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重症需要錢財救治,老婆卻捏著我的全部錢財為她的豪門新歡一擲千金。
我求她去看看女兒,她卻以此要挾我辭去高管職位去給他的新歡當男保姆。
我無奈答應,妻子卻反悔了。
“我是她媽又不是醫生,我去看她又治不了她的病”
後來女兒搶救無效去世,死的那天口中一直喊著媽媽。
此時她正在和新歡慶祝領證。
我找她質問,她一句“少拿這個來騙我”輕飄飄地將我打發。
她還不知道她費盡心思要嫁的人是個詐騙犯。
我壓住恨意,打給我警局的上司。
“證據都搜集好了,可以實行抓捕了。”
1
接到女兒醫院打來的電話時,我正在別墅裏為林可依的富豪男友做晚餐。
聽到醫生質問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接電話時,我蒼白無力地辯解了句“沒聽到”。
醫生告訴我女兒剛剛經曆了一場搶救。
好在最後終於救回來了。
我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掛斷電話後,我翻了一下通訊,發現醫院的確之前已經打過不少電話了。
“為什麼不接?”
我站在林可依麵前,手握成拳,眼中的戾氣怎麼也掩蓋不住。
方才我在廚房裏做飯,手機一直是放在林可依麵前的。
我囑咐過她有電話一定要幫我接。
林可依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輕嗤一聲。
“江時澈,你搞搞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那個義務幫你接電話。”
“是嘛。”
我摘下圍裙向門口走。
“那我也沒有義務在這裏聽你的差遣。”
走到門口時,林可依不緊不慢開了口。
“大門就在那兒,隨便,隻是女兒那裏我怕是沒時間去了。”
想到來這兒的目的,我頓住腳步。
林可依說好了隻要我做完這頓飯她就會去醫院看女兒。
我耐著性子轉身問她,“現在可以走了嗎?”
“急什麼?”
林可依欣賞了一下自己新做的美甲,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明朗還沒回來吃飯呢。”
話落,秦明朗就帶著他的女兒走了進來。
林可依快步迎過去,接過他的外套掛起,笑意盈盈地挽上他的胳膊往餐桌上帶。
“飯菜做好了,來吃吧。”
秦明朗落座後瞥了我一眼,笑意譏諷。
“985畢業生又怎麼樣,還不是來我這裏做保姆。”
林可依笑著附和,“就是就是,他怎麼能和你比,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阿鬥罷了。”
秦明朗被林可依逗笑了,佯裝不快,“這麼說你前夫不好吧。”
林可依冷哼一聲,“這有啥,實話而已。”
看著他們惡心的嘴臉,我看抑製不住想離開的衝動,可想到病床上一直等著媽媽來看她的女兒,我咬牙忍了下去。
這時,秦明朗的女兒秦思思踢了踢林可依的凳子。
“喂,林可依,吃完飯陪我做作業。”
林可依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我急忙說,“林可依你答應我了的,琳琳還在等你。”
秦思思撅起嘴巴,“怎麼你有事?”
“沒有沒有。”
林可依忙不迭的表態。
“阿姨有時間,一會吃完飯就陪你寫作業,哪也不去。”
在我質問她前,林可依將我拽出了門。
“你自己去吧,你也看到了我沒時間,再說了女兒也不是啥大病。”
我氣瘋了,拽著她往外走。
林可依甩開我的胳膊。
“江時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過是用女兒當借口拴住我罷了。”
林可依從包裏拿出一遝錢甩在我的臉上。
“這些夠了嗎,拿了錢趕緊滾蛋,別在我麵前丟人現眼。”
林可依轉身進門。
我定在原地愣了許久,蹲下身子將那些錢一一撿起。
撿到最後一張時秦明朗出來了,他將我的手踩在腳下,彎下腰拍了拍我的臉。
“這麼慘啊,還是高材生呢。”
“是啊,秦總接濟我些?”
秦明朗見我如此坦然,自覺沒勁,轉身回去了。
如今的我身無分文。
尊嚴豈能比得上我女兒的命重要。
回到醫院時,女兒見還是我自己一個人,落寞地垂下眼,又懂事的什麼也沒問。
心臟像被一個大手緊緊攥住,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在聽到女兒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女兒的病有個新型療法可以試一試,但是需要一百萬的時候,自責又漫上了心頭。
當初家裏的錢都交給了林可依來管,女兒生病時我又辭了職。
平常輕輕鬆鬆能拿出來的錢如今卻連十分之一都拿不出。
我正想給林可依打電話,沒想到一抬頭正見她向這裏走來 。
她也是愛女兒的念頭剛滋生,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2
林可依的眼刀恨不得將我殺死,她問我:
“你是不是跟秦明朗要錢了?”
為了追求秦明朗,林可依把自己包裝成了有錢人,高奢禮品給秦明朗消費起來絲毫不手軟。
那花的都是我掙的錢。
那也是女兒的救命錢。
“是又如何?”
“女兒現在需要一百萬,林可依你當初從我這裏拿走的至少五百萬,我現在要的不多,你還給我這些。”
我今天看到林可依送給秦明朗的東西就超過了一百萬。
林可依嘴角掛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她戳了戳我的心口處。
“我就沒見過向女人伸手要錢的,還用女兒生病當借口。”
“女兒知道你這麼詛咒她嗎?”
原來她不信。
我拉著林可依向病房走,“現在就跟我去看女兒。”
“我不去!”
