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芝高調回國,與之前的倉皇出逃形成鮮明對比。
三年未見她變得更加光彩奪目了,一身鮮紅色的禮服被記者圍在中間,久違的聚焦感讓她有些失神。
「請問許小姐,這次回國是不是因為宋之琰少爺已經被找到了?」
「許小姐,聽說這次回國是為了和宋之琰先生舉行結婚典禮,請問這是真的嘛?」
「許小姐,宋之琰是不是真的回歸宋家了?」
......
很快她便恢複到當年的狀態,滿臉笑意,在鏡頭麵前侃侃而談,直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一名男記者擠到人群中央:「許小姐,請問當年出國是不是因為宋夫人讓您和宋之琰配冥婚?請問許小姐當初是否運用輿論逼死過人?」
許攸芝氣得麵容扭曲,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就連他手中的攝像機都被她踩在腳下。
這麼久過去,她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那般暴躁易怒。
記者們看著眼前的一幕不自覺後退半步,誰都得罪不起這位大小姐,別說許氏集團了,單單是她背後的宋氏,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男記者想要爬起來,但卻被許攸芝狠狠踩住了手,用高跟鞋的根狠狠碾壓著他的手。
「你算什麼東西,就連我也敢妄議?」
舞台已經搭好了,演員也該就位了,我戴好口罩和鴨舌帽,衝入人群,狠狠推倒許攸芝,將喬裝成男記者的徐嘉佑拉了起來。
許是這麼大沒受過什麼委屈,許攸芝立馬哭喊起來。
「你敢推我,你個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嘛?」
「誰知道你是誰媽,當媽的人了還這個模樣,小心孩子和你一般黑。」
許攸芝氣得牙癢癢,從小到大她從沒受過這樣的氣。
「我是許氏集團的大小姐,惹了我你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麵對許攸芝赤裸裸的威脅,我輕蔑一笑。
「死無葬身之地,許小姐現在可是法製社會,你這麼說是不把國家法律放眼了?」
許攸芝張口想解釋,我卻拿出宋之琰沒洗的臭襪子塞到了她的嘴裏。
你不是說對宋之琰情深意切嘛,那他的襪子不知道你是否還能愛。
「許小姐仗著自己是千金小姐,就浪費公共資源,這個行為不好吧。
大家這麼多人都趕時間,而你在這裏為了所謂的采訪,直接堵住了進站口,是不是太不把大家當回事兒了,怎麼千金小姐的時間就是時間,我們平民百姓的就不是了?」
瞬間群情激憤,其中不乏因為許攸芝剛剛的舉動,誤機的乘客,礙於她的身份,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還有這位記者,任何言論都不是空穴來風,如若許小姐沒做過怎麼會如此氣急敗壞呢,先不管他說得對錯與否,你這種當眾毆打他人侮辱他人的行為有什麼資格做榜樣呢?」
我話一出,機場的群眾瞬間躁動起來,甚至有人向她扔起了礦泉水瓶,一個大叔站出來,指著許攸芝的鼻子罵。
「你是千金小姐,難道我們就不配在這個機場裏乘機了嗎,我的老婆在國外生孩子,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甭管你是千金小姐,就算你是玉皇大帝,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一個人站了出來,千千萬萬個人就會站出來,所有的群眾瞬間被點燃,整個機場礦泉水瓶飛舞,而我們則功成身退。
許攸芝渾身狼狽,燙好的波浪卷濕漉漉地貼在頭皮上,新出的高定禮服也被弄滿了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