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炎說了句“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靠老婆,這樣會影響我的學術名聲”。
我就乖乖答應跟他隱婚三年。
學術會議上,新來的助理研究員白夢妍居然被邀請參加知識問答親密互動的環節。
遊戲規則是提問的人可以問被提問者一個跟學術有關的問題,然後還能要求來個鼓勵性的互動,比如抱一抱什麼的。
她二話不說就選了顧景炎,聲音嗲嗲地問:
“顧教授您這麼專心做學問的大神,現在還是單身嗎?”
顧景炎在一屋子學者那種曖昧眼神的注視下笑著說:
“對啊,我現在把所有心思都花在科研上,個人感情的事暫時不考慮。”
她馬上湊過去,裝作請教的樣子差點貼到他身上。
整個過程中,好幾次用那種挑釁的眼神朝我這個角落看過來。
輪到顧景炎提問了。
遊戲選項是可以選擇跟離你最近的異性來個學術探討式壁咚三十秒,演一場激烈辯論的戲。
他左邊坐著白夢妍,右邊是我坐的那個方向,不過中間隔了好幾個座位。
他有些猶豫,我也緊張得不敢呼吸。
......
顧景炎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看了我一眼。
也許,他會選擇我。
“晚晴,隻是活躍氣氛,別當真。”
話音未落,他轉身將白夢妍“壁咚”在背景板上。
白夢妍仰頭看著他,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顧景炎眼中的欣賞毫不掩飾。
整整一分鐘,我數著每一秒。
遊戲結束,白夢妍嬌笑著將一疊空白卡片推向我:“蘇研究員,您是前輩,也來參與一下?哦,對了,聽說您已婚?那這種可能引起誤會的互動,還是避免的好,免得家屬誤會。”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每個人聽清。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我,帶著微妙的打量。
顧景炎按住我幾乎要顫抖的手:
“晚晴一向治學嚴謹,不太習慣這種場合。她最近為了一個關鍵課題熬了幾個通宵,我們還是讓她多休息。”
看似維護,實際上將我徹底排除在外。
我在這個圈子裏待了五年,什麼時候需要他的“保護”了?
“抱歉,我有些不適,先行離開。”
身後傳來白夢妍不大不小的聲音:“顧教授真是體貼下屬呢,不像某些人,仗著資曆深,對新人總是板著臉,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腳步停頓,我等著他的反駁。
“夢妍你就是太直率了。”顧景炎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不過,做學術嘛,有時候確實需要更靈活的頭腦和更開放的心態。”
走廊裏,我靠著牆壁,眼淚模糊了視線。
三年前,他為了維護我一個實驗的優先權,不惜與資深教授爭論,說我的思路是“天才般的構想”。
那時他的眼神,堅定得像要為我撐起整個世界。
如今呢?
回到酒店房間,我顫抖著手給律師發信息:“離婚協議,請盡快準備。”
剛放下手機,門鈴響了。
顧景炎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包裝古樸的木盒:“給你的,生日快樂。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這本《粒子物理學未解之謎》的初版手稿影印本。”
我的生日,他竟然還記得。
那本書我確實想要很久了,市麵上根本買不到,隻在拍賣會上見過一次,標價六位數。
“景炎......”
“我托了很多關係才弄到的。”他的眼中有我熟悉的溫柔,“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