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聲輕吟從昏迷中的人兒唇間飄出,在燭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弱。
譚夕夕睜開眼,和一雙黑沉的眸子對上了視線,昏黃的燈火下,男人深邃的輪廓,結實的上身若隱若現的肌肉全都蒙上了一層柔光。
等等,哪來的帥哥?
譚夕夕一愣,隨後發現這個帥哥正壓在自己身上!
這情形讓她不禁懷疑:難道自己在做那種帶顏色的美夢?
想到這裏,譚夕夕不由苦笑。
今天是七夕佳節,室友們都出去約會了,就她這個黃金剩女獨守空閨,結果睡著了還做起這種夢來。
說起來,她長相也算不錯,怎麼就始終單身呢?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眼前這個男人,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他棱角分明的臉。
觸到那滾燙的溫度,她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收回來。
這也太真實了吧?要是在做夢,怎麼會有這麼清晰的觸感?
被她這麼一摸,湛五郎定睛凝視著床上的人兒,不由屏住了呼吸。
新娘那雙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即便在昏暗的房內,那雙眼睛的光彩依然攝人心魄。
雖然她皮膚黢黑,實在不能算美人,但這具身軀的曼妙曲線,卻是意外的驚喜。
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急不可耐地想要一親芳澤。
譚夕夕立馬驚醒過來,抬腳就是一記重踢,同時緊張地喊道:"你要幹什麼?"
"咱們今晚洞房花燭,不就該做這個嗎?"
"......"
譚夕夕皺起眉頭,心裏直犯嘀咕。
搞什麼呀,做春夢就算了,居然還夢到自己成親?
看來她確實太想嫁人了。
想到這,她趁他不備又是一腳,直接把人踹下了床。隨後手忙腳亂地抓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湛五郎毫無防備地摔在地上,揉著疼痛的屁股爬起來,看著她那雙充滿戒心的眼睛,小心地問:"媳婦,這是怎麼了?"
譚夕夕裝作沒聽見,根本不理他。
就算是在夢裏,她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交出去。
她想快點醒過來,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結果痛得差點掉眼淚。
我去!這也太疼了吧......
難不成這不是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慌亂之際,一些陌生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讓她頭痛欲裂,眼前發黑。
"五郎,你離我遠點。"譚夕夕感到頭暈目眩,看著麵前滿臉擔憂的男人靠近,語氣虛弱但充滿警告。
湛五郎見她臉色蒼白,連忙將她扶住。
可還不等他說話,譚夕夕就死死盯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咬著牙警告道:"你要是敢占我便宜,等我好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