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為了裝富豪借高利貸。
他開十瓶威士忌泡腳,又花十萬買遊戲服裝。
我拿出積蓄替他還錢,他卻和女友聯手把我送進精神病院,謀取我的家產,我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把女友帶進門的時候。
小時候,兒子徐汪龍就特別在乎麵子。
他指著五千的高奢袖口讓我給他買。
全黑的袖口並不符合小孩子的審美,我問他為什麼想要。
他說,「因為它貴,最貴的東西才最有麵子。」
我沒買,幾天後卻在他的包裏發現了那隻袖口。
他偷了他同學的。
我耐下性子教育他,他卻朝我吼道,「誰讓你那麼窮,連個袖口都買不起!」
「你沒錢就不要生我啊,又老又醜又窮,有你這樣的爸我都丟人!」
我揉了揉眉心,權當他年紀小不懂事。
可事態愈演愈烈。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扒了一個小女孩的衣服。
小女孩抽抽嗒嗒,身上粉嫩的公主裙被撕得稀碎。
徐汪龍昂著脖子,很是得意,「管好你的嘴,要是再反駁我的話,撕壞的就不是衣服。」
因為小女孩的反駁讓徐汪龍感覺失了麵子。
事後,我教訓了他一頓。
沒成想他跑到警局說我虐待他。
蒼天可鑒,我都沒動他一根手指。
他聲淚俱下,好像我虐待他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自證清白。
警察一來一回,我在街坊鄰居中的口碑又差一截。
我以為是自己教育方式出了錯,對他更是盡心盡力。
物質生活上沒有絲毫虧待他。
我想隻要他生活費夠了,就不會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事實證明我錯了。
他就像是個無底洞,任我砸多少錢進去都無法填滿。
他拿著我的錢肆意揮霍,活在紙醉金迷的生活裏。
沒錢的時候就頤指氣使地讓我給他轉錢。
他仍不知足,在女友的攛掇下,他借上了高利貸。
他拿著高利貸的錢開十瓶威士忌泡腳,又花十萬買遊戲服裝,成功把自己變成了朋友嘴裏的宋小富豪。
催收的電話打到家裏,他就以死相逼讓我替他還錢。
我焦頭爛額替他還完了錢,以為他會迷途知返。
可他又迷上了賭博。
沒有一個賭徒值得信任,我也終於明白他隻是條會吸我血的巨大水蛭。
當他在賭桌上再次打電話找我要錢時,我拒絕了。
他一怒之下和他的女友聯手奪取我的財產,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我仍記得他輕蔑的神情,「誰讓你不給我錢,這都是你自找的。」
我豈圖在他的眼裏找到一絲愧疚和不忍,可看來看去,我隻看到厭惡和理所應當。
他交代精神病院的護士好好關照我。
在他們的‘特殊治療’下,我痛不欲生。
密密麻麻的針孔折磨著我,我形容枯槁,渾渾噩噩。
我夜夜哀嚎,乞求上天能夠讓我快點死去。
終於,我趁著護士鬆懈的間隙從窗台一躍而下。
我躺在血泊裏,滔天的恨意讓我死不瞑目。
我想,要是能重來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