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闕琛分開後,我先去了網吧把李家犯罪的證據線索整合發給了需要的人,然後又在學校附近租了個一個小屋子,請保潔打掃的間隙,又去買了張彩票。
得益於我上輩子無數個白交的兩塊錢,這幾年的彩票中獎號碼我幾乎倒背如流,重生真是實打實的賭鬼的春天。
不過我沒選那個最大金額的,而是選了那組三千的號碼。一是我現在就需要錢,二是我現在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太大的目標。
當時在程越中學是被氣急了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至於後麵的,就要慢慢籌謀,畢竟難得機會,我不能讓自己再留有遺憾。
弄好這一切已經到晚上八點多了。
我按照記憶打車找到了一家藏在小巷子裏的書店,不出我所料,闕琛果然窩在一個角落裏看書。
這個地方是他告訴我的,也是極少數地,他主動和我提起過的「過去」,那時這裏已經拆遷了,我們偶然經過時,他告訴我,這裏曾經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我曾經也設想過無數次這時的闕琛在目前生命中唯一的淨土上會以什麼樣的姿態讀書,我想燈光大概是暖色的,周圍大概是安靜的,或者說周圍即便亂糟糟的,但他也會是安定的,坐在獨屬於自己的角落裏,蓋著一層金光,安安靜靜地看自己的書。
不過現實是,這裏是一間十分狹小的書店,頂上裝著一盞有些刺眼的白熾燈,但狹窄的書架之間依舊是昏暗的,而且書店老板明顯不怎麼打掃,最底層和最高層的書架上灰撲撲的,書籍除了大致分類,具體位置上,也沒什麼邏輯。
不過這樣一家書店,人倒是挺多,大多是十二三歲的青少年,一麵閑聊著,一麵在厚土牆一樣的書架間穿梭,到處都是人,小孩的好奇心總是充沛的,即便是最角落的位置,也會有人抻著腦袋去看看上麵有沒有被掩藏的寶藏,所以闕琛、不光是闕琛,除了櫃台前的老板,幾乎每個人都是不停挪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