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戲,我轉身去了醫院。
前世我操勞過度,大病小病纏繞一生,終日泡在病痛的折磨裏。
也是因此,我體虛力乏,精神狀態每況愈下才被徐汪龍他們鑽了空子。
現在,我要從根本上杜絕悲劇的發生。
醫生說我身上大大小小的病不少,但好在都還是早期,積極治療就能痊愈。
走出醫院,溫暖的陽光將我籠罩,它們在慶祝我的新生。
——
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上一世,如果不是公司競標到有問題的地皮,資金周轉困難,股票動蕩,徐汪龍和秦琪也不會那麼快掌控公司。
秦琪一個大專學曆的混混卻能熟悉公司運營流程,就像是有人在背後幫他。
當初競標地皮的負責人是誰來著?
是李勇。
我們是從一個村子裏出來的。
當初爸爸要怕我走出村子後不願意再回去,就把我所鎖在狹小陰暗的屋子裏,想讓我錯過大學報道時間。
是李勇好說歹說,我才得以重獲自由。
因此,我把他當成了恩人。
在他走投無路時,我朝他伸以援手。
在他想要做到總經理的位置時,我更是盡心提拔。
什麼機密關鍵的事情隻要他問,我必定知無不言,地皮競標的事也全權交給他處理。
他儼然成了我的心腹。
可地皮競標的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預算,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拍了下來。
刺骨的寒意將我籠罩,多年的心腹成了刺向我的尖刀。
我要盡可能規避掉一切風險。
我派人去調查李勇,他近期的往來花銷全部擺到了我的辦公桌上。
果不其然,李勇在每月十號會向一個陌生賬戶彙出一筆錢。
多則十萬,少則兩千。
出乎預料的是,賬戶的主人是秦琪。
我看著朋友圈裏徐汪龍曬出的和秦琪的甜蜜合照,陷入沉思。
李勇和秦琪早在暗中聯係,上一世我的死,李勇很有可能也有參與。
我掐著眉心,仿佛一個巨大的謎底正在浮出水麵。
我捫心自問從來對他百般照料,可他又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身旁的秘書見我難受,很有眼力見地為我添了一杯茶。
她瞥到手機裏那張親密合照,開了口,「徐總,你認識她啊?」
我歎了口氣,「她是我兒子的女朋友,怎麼,你也認識?」
「在您海陽的別墅那兒見過兩麵。」
我追問,「她為什麼會在我的別墅?」
「您常年不在家,房子需要清理,於是李經理就安排了她過去。李經理可能覺得您忙,這點小事就沒有告訴您。」
大腦嗡地一下炸開了。
我的房子,一直被人鳩占鵲巢。
「李勇和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偏偏安排她過去?」
秘書:「她是李經理家保姆的孩子,說是聰明能幹,老實本分,所以就讓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