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甕中捉鱉,主動向父親提出:
「既然父親已經決定,要將她扶正,那不如早早接過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但父親還是很防範。
他狐疑地看著我說:
「你就安心等著進京吧,別的事情都不要想了。」
看來,我是不能親自會會這個小妾了。
我搖著團扇,依舊氣定神閑。
被拒絕了,可我還有後手。
我將一個錦盒交給春荷:
「等她來了,把這個送給她。就說,這是作為她進入沈府的見麵禮。」
入宮為妃前一晚,父親帶來了一個容貌迤邐的女子。
父親開口:
「讓她作為你的貼身丫鬟陪你入宮,如此你身邊也算有個可信之人。」
那女子俯身恭敬道:
「小女名喚沈寧。」
這個名字,很難不讓人多心。
「沈寧?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身子又彎了一些,卻不肯抬頭。
我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行讓她與我四目相對。
她驚呼一聲。
而我又何嘗不是驚恐萬分。
這張臉,我再熟悉不過。
是那小妾的女兒,別無二致的兩張麵孔。
真是麵目可憎。
可信之人?父親也真好意思說出口。
他藏在外邊就算了,今日還敢將那女人的私生女帶到我跟前來,想讓私生女借我入宮謀取皇帝青睞。
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日子,我花重金買通了一些眼線去探聽消息。
眼線查出,後廚新來的廚子就是那小妾安排的人,他把母親的食材和藥材盜取大半,這才導致母親身子虧空,生產遇難。
還有那日支開我去尋醫的產婆,也是她的人。
她故意把我支走,趁亂讓那小妾來到府上,見了母親。
可想而知,她對母親說了什麼!
這兩個賊子,我已經讓心腹秘密處理掉了。
打斷雙腿,割了舌頭,然後丟到漁船上。
下半輩子,他們再也不能下船,也永遠不會開口。
父親把那小妾生的女兒送到我身邊,看來,是想借她的手除掉我,然後取代我。
我忍著萬千怒火,笑吟吟地扶起沈寧。
她自稱小女,真會給自己抬身份。
「以後,你就叫阿寧。」
她不願意:
「我叫沈寧...」
「做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樣子,叫你阿寧,才符合你的身份。」
她很不服氣地看著我。
我不理她,看向一旁的春荷:
「看來她是個不懂規矩的。春荷,你來教教她。」
春荷會心一笑,上去就把人按在地上。
她反抗不成,喊道:
「爹!救我!」
她叫什麼都沒用,父親喝了我提前備好地加了安神藥的茶水,已經回房休息了。
我警告她:
「沈寧,想活命的話就老實些,別逼我現在就了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