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修遠想走上前和我理論,卻發現走上一步都要大喘氣。
他壓下心底的驚慌,強裝鎮定的開口。
“胡說!自從知意給孤用藥之後,孤的氣色紅潤了不少!”
沈知意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忙攙扶住蕭修遠。
“司菀,你這是嫉妒我能讓太子哥哥康健吧?這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副作用,十日之後太子哥哥定會被我改命成功!”
“你還是想想如何在三皇子殿下身邊活過五日吧。”
我沒有再與他們爭辯,轉身出了千金台,前往了蕭予淮所在地。
奔波了一日,總算見到了蕭予淮。
與我想象中的不同,蕭予淮袍服雪白,身如玉樹,就算身居茅廬,也有天人之姿。
“你是......司菀?”
我沒想到他會認識我,點了點頭。
“我是來給你改命的。”
“改命?”
蕭予淮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我做天煞孤星二十餘年了,早已經習慣,菀姑娘不必......”
“我可不是為了你。”
蕭予淮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自嘲更濃的笑道:“也罷,既然菀姑娘執意一試,那便請吧。”
我讓他坐在床上,閉上眼,我咬破指尖,將血塗在額間,開了天眼,仔仔細細的檢查著蕭予淮。
蕭予淮通體縈繞著一股黑氣,可在黑氣之下,卻又一絲掩蓋不住的紫氣。
蕭予淮確為天煞孤星不假,可若是我幫他改了命,他日後怕要潛龍出海,如日中天了。
我拿出一道符紙,讓他就著水喝下。
“睡吧,睡上七日,你就不再是天煞孤星,而是......”
我一連為蕭予淮做法七日,等到第七日時,破曉之際,天光大亮,天邊縈繞著紫光。
終於成了。
我笑了,力竭昏睡過去。
等我醒來,已不知過了多久。
蕭予淮一直在床邊守著我,看到我睜眼,他鬆了一口氣。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我想起與沈知意的比試,急匆匆的坐了起來。
“今日便是你與沈知意出比試結果之日,菀姑娘,該帶我回京了。”
等我和蕭予淮策馬回到京城時,千金台早已圍滿了人。
看見我帶著以為男子回京後,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
“難不成,這位便是三皇子?”
“難道神女當真為三皇子改命成功了?”
“哈哈哈哈,拿錢拿錢!幸好我當時壓了神女,沒和你們一樣壓那個沈知意。”
我笑了,帶著蕭予淮走進千金台。
“掌櫃的,十日前我可是壓了一千兩,如今我贏了,該返利多少啊?”
正當這時,一輛華美的馬車緩緩停在千金台外。
“誰說你贏了!”
沈知意從馬車上走下,而蕭修遠緊隨其後走了出來。
“什麼?!據我所知昨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吧?太子殿下當真活過二十歲了?”
“看來著沈姑娘也不容小覷啊,神女都改不了的命,她居然就這樣破解了?”
“都成功了,這比試勝負如何分啊?”
蕭修遠全然不複之前的虛弱,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還不忘奚落我。
“當然是知意贏了,司菀改不了的命知意可以,還不快給知意下跪磕頭,並且承認你並非什麼神女!”
我看著蕭修遠實際上腐爛虧空至極的身體,歎了口氣。
“太子殿下,我說了你的命無人能改,就是無人能改。”
蕭修遠瞬間變了臉色,怒氣衝衝的指著我。
“我如今好端端的站在這,這是事實!快給知意磕頭!”
說完,他朝我走了過來。
我閉上了眼,在心裏默默倒數著。
“三、二、一。”
我把眼睛睜開,咚的一聲,蕭修遠突然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啊——太子殿下暈倒了!快傳太醫!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