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後,林婉一拆開了初戀傅生霖送來的限量款包包快步上了車,對著我和月嫂說了句:“我晚上和小姐妹們有個宴會,你們自己打車回家吧。”
沒等我回答,再抬頭隻能看見林婉一的汽車尾氣。
林婉一要求生活上我事事都聽她的,這一次也是一樣的吩咐語氣。
我早已習慣,一陣冷風吹過,我隻感覺渾身發冷。
打車的間隙,隨著手機“叮”地一聲響起,微博推送顯示【傅生霖隻身現身雲城機場,粉絲堵得水泄不通。】
看到這,我頓覺頭陣陣發暈,差點栽倒下去,幸而月嫂扶了我一把。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或者說,是吃多了安眠藥昏睡過去的。
夢裏我回到了十年前,在那場大火中救下了林婉一之後,我失去了半條胳膊,因為感染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我永遠忘不了那半個月,我每天疼得都得注射止疼針。
也是從那開始,我的睡眠障礙變得很嚴重,每晚都需要服用安眠藥才能睡著。
林婉一為了我的失眠症,每次出差的時候都會帶著我的檢查報告去訪問名醫。
兩年前的一次出國,她給我帶回來了一劑藥方,我吃了兩年,覺得效果還算不錯。
夢到這裏我忽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是林婉一的閨蜜孫笑笑,她在電話那頭十分焦急地告訴我:“快來市一院,婉一出事了。”
我蹙眉追問:“出什麼事了?”
林婉一的閨蜜卻支支吾吾不願開口,隻是一個勁地讓我趕緊到急救室去。
急救室門口坐著的隻有滿頭大汗的孫笑笑一人,她見我來了之後趕忙叫出了護士。
護士將手術同意書遞給我的時候,意味地看了我兩眼。
“她黃體破裂嚴重,出血量大,送來時已經休克了,情況緊急所以沒有等你簽字就先安排了手術。”
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鄙夷,更多的是同情。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拿著筆的左手止不住地顫抖。
胸口像是被一團厚厚的棉花堵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