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隻是一聲冷笑,
“周愛華同誌,憑你一張嘴頂罪,你比主席比法律還大?”
“你說是啥就是啥?”
但這是她卻掐著憨虎大腿的嫩肉,
“死傻子!快說是不是張二強指使的你!”
“不說你就去挨槍子!”
憨虎疼的扭動,指著我,
“別打我!是二強是二強…”
誰都知傻子的話不能信,於是我朗聲道,
“那就抓我去派出所查個清楚!
“你不就是看我孤兒一個!沒爹媽依靠!才這麼肆無忌憚的栽贓我嗎?!”
“如果法律判我有罪,挨槍子我認!但絕不能被你這麼糟蹋名聲!”
“堅毅不屈”的我看著周愛華幾句慷慨,聽的母親紅了眼眶。
她親手脫下軍綠外套,籠在我身上,
“好孩子,寧為玉碎有咱們楊家的風範!”
“是媽媽來晚了!”
“不過我既然來了,就要看看是誰敢欺負我女兒!”
“知夏!把這個想栽贓你弟弟的女人綁到派出所!”
沒料到失態發展的周愛華此刻突然雨帶梨花,
“好啊!帶我去啊!”
“反正你們是官我是民!當官的還不是向著你們!”
“就讓鄉親們看看,這首長是怎麼袒護自己兒子的!”
一邊的楊知夏適時打配合,
“媽,這種事兒總不會空穴來風。”
“一個女孩兒總不會拿名節就為了害個男人。”
“鬧大了總歸是對咱們的影響不好,到時候傳的沸沸揚揚,就算張二強自己不在乎,咱們也總得為學鋒想想。”
“畢竟學鋒才是眾人皆知的司令兒子…”
前世鬧劇開場,我根本沒機會聽到楊學鋒這個名字。
周愛華和楊知夏合力,將他一世保護的幹淨異常。
直到最後我才知道,自己蹉跎一生是為誰做了養料。
看著皺眉思索的母親,我知道隨著選擇的不同。
這輩子我和楊學鋒的“較量”,要提前了。
......
周愛華果然沒有被扭送派出所。
一是剛剛“認祖歸宗”的我,還比不上多年養育的楊學鋒在母親心中的位置。
二是楊知夏“走訪村民”時,證明了我的確有追求周愛華的舉動。
聞訊而來的周母更是坐在地上哭嚎,
“誰家正經小子成天舔著臉往別的姑娘家鑽!上趕著幹活!”
我的確給周家幹了不少活,可很多次都是周母使喚我,
“愛華以後是要吃公糧的人!她的手是拿筆的幹不了粗活!”
“比不得你吃慣了苦!嬸子也是為你好!多幹點活省的落個懶漢的名號討不上媳婦!”
如今通通變成我“不安好心”,
“俺閨女這麼優秀!他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孤兒,也配讓俺閨女搭上自己的後半生?!”
周愛華也極力自證,
“我提前又不知道她是司令的兒子。”
“退一萬步我就是真想那啥…也大可以嫁給他,反正他早就求之不得!”
“我實在沒必要這麼做!”
前世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後來我才知道早在我媽發現我和揚學鋒被掉換時,楊知夏就和周愛華聯係密謀了這場“意外”。
隻是此刻我沒證據證明,
周愛華見我不說話,盯著我目光如炬“乘勝追擊”,
“而且張二強本來作風就有問題!”
“他曾為了點嫁妝就想娶了鄰鄉殺豬的寡婦!”
“村裏人肯定有知道的!不信你們問!”
楊知夏看著三兩成群唯唯諾諾的鄉親們,“鼓勵”道。
“大家別有顧慮,雖然我媽是領導,可絕不是偏袒自己孩子的人。”
“如果大家知道什麼,請說出真相暢所欲言!咱們絕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鄉親們看看我又看看周愛華,幾個平時“妒忌”我和周愛華走的近的兄弟嘀咕,
“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兒…”
“那女的都五十多歲了,滿身橫肉,出了名的浪蕩!當時的確來村裏打聽過張二強家!”
有了人證,周愛華梗著脖子得意,
“我親眼見過殺豬婆進張二強家!鬧出了好大動靜,誰知道倆人幹了什麼臟事兒!”
看著我媽逐漸皺緊的眉頭,我兩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周愛華臉上。
我突然動手讓眾人大吃一驚,楊知夏更是皺眉斥責,
“張二強你幹什麼!”
“被戳破偽裝惱羞成怒了?!”
“我知道你現在自恃‘司令兒子’就覺得高人一等!”
“可楊家向來家風純正!別說是你,就算是母親也不會隨意對人民群眾動手!”
母親也沉聲道,
“有事可以說!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對周同誌道歉!”
麵對嚴肅的母親,周愛華頂著巴掌得意,
“張二強!你這叫惱羞成怒不打自招!”
楊知夏則沉聲在母親身邊耳語,
“媽,我看張二強不是個善茬。”
“就算是帶回城恐怕也是劣根難除,再查下去恐怕隻會更難堪…”
“鬧成這樣,要不我這個做姐姐的勸勸周同誌,讓她委屈求全嫁了張二強。”
“我看周同誌也算是四有青年,以後咱們多補償人家周同誌,多幫襯著些他們的日子也不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