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1點,我接到了女兒的電話,她聲音明顯在啜泣。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媽媽變得好可怕,正在家裏砸東西。”
算了下時差,應該是蘇悅回家了。
可她的行為讓我相當失望,為了一個實習生,竟然變得跟個潑婦一樣!
我心疼地安撫好女兒,立刻要私人飛機的機長以最快的速度申請了回國專線。
等我第一時間趕到家,就看見蘇悅和宋川兩人正一同在院子裏逗狗。
宋川時不時在蘇悅耳邊笑著竊語,兩人之間已經幾乎沒有間距。
旁邊重金培植的奧斯汀玫瑰花被兩條狗弄得東倒西歪,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等他們終於抬頭看見我,笑聲戛然而止。
“傅總好。”宋川連忙與蘇悅分開一拳的距離,恭敬著說出這三個字。
我打量了一眼宋川,精致的衣著和半個月前我離開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的注意力停在了他的腕表上。
“就算是我不要的東西,你也不配拿,知道嗎?”
宋川立刻擺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咬著唇求助地看向蘇悅。
“傅臨州,過分了。”蘇悅有些氣惱:“這塊表你不帶,放那不也是浪費?”
“宋川人單純,對物質沒有過多追求,才不嫌棄它是二手的,你就別擺少爺架子了。”
聽見蘇悅的話,我眼神變得狠厲。
“這塊腕表二手市場也價值300萬,我就是扔進垃圾桶,也不會有人敢嫌棄它。”
“不過,它現在和昨天的車一樣,也就值一元錢了。”
宋川聽見我的話,知道我是把他比喻成狗,眼裏竟然還淬出了淚。
“對不起,傅總,都怪我見識短,不知道這塊表這麼貴。”
“我確實不配戴它,我這就還給您。”
宋川唯唯諾諾地回答,一邊慢悠悠地解開腕帶,一邊紅著眼睛看向蘇悅。
見我並沒有鬆口的打算,蘇悅更加不高興了。
“傅臨州,別鬧了。”蘇悅聲音很大,遠處候著的女傭和管家趕緊低下頭。
“昨天宋川的朵朵結婚,大喜的日子被你弄砸了,所有人都不高興。”
“今天我特意把他們接來家裏,就是想安撫一下宋川和朵朵,你又在這耍你的少爺脾氣,真是過分!”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蘇悅,你知道昨天妮妮哮喘發作,就因為你要給狗辦婚禮,差點害死女兒!”
我瞥了一眼還在啃草皮的兩條狗,聲音冰冷。
“現在,妮妮哮喘複發的原因我也找到了。”
“這......隻是意外。”蘇悅眼神躲閃,她也有內疚。
“宋川說了,他們大山的孩子根本沒有過敏的說法,讓妮妮多接觸狗毛,就慢慢適應了。”
我簡直被蘇悅的蠢話氣笑了,這還是世界頂尖大學畢業的碩士?
見我真的動怒了,宋川小聲提醒:“蘇總,我們約了黎總兩個小時候後去打高爾夫,要先去準備了。”
蘇悅聽到點了點頭,語氣肯定:“還是你心細。”
宋川得到表揚,神色立刻得意起來:“和黎總的這個項目前後我跟了幾個月,當然上心。”
“況且能幫到蘇總,我就開心。”
蘇悅欣賞地看了看他,就這樣轉身從我身邊擦過。
路過我時,宋川故意貼近蘇悅耳朵說些什麼,逗得蘇悅眉開眼笑。
很好,蘇悅,這是你自己找死!
我掏出電話打給助理。
“給我約黎總半個小時後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