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謝湛是在A大的校園晚會上認識的。
那時他在台上唱歌。
而我剛給學校捐了兩棟樓,坐在第一排,把他的每個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跟我的亡夫傅景山,長得有八分像。
自那以後,我便對謝湛上了心。
後來,我了解到,謝湛的家庭可以說是地獄開局。
賭博的媽,酗酒的爸,還有三個白眼狼弟弟。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這一副好皮囊,剛剛好入了我的眼。
而我對謝湛的追求隻能用4個字來形容:攻勢猛烈。
我給謝湛送房送車,各大奢侈品不要錢似的塞進他的宿舍。
謝湛說學業受阻,我幫他搞定了本校的最好的保研名額。
謝湛說家裏缺錢,我直接包了他爸媽的養老。
一開始,身邊的朋友都覺得我是一時上頭,被小白臉迷惑了心智。
但沒成想,我愛謝湛這件事竟堅持了兩年。
我從來不在乎什麼門當戶對,也不在乎眾人的議論。
我隻要謝湛這個人。
可沒想到就是這個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竟堂而皇之的在我的生日宴上打我的臉。
謝湛說,真心是最要緊的。
原來我這兩年的付出和愛護,竟沒有得到他的一絲真心。
果然,謝湛不是傅景山。
就算長得再像,也不是他。
傅景山是不會舍得這麼對我的,我永遠是他心裏最重要的選項。
......
回到家中,我第一時間與家中滿牆的照片對視。
那是傅景山留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照片。
我怕忘了他的樣子,便在家中擺滿。
刹那間,千百種情緒湧上我的腦海。
我不由放聲痛哭起來。
傅景山,你好狠的心,這七年來竟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我的夢裏!
如果你在,我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幅執拗的模樣?
......
哭累了,我小心翼翼的擦去照片上的淚痕,給助理打去電話。
“再找個人來吧。”
第二天,助理便帶了個跟謝湛8分像的男人出現。
“許總,人帶到了。”
助理說,新找來的人叫林曉,剛畢業兩年。
我與林曉對視一眼,突然愣住了。
他跟謝湛確實隻有8分像,可跟傅景山卻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時間我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握住林曉的手:“是你......”
可林曉還不等開口,我便如觸電似的鬆開手。
幾乎是瞬間便整理好了心情:“知道了,出去吧。”
林曉和助理離開後,我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心痛。
盡管他跟傅景山長得一模一樣。
可我知道,那不是傅景山。
因為傅景山已經死了。
他死在了7年前,死在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