也可以向薄司哲求助。”
“......”白清玥聽了,喉腔一梗。
薄司哲雖然名義上是薄家的少爺。
但事實上,他手上並沒有多少閑錢。
而英國的學費,一個學期就要幾十萬。再加上生活費這些,一年開銷就要上百萬了,薄司哲根本負擔不起。
加上她跟著溫淺享受慣了,也覺得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已經過不了扣扣搜搜的苦日子了。
林媽見狀,也趕緊幫著女兒說話,“淺淺啊,你和清玥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姐妹,但勝似親姐妹。淺淺,你可不能不管清玥。”
溫淺冷笑一聲,嚴肅的說:“請叫我小姐,淺淺不是你叫的。還有,你不在是溫家的傭人,你被解雇了。”
林媽臉色一白,脫口道:“什麼?”
溫淺臉色凝肅,一字一頓的說:“你被解雇了,請你們明天就搬出溫家。”
“這這是為什麼呀?”
兩母女徹底慌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些年,溫家對她們母女太過關照。導致她們有種錯覺,認為自己也是溫家的一份子了。
“雇主有權解除合作關係,就這麼簡單。”
“吳媽,看著她收拾東西。”溫淺吩咐完後,直接向樓上臥室走去。
“淺淺…不是,小姐,您不能這麼做。”
溫淺懶得理會二人,直接回房間了。
這輩子。
她根本都不需要刻意的報複她們兩母女。她隻需要收起她的好心,不再為她們提供幫助,就足夠讓她們從雲端跌進泥坑。
......
回到房間後。
溫淺剛準備休息一會,電話就響了起來。
“嘟嘟嘟。”
看著手機上薄司哲打來的電話。
溫淺隻覺得好笑和諷刺。
兩輩子了,薄司哲還是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
她很好奇,他想說些什麼?
“喂。”
電話一接通,那頭傳來薄司哲暴怒又不耐煩的聲音,“溫淺,你到底還要抽風到什麼時候?”
溫淺冷淡的回了句,“怎麼了?”
薄司哲怒火中燒,惡狠狠的說:“聽說你把清玥和她媽媽趕出溫家了?還停了清玥的學費和生活費?”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他的態度還不敢這麼惡劣。
一直到溫父垮台,溫母也掏空了家底。溫家再也提供不了價值後,他對溫淺的態度就越來越惡劣和不耐煩了。
到了這輩子,他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態度已經成了習慣。他甚至都忘了,他現在和溫淺還沒有結婚。
溫淺冷笑一聲,淡淡的回,“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溫淺,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你明知道清玥畢業在即,卻故意在這個時候停了她的學費和生活費,你到底按的什麼心思?你就是想毀了清玥是不是?”
“你就是嫉妒清玥比你優秀,比你漂亮,比你聰明,比你讀書厲害是不是?”
溫淺聽了,簡直要當場笑出聲來。
她嫉妒白清玥?
簡直笑死。
她一個身家百億資產的千金小姐,嫉妒誰不好,要去嫉妒她家保姆的女兒?
“薄司哲,你打電話來,就是要為白清玥打抱不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