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野像是聽到了什麼遺言,呼吸一滯,心臟被人狠狠攥住。
他扔了刀,猛地死摟住我,聲音哽咽:
“秦梢,他不值得!兩條腿男人那麼多,你幹嘛非要他呢?”
“你看看我怎麼樣?你要是想死,我陪你一起死!”
我想推開蕭馳野,手卻沒勁,一臉黑線無奈歎氣:
“司厭的戒指,在我肚子裏,我手沒勁,你不挖是等我死嗎?”
蕭馳野一陣尷尬。
情況緊急,他一把抱起我,擔憂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秦梢,原計劃作廢,你現在就跟我走吧,別回來了。”
我不知道蕭馳野為什麼要改變計劃。
隻是這一刻,對上他堅定的目光。
我想逃離司厭的心,萬分迫切。
“那...把我證件都帶上。”
蕭馳野帶我到了一處很隱蔽的平房,我這才發覺他的勢力早就滲入了基地內部。
他確實是個很不錯的盟友。
做了手術,蕭馳野把黑戒取出來,交給他的人保管,盡早破譯密鑰。
我這才在麻醉劑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再醒來已是天黑,我們本該要走的。
可司厭卻突然發瘋將基地封死,隻為找我。
畢竟這是司厭的地盤,權衡再三,我還是確定回去,掩護蕭馳野先離開。
剛走近別墅,一個高大身影猛地死死抱住我,司厭渾身顫抖,聲音都是哽咽的:
“秦梢,對不起,戒指是被蕭馳野的人偷的,是我錯怪你了,發現你不在家,我找了你好久...”
他小心放開我,拇指覆上我嘴角的青紫,滿眼愧疚。
這幅深情樣讓我恍惚,今早恨不得要我命的那人,究竟是不是他?
見我眼神空洞看他,司厭猩紅了眼:
“對不起,醫生都跟我說了,你還是處子身,沒懷孕,對不起...”
“洛棠梨懷孕了,孩子是無辜的,我必須對她負責,等給孩子上完戶口,我一定和她離婚!”
“你等我一年,等孩子出生,我一定娶你,你來當孩子媽媽,好不好?”
我眼神悲涼,看向司厭。
懷孕嗎?那我今早那一腳,該把她肚子裏的孩子踹碎了吧?
我淡淡問他:
“司厭,除了這些,你還有事瞞著我嗎?”
司厭一瞬怔楞,他大手摟我入懷,極盡深情:
“沒有了,在你麵前,我沒什麼可隱瞞了。”
他騙人,他甚至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沒必要再問了。
見我渾身都是傷,司厭心疼壞了,強烈要求我去醫院休養,還叫來好多醫生給我診治。
他還殷勤拆了消炎藥,親自端水喂給我吃。
但這藥,和蕭馳野手術給我吃的麻醉藥一模一樣。
僅一片我睡了半天,可司厭逼著我吃了五片。
他應該是想讓我睡死,別打擾他們明天的婚禮。
我苦笑,吃了藥卻沒咽下去,裝作昏迷。
見狀,司厭推了我兩下,聲音轉為冰冷:
“趕緊給她抽血,多抽點,別耽誤了棠梨的治療。”
話落,手臂倏地一疼,我本來清醒的意識,慢慢在這種刺痛中變得遲鈍起來。
司厭走後,我才從醫生們的話裏得知,洛棠梨和司厭吵架後割腕了。
醫院血庫告急,司厭情急之下想起我和洛棠梨同血型,所以才找了我整整一天。
找我不是擔心我,而是想拿我的血救洛棠梨。
血袋換了五個,身體隨著血液流失逐漸冰冷,我猛地眼前一黑。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旁邊肆無忌憚的嬌喘聲吵醒。
“厭哥,在你前女友旁邊做,是不是更刺激啊?”
“那阿梨,想不想要——更刺激的?”
感受到司厭熱烈的回應,洛棠梨又是一聲驚呼。
下一秒,我和她四目相對,洛棠梨朝我挑釁一笑,像是故意問給我聽的:
“厭哥,你...真的不愛姐姐了嗎?”
司厭律動不停,喘著粗氣,目光似乎要看向我,卻又瞬間收回:
“提她幹嘛....是我幹的你不夠用力?”
心被捅得千瘡百孔,令我幾近窒息。
原來,僅僅提一下我,都能打擾他耕耘的興致嗎?
兩人弄了整整一晚,他們走後,我徹底睜眼,猛地趴在床邊幹嘔。
眼淚和苦水四溢。
我隻想趕緊逃離這惡心的床,卻全身無力,腿都是顫的。
這時,病房窗戶又傳出響動,蕭馳野踩著皮靴蹲在窗邊看向我:
“我的人來了,你還能走嗎?”
我咬緊牙關點頭:
“能。”
蕭馳野沒說什麼,帶著我上了他的直升機。
直升機升空,我遠遠看了眼草坪上,那處粉色婚禮現場,徹底離開。
司厭,我們徹底結束了....
另一邊,司厭西裝革履,看著洛棠梨一身潔白向他緩緩走來。
接過洛棠梨的手,他深情凝視愛人,剖白心跡:
“阿梨,從見你第一麵起,我就知道我這輩子算是栽了,為了娶你,我花了七年時間。”
“我司厭染過血,殺過人,但以後,這雙手隻想為你遮風擋雨!”
“洛棠梨,我愛你!”
話落,司厭心卻一顫。
他本該感到幸福的,可不知為何心卻鈍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悄然失控...
果然,下一秒,一個小弟突然衝入婚禮現場。
“老大,不好了,秦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