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辦得很大,我來得很早,裏麵還沒有人。
我走到靈堂前,看著那張自己幼年的黑白照,邊笑邊掉眼淚。
張格格回來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拍過照片,他們隻能用我小時候的來充數。
其實我一直想不通
被換並不是我能控製的。
那個保姆親媽也已經死了。
而我卻隻能承擔所有人對她的憎恨,生活在這個沒有我容身之處的家庭裏,被百般嫌棄。
每次我提出想離開,爸媽就會把我關起來。
他們要我給他們的親生孩子當牛做馬贖罪。
可是對外,卻一直在營造一視同仁的慈愛父母人設。
有時我真的很想問,難道十幾年相處的感情,就因為我不是親生的,就可以完全當作不存在嗎?
小時候,爸媽其實對我很好。
錦衣玉食,沒缺過什麼。
哥哥更是把我當成小公主,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
可張格格回來後,她三天一小傷,五天 一大傷,接著得了抑鬱症。
全家人都心疼她,通過折磨我來給她安全感。
我從原本的公主房搬出來。
去別墅頂樓的房間,夏天又悶又熱,還不許開空調。
哥哥還會“不小心”把我關在地下室,隻因為張格格說她小時候總被關地下室。
可他知道我最怕黑了。
張格格歸家三年,我患上嚴重的失眠症,神經衰弱導致脫發。
常常接連幾天沒有困意,內心狂躁,不得安寧。
可就是這樣,半夜也會莫名被拉起來,按在張格格麵前給她賠罪。
何罪之有?
後來,他們為了直播賣弄親情賺錢,不許我離開。
我拚了命的好好學習,希望考大學離開這裏。
可惜,考得好竟然也成了罪,差點把自己送上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