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安慰他積極麵對生活,努力治療的話。
沒想到卻成為他幫助別人來羞辱我的話。
我看著男人,堅定搖頭。
不知道哪裏來的腳,將我推倒在地。
“這麼好的機會便宜給你,你還不要!”
“給我好好磕!”
被逼著幾聲脆響後,我被丟棄在一旁無人問津。
我咽下屈辱的眼淚,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時,方裕白打來電話。
“阿寧,我今晚就不用你陪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抱歉。剛剛我那樣勸你也是不想讓你去打那些苦力活,你不會和我生氣的對嗎?”
“我本意也是為了你好,想要盡快恢複然和結婚......”
“不要再說了。”
我冷聲打斷他的話。
男人瞬間沉了語氣,以為我還在生氣。
“夢寧,我已經解釋過了,簡單磕個頭就可以拿到那麼多錢,你還要什麼臉麵?本就是林悅心善良你才有怎麼好的機會。”
“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如果你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有必要考慮到底要不要和你結婚。”
看著手中閃爍著光澤的黑卡,我冷笑一聲。
短時間內籌齊百萬,就連高利貸也不肯借給我。
走投無路,我隻好把自己賣了。
賣給北城令人聞風喪膽瘸了腿的五爺當妻子。
我打算開口和方裕白說清楚,結束這場鬧劇,兩不相見。
就聽見電話那頭一聲嬌嗔。
男人便掛斷了電話。
隔天一早我去醫院接父親。
用黑卡裏的錢把一直拖欠的費用結清後,帶著父親換了家頂尖的醫院。
我轉身就回家收拾著東西。
任何沾染上回憶的東西,我一件都沒要。
可當我翻遍家裏大大小小所有櫃子時,我發現我的珍珠項鏈不見了。
那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我徹底慌了神。
打電話去給方裕白時,林悅不出意外在他身邊。
“我的珍珠項鏈呢?那條我放在抽屜裏的那條!”
我幾乎是喊出了聲。
從未見我這般聲音的男人明顯一愣。
等緩過神時,才皺著眉開口。
“一條不值錢的塑料項鏈而已,林悅喜歡我就給她了。”
“阿寧,你能不能懂點事?我們欠了林悅那麼多錢,她拿你一條項鏈......”
“叫她給我拿回來。”
我打斷男人的話,當我趕到病房時裏麵隻有林悅一人。
她手拿項鏈湊近我,唇角帶著譏諷。
“你看你不是很清高不肯跪嗎?為了一條醜不拉幾的項鏈至於嗎?
“把它還給我。”
見我一臉平靜,又看見走廊裏的方裕白。
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對著自己的掌心劃了一刀。
鮮血湧起。
林悅把刀塞給我,應聲倒地。
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方裕白一把推開我。
“夢寧,你瘋了吧!為了條破項鏈,你還敢殺人不成?”
我觸不及防倒地,刀片劃過我的手留下一道傷口。
聽見男人寒冷的聲音。
“給悅悅道歉!”
見我沉默,男人拽著我起身,推到林悅麵前。
不就是道歉?
我握緊手中的刀,對著剛才的傷口劃了下去。
仰頭看著方裕白輕笑。
“這樣夠了嗎?可以給我項鏈了嗎?”
看著我手腕噴湧出鮮血,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搶走我的刀。
“夢寧,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