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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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也是一早就備好的。

都是他們這邊的特色。

吃完飯，林知聿帶我進屋見了他父親。

他躺在床上，身體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

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

林知聿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

床上的人咧開嘴一笑，渾濁的眼球直勾勾盯著我。

我渾身汗毛直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林知聿說我出了汗，他母親又準備了熱水，讓我洗澡。

剛坐進浴桶，門嘎吱一響。

隔著屏風看見，進來一個人。

是林知聿的母親。

她手裏捧著一個古樸的小盒子，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沒穿衣服，突然有人進來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隻能捂著胸前，帶著疑惑開口：「阿姨，有事嗎？」

林母笑了笑，把盒子放在桌上。

用蹩腳的普通話說：「你別怕，我來給你畫符。」

我聽得不太清楚，但還是下意識拒絕。

我不信這些東西。

她沒有理我，用手指在盒子裏攪了攪。

一股檀香味瞬間在屋子裏蔓延開，很好聞。

細聞過去，衣服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裹著浴巾，拗不過她。

隻能叫來男朋友。

林知聿站在門口，臉色有些陰沉。

我無助地朝他投去一個眼神，他把林母扯了出去。

回來安慰我。

「不用怕，那是我們這的習俗，在身上畫個花，幾天就掉了。我媽是實在喜歡你才這樣的。」

他臉上滿是誠懇，我一時心軟點了頭。

脫下浴巾，任由林母用那盒東西在我背上塗畫。

她畫的很細致，也畫了很久。

久到我身體都有點僵了。

畫完以後，我對著鏡子看了看。

是一朵花，紅色的脈絡勾織著，華麗詭譎。

花杆上纏了一條蛇，對著花蕊吐信子。

看著怪怪的。

畫完以後，她還拿來了一件古樸的衣服讓我穿上。

自然材質的衣服很涼，穿在身上很舒服。

我沒有多想，隻當是林母的祝福。

林知聿要敘舊。

洗漱過後我就自己回房休息。

我劃著手機，又鬼使神差點進那個帖子。

準備戳破我是正道編造的故事。

她不是說我男朋友會害我嗎？

我這也沒遇到什麼事啊！

我是正道早就回了我。

語氣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你千萬不能跟他回家！】

【那不是回他的家，是續命祭壇！】

我勾勾嘴角，想看她還能編出什麼東西。

三下五除二回複：

【我已經來了，會怎樣？】

一瞬間，對麵幾乎是秒回。

【他們家院子裏是不是有棵老柳樹，去他家西邊最陰處的屋子，看裏麵是不是供有東西。】

我心裏一陣嘀咕。

還真讓她說對了，確實有棵老柳樹。

她未免也太神神叨叨了。

但來都來了，去看看也沒什麼。

如果沒有我也好揭穿她。

如果有......

想著想著，我順著走廊前進。

推開了最西邊的那間房門。

一股濃烈的鐵鏽味撲鼻而來，整間屋子擺滿了紅燭。

係滿了紅綢，像是古代的新房。

中間直挺挺豎著一口棺材！

「嘎吱——」

一陣寒風吹過，身後的房門觀賞。

我僵在原地。

心砰砰直跳，彷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似得。

就連牙齒也控製不住打顫，咯咯作響。

我雙手微微顫抖，直冒冷汗。

那棺材通體刷著紅漆，畫滿了我看不懂的符文。

但讓我害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