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臥室門看到散落一地的女士內/衣時,
我顫抖著找到老公想問個究竟,他卻笑嘻嘻地拉住我:
“她們五個是我資助的貧困生。”
“你別多想,今天是我給她們舉辦的畢業驚喜,我這就送她們走。”
其中一個女生離開時,竟然故意摔毀我的祖傳玉佩。
我怒不可遏,直接報警將她抓到了看守所。
老公麵色平靜,甚至第二天主動找我道歉承認錯誤。
我心中雖有疑慮,但也沒再多想。
可幾天後,我的父親就被挑斷了手腳筋,母親也被18個流浪漢關了起來。 我焦急地找到老公,卻聽到他在和朋友打電話。
“傅總,那兩個老東西已經處理好了。”
“你可真夠心疼那個貧困生的,居然做的這麼狠。”
我瞬間愣在原地。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他資助的貧困生報仇。
我轉身給他的死對頭打去了電話。
“我們見一麵吧,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1、
掛斷電話,我臉色煞白,手心裏全是汗。
書房內的談話聲還在繼續。
“沈舒怡現在不乖了,竟然敢把靜雅送到監獄,那我也讓她的家人嘗嘗這滋味。”
他兄弟沉默了一瞬,小心翼翼的開口。
“為了一個貧困生,值得嗎?”
許佳年眼神瞬間冷漠,聲音中帶著不耐。
“誰不知道沈舒怡愛我入骨,這點事情她就算知道了,也依舊不舍得離開我。”
眼淚大顆大顆滴在地上,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聲。
他兄弟歎了口氣,
“你把沈舒怡家裏弄破產後,她已經挺慘的了,現在又把她父母害成這樣......”
許佳年聞言輕蔑的笑了。
“他們當初敢害死我的若曦,就該知道有這種後果!”
我瞳孔驟縮,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白若曦是許佳年的白月光。
那時候,我隻是站在許佳年身後的小透明。
直到白若曦死後,我才成功和許佳年在一起。
我以為是他終於看見了我,沒想到竟是一場報仇。
我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心跳快要衝出胸膛,呼吸都變得困難。
“把沈家弄破產後,你吃他家產業不是挺開心的嗎,現在還心軟了?”
“而且,這些還隻是第一步。”
“下一步,就是讓沈舒怡懷上我的孩子,再狠狠打掉!”
書房內,許佳年狠狠的將茶盞摔到地上,語氣凶狠。
我眼神空洞,淚水無神的滑落,所有的感情都在這一刻徹底粉碎。
屋內傳來走動聲,我擦掉眼淚,強撐著身體快步離開。
“舒怡,你怎麼在這裏。”
許佳年打開了門,看到門口的我,他語氣平靜,感受不到任何異常。
我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我來是想找你陪我去警局。”
許佳年抱住我,語氣安慰。
“舒怡,有我呢。不要怕,爸媽會沒事的。”
我輕輕推開了他, 幹巴巴的開口:“好,我相信你。”
夜晚,我靜靜坐在窗邊。
父親渾身鮮血,母親被綁架的場景不斷在我腦海中回蕩。
我捂著臉,任憑眼淚蔓延臉龐。
父母都在他手上,我隻能暫時妥協。
等他的死對頭趕回國,我就立馬帶著父母離開。
隻剩三天了。
開門聲響起,我沒有理會。
直到一股力量推向我,我猛的回頭,看到了白靜雅麵露譏諷的不屑模樣。
“砰”的一聲巨響,我從樓上摔了下去。
劇痛席卷我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就這麼死去。
昏迷前,我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舒怡!”
2、
再睜眼,許佳年麵容憔悴的坐在病床前麵。
看到我醒來,他立馬呼叫了護士。
“舒怡,你終於醒了......”
“你昏迷了一天,你媽我已經派人救出來了,現在跟你爸在一個病房。”
我愣了下,緊接著眼淚奪眶而出。
“他們沒事就好......”
