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惡地打量著麵前的落音。
出言譏諷:“你確定她一個宗門考核年年墊底的人,就能坐鎮掌門夫人的位置而不受人非議?”
落音沒想到會被如今的我出言嘲諷。
眼眶通紅地不斷搖晃著蕭晝卿的袖子:
“掌門哥哥,檀音師姐果然對我有意見!我做什麼,在她眼裏都是錯的。雖然我天資不如她,可是,我這些年的努力,眾師兄弟都看在眼裏啊。”
說著,落音居然掩麵而泣,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蕭晝卿的眉宇染上幾分冷意。
他身後的那些弟子也紛紛開口替落音說話。
“就是啊,落音師妹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天沒亮她就起來修煉,大家都睡了她還在苦練功法,某些人自恃天資高又如何,現在不也是螻蟻般的存在?”
“就是!師妹不過是想尋得一樣稱手的法器助自己修煉,某些毒婦卻見不得她進步,所以才百般阻攔。”
“掌門,我替落音師妹作證,她前年考核全宗門倒數第一,今年就已經進步到倒數第十了!進步如此神速,當之無愧的天才少女。”
......
我嗤笑出聲,一群蠢貨,真當我不知道麼?
落音之所以還能進步十名,全靠墊底的幾名弟子放水。
以她那等天資。
也隻有晝雲宗願意收留她。
蕭晝卿發現了我臉上不屑的表情,他不悅。
“檀音,你笑什麼?難道大家說的不對嗎?人不能那麼自私,我知道你不舍得掌門夫人這個位置,但我也沒將你逐出宗門,以後,你仍是我蕭晝卿的女人,不比你在外麵受人冷眼強麼。”
聞言我眼底笑意更深。
“蕭晝卿,你不會以為誰都很稀罕做你的女人吧?掌門夫人的位置我不稀罕,側室,我檀音更是不稀罕!”
在場弟子聽了我的話如臨大敵。
畢竟蕭晝卿不僅是我夫君,他更是掌門。
在下屬麵前對他不敬,按宗門律法,該罰。
蕭晝卿不怒反笑。
隻是那笑滲人的緊。
“檀音,你先對準掌門夫人出言不遜,後又對現任掌門不敬,按我晝雲宗律法,你說該當如何?”
看到他這幅表情我隻感到身後寒毛樹立。
蕭晝卿憤怒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臉上看起來是如春風般和煦的。
“......蕭晝卿,你敢!至少現在,我還是宗門明麵上的掌門夫人。”我顫聲說道。
“掌門念及舊情,沒有免去你掌門夫人的位置,你倒還蹬鼻子上臉了?笑話,你觀遍這天下,哪個宗門的掌門夫人如你這般下賤,親自下場服侍全宗門男弟子?”
身後人群裏不知誰先說了這一句。
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按宗門律法,檀音以下犯上,該處以萬道鞭刑。”蕭晝卿薄唇微揚。
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
“不過我蕭晝卿並非那種冷血無情之人,念你如今修為盡失不過是一介廢人,萬道鞭刑下來怕是扛不住,酌情減輕刑量。”
“那便罰你當眾弟子的麵扇自己一千道耳光,這事就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