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開口,話如刮骨寒刀。
哪怕我沒有愛,也不由心底發寒。
可看著眼前兩人的其樂融融,我還是咬唇割開了脈搏。
不知怎麼的,往日比這痛的我都能忍,可這次,痛卻好似深,入骨髓。
我看著許玉棠貼身丫鬟遞過來的匕首,眸光止不住發冷。
這上麵,塗了能讓人傷口百倍疼痛的藥。
一陣陣痛襲來,我臉色越來越白。
恍惚間,我好似回到了曾經在暗衛營生不如死的日子。
抗拒和恐懼在心頭彙聚,我緊緊閉眼,在放滿一碗血後頃刻逃離。
這下,我踉踉蹌蹌躲在樹上,想要熬過最後一日。
可人搞事,隻有一個接一個,永遠都不會結束。
我的血剛止住,府裏便再次雞飛狗跳起來。
許玉棠不知道從哪裏知道我曾日日與季驍在書房翻雲覆雨,正在大發脾氣。
為了解釋,季驍讓人把我找到,帶到了他們眼前。
見我臉色慘白到憔悴,男人微微一愣,卻很快收回眸光,專心致誌的哄身旁的女人:“玉棠,你真的誤會了,我和歲安隻是主仆,絕無其他關係。”
“那有人聽到過歲安的叫,床聲,還看到過她衣衫不整的從你書房從來是怎麼回事?”
“阿驍,我說過,我要幹幹淨淨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若做不到,我們就別成婚了......”
許玉棠開口,整個人都跟著搖搖欲墜。
季驍看我一眼,毫不猶豫開口:“你說的那人看到的,的確是真的。”
“但我隻愛你,與歲安絕無苟且。”
“之所以聽到她叫,床和衣衫不整不過是因為我們要成婚,我想學習些經驗。”
“而且,她還小產過十九次。”
“我不會要這樣浪,蕩不知道自愛的女人,更不會碰她。”
“學習的時候,我隻是觀摩,和她苟且的,另有其人。”
“你若不相信,我就讓她當眾表演給你看好不好?”
“她很開放的,勾搭的人也不少。”
許玉棠聽著一切,神色漸漸緩和,臉蛋都忍不住羞紅了:“那我就看看吧。”
“既然你說她勾搭了不少人,那阿青想來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吧?”
“不如,就讓阿青來?”
她滿眼期待,季驍一愣,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那就讓阿青來。”
下人去叫阿青時,我就站在原地,不由自嘲。
做人奴才,當真豬狗不如。
明明和我翻雲覆雨的人就是季驍,可他偏偏不認,還不留餘地的貶低我。
頭一次,我覺得,做暗衛做的這樣憋屈。
一瞬間,我想扭頭就走,卻對上了季驍警告的眼神。
他想要我乖順,我卻不想了。
反正,三日也到了,我不再把他當主子了。
可不等我錯身而過,季驍便眼疾手快的背著許玉棠給我喂了情藥與軟筋散。
身子倒下去的瞬間,我滿心都是不甘。
哪怕不討厭阿青,我也不想當眾表演活春,宮。
而阿青抱著我,也滿眼不忍與猶豫。
見此,季驍忍不住低聲警告:“怎麼不開始?”
無奈,阿青閉眼:“歲安,抱歉了......”
衣帶被解開時,我垂下眸,隻能認命。
可這個時候,卻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將我攬進了懷中。
抬眸,攝政王抱著我,用身上的外套將我裹了個嚴實。
看著季驍錯愕的眼,他輕笑:“這樣的美人便宜下人,不如便宜了兄弟?畢竟,本王挺喜歡歲安的。”
“不如,你把她給我罷,這樣,你的夫人也不會再吃飛醋讓你憂愁了。”
男人的話似開玩笑,可嗓音卻帶著絲絲寒氣。
我能聽出來,他生氣了,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分毫。
而原本就不想讓我真的被人碰的季驍見此鬆了口氣:“那便送你了,她也的確該離開了。”
“惹我夫人不開心的,我都不想留。”
許玉棠本來不甘心,可看著我潮,紅的臉頰和季驍的話,心頓時舒暢。
她想,我就是個被人睡爛的玩意,哪怕被攝政王帶走,也是玩物。
而季驍則偷偷眨眼,示意厲堯晚上把人送回來。
順帶,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眼神。
他想,先讓我藏起來,以後等許玉棠不那麼懷疑了再讓我光明正大出現。
可他沒想到,他這一開口,便永遠失去了我。
而夜裏他左等右等,隻等到阿青一句:“攝政王說,給了他的,那就是他的。”
“還有,攝政王說他要娶妻了,婚禮就在三日後。”
“新娘,是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