許佳年抱住了我。
“還好你是從二樓掉下去的,醫生說你沒有大礙。”
“而且你懷孕了!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自己的寶寶。”
許佳年眼底一片欣喜。
我的心卻猛地一沉,顫抖著問他。
“原來你還記得。”
許佳年一愣,過了幾秒才接著開口。
“當然記得,我曾經說過會給你最好的生活,還會和你生倆個寶寶。”
“一兒一女,兒子跟你的姓,女兒跟我。”
看著他有點躲閃的眼睛,我苦澀扯了扯唇。
大學時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他。
那時候他是風靡全校的校草,全校女生有一大半都喜歡他。
可他卻隻愛白若曦,從來看不見跟在他身後的我。
可白若曦因為一場意外死了,甚至死無全屍。
從此許佳年看到了一直守在他身後的我。
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拉著他去見了我的家人。
他拿著99朵玫瑰,緊張的站在門外等我喊他進去。
“跪下!”
我剛進門,爸爸嚴厲的聲音就傳來。
我撲通跪倒在地,暗示許佳年先離開,他卻表情堅定的跟我一起跪下。
父親歎了口氣,將我叫到了臥室。
“咱們好歹也是京市首富,你要什麼樣的富二代得不到。”
我語氣堅定的看著父親。
“我這輩子,隻愛許佳年一人。”
父親氣的將書桌上的東西都揮到了地上。
“如果不是我幫你除掉了那個擋路的白月光,人家這輩子也看不上你!”
我不知道的是,門外跪著的許佳年捏碎了送我的玫瑰花。
原來笑意盈盈的臉,也逐漸變得陰沉。
他站起身,徑直離開了我家。
父親平靜了下來,安撫般摸了摸我的頭,接著開口。
“我們給白若曦找的那個富二代對她很好”
“不過許佳年確實可憐,心愛的女人寧願假死離開,都不要他”
“如果你真的認定許佳年了,我會幫扶他成為新的京圈首富。”
我瞪大雙眼,猛地挑起來親了爸爸的臉龐。
接著欣喜的衝出了門。
出來書房後,我卻沒有看到許佳年,隻有滿地的花瓣。
信息欄裏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我有急事,先走了。
那時的我沒有想那麼多。
隻以為他是真的有事要忙。
婚後,他對我越發溫柔。
我也逐漸忘記了白若曦的存在。
可如今我才明白,一切都是許佳年的複仇。
“舒怡,你在想什麼?”
許佳年將我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我勉強笑了笑,用被子蓋住了頭。
許佳年以為我想睡覺,離開了病房。
我掀開被子,猛地站了起來。
與其被許佳年害死我的孩子,不如我親手打掉他。
不被愛的孩子,沒有存在的必要。
我擦掉眼角的淚水,走向手術室。
3、
做完手術後,我撐著虛弱的身體回到了家。
卻沒想到進門的一瞬間,我就愣在了原地。
原來熟悉的客廳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曾經我們親手畫的掛畫變成了貧困生白靜雅的照片,我最愛的綠植已經全部消失,就連粉色的情侶拖鞋都不見了。
我呆呆的站在客廳,看著這陌生的一切。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準備,但在來臨的這一刻,還是忍不住心痛。
“姐姐,我懷孕了,佳年哥哥心疼我,所以又把我接了回來。”
我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靜的看著她。
“沒關係,畢竟你長的這麼像他的白月光。”
“我隻是來收拾東西,馬上就會離開。”
門被人推開,許佳年走了進來。
看到我們二人站在客廳對峙,他隻是溫柔的攬住了我的肩膀。
“靜雅還小,我必須要照顧她,但你放心,你永遠是許夫人。”
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白靜雅的肚子。
察覺到我的眼神,許佳年側身擋住了我的視線。
“舒怡,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他摸了摸我的臉,語氣關心。
“是生病了嗎?你可還懷著我的寶寶呢,要多注意身體。”
看著他虛偽的關心,我隻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你們聊吧,我要去看爸媽。”
