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那條凝聚著我美好祝願的祖母綠項鏈,瞬間四分五裂,化為一地冰冷的碎片。
白清清和她的閨蜜們看著我痛苦絕望的表情,笑得更加得意忘形,仿佛欣賞著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就在這時,在另一端廚房忙碌的保姆李嫂終於聽到了客廳的巨大動靜,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當她看到眼前這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時,嚇得臉色慘白,驚呼一聲:“夫人!”
她不顧一切地想衝過來扶我,卻被白清清身邊的兩個女人死死架住。
“夫人?她算哪門子的夫人!”
一個化著濃妝的女人尖聲叫道,狠狠推了李嫂一把,“你們這些下等人,做奴婢還真是盡心盡力啊!一個小三也能被你們叫夫人?我看你們是瞎了狗眼吧!給我打這個老東西!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李嫂被她們推倒在地,卻依舊掙紮著想爬起來:“你們......你們憑什麼打人!夫人怎麼可能是小三!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們難道不知道海城錢家嗎?等錢總回來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錢家?哈哈哈!”白清清像是聽到了更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
“還在裝!錢家是你們這種上不得台麵的賤貨能攀上的嗎?我未婚夫胡舒陽,可是錢氏集團的總經理!他姐姐,更是錢氏集團的總裁!我白清清,以後就是錢家的少夫人!”
“而這個女人姓何,跟舒陽的姓氏都不一樣,更不姓錢,你們拿什麼來騙我?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們不敢再胡說八道!”
那群女人再次一擁而上,對著手無寸鐵的李嫂拳打腳踢。李嫂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滲出了鮮血,卻依舊死死護著我。
我被她們用粗麻繩綁在家中客廳的羅馬柱上。
白清清似乎嫌打得還不夠過癮,抓起一個剛剛被她砸碎的古董花瓶的底座,麵目猙獰地朝我走來。
“說!你肚子裏的野種到底是誰的!”她惡狠狠地質問,手中的陶瓷底座高高揚起。
我死死咬著牙,鮮血從嘴角溢出,一雙眼睛卻冰冷地盯著她。
我何舒月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若不是為了舒陽......
她白清清哪來的底氣如此囂張跋扈?
還不是仗著我弟弟胡舒陽的寵愛!是我親手將這份底氣交到了她的手上,卻沒想到,這竟成了一把刺向我自己的利刃!
可她不知道,我與舒陽的生命早已融為一體。
此刻我生命垂危,他必然會有所感應!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源自我與他之間的生命羈絆,正在變得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急促......
他來了!舒陽一定已經到別墅門口了!
果不其然,就在白清清手中的陶瓷底座即將落在我頭上的千鈞一發之際,別墅的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麵猛地撞開!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