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掐著手,才沒讓自己繼續慌亂下去。
有問題不要緊,隻要我給小李打電話,讓小李來門口接我,我還是可以進去的。
星星的哭喊聲和那幾個惡魔興奮的尖叫聲透過話筒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裏,讓我心如刀割。
保安的橡膠棍也立在我麵前,仿佛隻要我一有所衝動,他們便毫不猶豫地將我打出去。
我心急如焚的撥出電話。
不停的祈禱著小李快接。
可我沒想到,曾經隻要我一打電話就立馬接通的小李,竟然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將我的電話掛斷。
忙音傳過來,我不死心的再次撥打出去,可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隻不過這一次,手機鈴聲就在我的不遠處響起。
我抬起頭,果然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見滿臉笑意的小李。
她作為老師,不僅沒有上台製止,反而高舉著帶有提示意味的牌子,一步步色指導著那群惡魔!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幼兒園是我精心考察過的,小李也是我從好幾十個老師挑出來的。
每一次,小李看見我都是笑容滿麵,溫溫柔柔的樣子。
我忍住不住大聲喊出小李的名字。
她皺著眉,不情不願的扭頭。
看見是我,小李有些尷尬,我卻顧不上那麼多。
我應該去質問小李為什麼要助紂為虐。
可母愛的本能讓我選擇在此時求饒。
我雙眼含淚的看向小李。
“小李,我是陳星星的媽媽,求求你讓這些保安把我放進去,我們星星不參加表演了,讓她跟我回家好不好?”
從我二十五歲接手公司後,我從來沒有這麼卑微過。
但我現在不得不這樣做,我的女兒在她們手裏,他們要什麼我也隻能給什麼。
小李依舊無動於衷。
我卻突然想到一件事,直接掏出手機給小李轉了一筆巨款。
前幾天,星星莫名其妙的湊到我旁邊,說要不要給小李買禮物。
我以為是教師節,可看了日期之後發現並不是。
一番詢問之下,星星才告訴我,原來是班級裏的家長都給小李送禮了。
星星是唯一一個沒有送的,小李對星星的態度就有點不一樣。
對於成人來說,這種送禮的環節很常見,可那也是建立在需要求人辦事的時候。
星星畢竟隻是一個學生,在教師節送個禮物,聊表心意也可以。
現在送禮物實在沒必要。
但我更不想讓星星太過特殊,便親手做了個小蛋糕,讓星星帶去學校給小李。
同時,我還告訴幼兒園園長,讓他給星星小李多加一份工資,算是我的補償,希望她以後在幼兒園裏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區別對待星星。
如果她是因為這件事情才這麼對我和星星。
我現在就可以跟她道歉。
星星的哭喊聲已經越來越弱,爬行的動作也越來越慢,可她身後的那幾個惡魔還不放過她,更有變本加厲的意思。
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恨不得立馬衝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