許佳年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明天再去吧,今天晚上我好好陪陪你。”
我渾身僵硬,明白他的威脅,隻好點了點頭。
晚上睡覺時,許佳年一下下地拍著我的背,就像曾經那樣溫柔體貼。
直到外麵雷聲大作,我被嚇得冷汗不斷,許佳年緊緊地把我摟在懷中安慰。
我內心苦澀,想要開口質問他,卻又無從下口。
敲門聲響起,門外的白靜雅帶著哭腔。
“佳年哥哥,我好害怕,我爸爸媽媽就是在打雷那天離開我的。”
我抬頭看了看許佳年的表情,他麵色平靜,安慰般摸了摸我的頭,並沒有理會門外的吵鬧。
直到門外傳來驚呼。
“佳年哥哥,我怎麼流血了,我的肚子好疼。”
許佳年瞬間站了起來,緊張的打開了門。
白靜雅猛地衝進了許佳年懷裏,眼淚將他的胸前浸濕。
“我好難受,佳年哥哥,你陪陪我就好了。”
許佳年攙扶著她,想要離開。
我卻猛地站了起來,拽住了許佳年的胳膊。
“我也害怕。”
白靜雅眼睛一轉,故作委屈的放開了許佳年的手。
“是啊,我畢竟沒有姐姐那麼可憐,爸爸媽媽都在icu,自己卻在家睡大覺......”
我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扇了她一巴掌,隨後一腳踹向她的肚子。
慘叫聲響徹臥室。
“沈舒怡你瘋了嗎?”
許佳年狠狠的將我踹開。
“我已經失去了若曦,你還想要我失去靜雅嗎?”
他抓著我的頭狠狠撞向書桌,檀木菱角刮開額頭的瞬間,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
許佳年的臉在燈光下忽明忽暗,明明很熟悉的一張臉,我卻無法將他和曾經我愛的深切的那個許佳年合在一起。
我的眼睛越來越沉,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4、
再次醒來,我又回到了熟悉的病床。
我自嘲一笑。
許佳年坐在床邊,他臉色憔悴,眼下一片青黑。
“你去跟靜雅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後我還像從前那樣對你。”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鈴聲響起。
許佳年幫我接通了電話,開了外放。
“沈小姐,你的父母因為被注射錯了藥物,今早上已經不幸去世了!”
我呆愣著躺在病床上,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一直站在許佳年身後的白靜雅聞言輕笑了聲。
她語氣惋惜的開口。
“叔叔阿姨也算是解脫了,沒關係,也許下輩子他們可以投胎成我父母呢。”
我眼淚直流,拔下了手上的針頭,拿起床頭櫃的水果刀衝向他們二人。
“是你們害死我的爸媽!我要你們死!”
許佳年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刀,不顧受傷流血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我。
“不是的!”
我捂著耳朵,崩潰的大哭。
緊接著,我鞋子都沒穿,推來了他,猛地衝到了太平間。
看到爸媽屍體的一瞬間,我的情緒徹底崩盤。。
“爸、媽,是我錯了,是我愛錯了人害死了你們。”
許佳年趕了過來,看到二老的屍體,他臉色蒼白。
我猛地甩了許佳年一巴掌。
“離婚吧,現在你也有白月光的替身了,不需要我了。”
許佳年眼底迅速泛起一絲驚慌。
“不可能!”
“你爸媽害死若曦,現在他們也死了。”
“你我恩怨兩消,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恍惚間,我仿佛聽到了爸媽曾經的勸告。
我癱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我暈倒在地。
再次醒來,手機裏傳來許佳年死對頭的消息。
“我在你病房樓下,下來吧。”
我起身站在窗邊,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豪車,一個俊美的男人正依靠在車門旁。
僵硬的換好衣服,我拉黑了許佳年的所有聯係方式,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