林可依瘋了般掙紮。
看到周圍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我隻好放開她。
沒想到林可以在我放開她的瞬間就溜走了。
回到病房,女兒眼睛亮晶晶的。
“爸爸,是媽媽來了嗎,我剛才聽到媽媽的聲音了。”
我眼裏蒙上一層熱意,偏過頭不敢讓女兒看到自己哭了,撒謊騙她。
“來了,隻是媽媽工作太忙,隻能先回去了。”
我拿出一個早就買好的小熊,說是林可依送給她的禮物。
看著女兒露出的笑臉,我鬆了一口氣。
現在要解決的是女兒的醫藥費,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那支手表不見了,冷汗頓時順著我的額角流下來。
那是父親去世前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價值百萬,我也是下了決心為了救女兒的命才賣。
我勉強控製住自己,冷靜思考在哪丟的,明明來醫院時還在。
看過監控後,發現是林可依趁我不備拿的手表。
我找到她時林可依已經將那支表賣了。
“江時澈你這麼小氣幹嘛,就當是我借的,等我嫁給秦明朗我要多少錢沒有,大不了我還給你就是了。”
林可依見我盯著她手上的西裝,她竟大言不慚地問我。
“好看嗎?”
沒聽到我回答,她又退後一步,把西裝牢牢護在懷裏。
“這是手工定製的,賣了也不值多少,你別打他的主意,我要送給秦明朗。”
恨意滔天。
我有種想跟她同歸於盡的衝動。
可是為了女兒我不能。
我未發一言,轉身離開。
暴雨如瀑布。
我走在雨幕裏,淚水和雨水交纏在一起,萬般無奈下,我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3
“領導,可以借我些錢嗎?”
電話那端公安局副局長沒有停頓地回複我。
“可以,你的事組織上都知道了,會幫你的。”
道謝後我掛斷電話。
林可依隻知道我明麵上的身份是公司高管,實則是臥底。
我一直在找秦明朗的犯罪證據。
秦明朗這人沒有文化,最喜歡看高材生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樣子。
卻不知正好給了我接近他的機會。
林可依隻以為我攔著她不讓她追求幸福,卻不知她看上的是一頭野狼。
回到醫院後,女兒的主治醫生說女兒的賬戶多了一百萬可以用新療法了。
我露出一抹笑意。
回到病房陪伴女兒,卻見女兒正在流淚。
我急忙跑過去問女兒怎麼了。
女兒聲音帶著哭腔,她告訴我說今天老師帶著同學來看她了。
“同學秦思思說我媽媽不要我了,媽媽現在要給她當媽媽。”
我抓住女兒的小手放在手心裏,心疼的無以複加。
“媽媽愛你,我這就去給你找媽媽來看你,寶貝等等爸爸。”
我討也似的跑了出去。
都怪我以前忙於工作,疏忽了女兒。
而林可依以前一直是個好媽媽,女兒對她的依賴才這麼深。
無論如何,我都要帶林可依去見女兒。
到了秦明朗的住處時,林可依正跪著給秦明朗洗腳。
秦明朗的腳踩在了林可依背後。
林可依依舊掛著笑臉。
心臟又刺痛了一下,林可依從來都沒有這麼對過我。
見我進來,秦明朗吹了聲口哨。
“怎麼,又去看那個小不死的了,還沒死嗎?”
衝動湧上心頭。
我忍不住揮拳對著秦明朗麵門而去。
那桶洗腳水落在我臉上的時候,一個耳光又對著我落了下來。
拿著空桶的林可依目眥欲裂:
“江時澈,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對明朗?”
我抹了一把臉,閉了閉眼。
再睜開眼睛時,一陣掌聲自林可依的背後響起。
我定睛一看,一時看癡了眼。
4
鼓掌的人迄今為止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
她勾起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對著林可依說:
“林姐可真彪悍啊。”
彪悍形容女人並不是一個好詞。
林可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似是知道這個女孩是誰了。
前幾天林可依就跟我抱怨過秦明朗貌似又看上了一個比她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所以她牟足了勁在秦明朗麵前表現。
秦明朗聞言沉下臉,指著我和林可依:
“一天天的給我搞得烏煙瘴氣,今天我不想看到你們,走,都給我走。”
秦明朗吩咐人將我和林可依攆了出來。
林可依哐哐砸門,沒有人來給她開門。
在她揚起手掌想給我一個教訓時,我握住了她的手腕。
“兩個選擇,一個跟我去醫院看念念,另一個,我不介意現在把你沒整容的照片給秦明朗看看。”
“你威脅我!”
林可依氣得跺腳。
但沒用多久,她就選擇跟我去醫院見女兒。
有那個女孩在前,她根本不敢我把她以前的照片拿給秦明朗看。
畢竟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林可依沒整容之前不能算是普通,隻能說是醜陋無比。
到了醫院後,女兒見到林可依眼神一亮。
林可依把我攆了出去,說要跟女兒說點悄悄話。
我在醫院的天台上站了半個小時。
估摸著林可依和女兒說話的耐心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我走回到了女兒的病房,卻看到女兒正在搶救。
腦袋嗡的一聲響。
我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又搶救了。
醫生走到我麵前說了什麼。
我沒聽清,模糊中聽到“做好心理準備”“盡力”這樣的字眼。
我跪在地上祈求上蒼不要帶走我的女兒。
過了不知多久,雙腿跪到麻木,有醫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告訴我:
“我們已經盡力了。”
“還有點時間,和女兒說說話吧。”
我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到了女兒身邊。
女兒見到我沒有往日的開心,口中不斷呢喃著“媽媽,媽媽......”
我顫抖著手給林可依打電話,無人接聽。
女兒閉上了眼睛。
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
監護儀發出警報聲,我失神的望著這一切。
這時病房門開了。
林可依帶著清脆的笑聲走進病房,“江時澈,看看我和明朗的結婚證,既然你都用女兒的死騙我了,不讓你死心好像說不過去......”
我回頭,讓開身子。
林可依說到一半的話在看到女兒安靜的躺在床上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