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湛大森滿臉猶豫,憨厚老實的他此刻也看出來了,毛氏怕是打算獨吞這份嫁妝。他太了解毛氏的性子,知道她肯定不會輕易把東西交出來。
譚夕夕壓根就沒指望他能幫忙要回嫁妝。
她轉身朝著看熱鬧的村民們走去,開口就喊:"鄉親們可要給我評評理啊!五郎他奶奶以前就說家裏住不下,把五郎父子趕出來住這邊。現在又想以保管的名義霸占我的嫁妝......"
"你這醜八怪給我閉嘴!誰說要霸占你嫁妝了?"毛氏氣得臉都黑了。
當初把老大父子趕出家門時,村裏人就有說閑話。
隻因老大和五郎都沒反對,這事才算過去了。
要是今天被這醜丫頭這麼一鬧,她要是真不還嫁妝,以後村裏人肯定會戳她脊梁骨。
"既然您不是這個意思,那就麻煩您把我的東西原樣還給我吧。"
"......"
毛氏咬著牙深呼吸,恨恨地瞪了和氏一眼。要不是她把這麼多人找來,自己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和氏直接裝作沒看見。
湛夢水想到昨天還讓她美了半天的嫁妝馬上就要物歸原主,頓時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娘,要是全都還給這醜丫頭,那我以後出嫁......"
"慢慢來。"毛氏丟下這三個字,就去搬東西了。
為了表明自己一件都沒少還,還特意叫了幾個村民幫忙作證。
"切,得意什麼得意,走著瞧吧!"湛夢水聽懂了她娘的暗示,朝譚夕夕投去一個充滿蔑視的眼神。
她家坐落在村裏最高處,不過因為是全村最窮的人家,平常也沒什麼人願意上門來往。
既然娘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有辦法從大哥那兒把東西要回來的。
譚夕夕懶得搭理她,等毛氏帶人把嫁妝搬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和氏和譚蓮兒早已不見蹤影。
算了,反正現在已經洗清了那個故意撞暈譚蓮兒嫁給湛五郎的罵名,還得到了她的嫁妝,也就不再追究了。
等毛氏母女和看熱鬧的村民都散了,譚夕夕讓湛五郎父子幫忙把東西都搬進屋裏。
清點完銀飾和銀子後,她板著臉對父子倆說:"我說你們啊,這麼任人欺負,日子能過得下去嗎?瞧瞧這日子過的多窮啊!"
"媳婦兒,現在是咱們家。"湛五郎趕緊糾正道。
"呸!我跟你們說,要是以後還讓湛家那些人隨便拿東西,我可就..."
"夕夕既然不願意,那從今往後,家裏的事就交給你做主。隻要你不同意,誰也別想拿走一粒米!"湛大森一臉誠懇地保證道。
他知道兒子跟著自己這些年沒過上好日子,現在五郎娶了媳婦,他可不能讓兒媳婦也跟著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