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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也拉下臉,“陳盼兒,家裏讓你讀書不是為了讓你告自己人的!你要是有臉幹出這種事,也別怪我和你媽直接不認你!”
我弟眼珠子一轉,“爸媽,以防夜長夢多,要不你們現在就跟她斷了關係吧!”
“聽說她在外麵當律師老厲害了呢!你們要是不斷這個關係,我這錢拿著我也不安心!”
弟媳李紅雲也立馬道,“是啊爸媽,你看大姑姐這個樣子,你們敢說她對這個結果一點意見都沒有嗎?這以後要是她天天來鬧我和天賜怎麼辦!我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我媽也連連點頭,鄙夷地道,“兒子兒媳說得都對,她陳盼兒就是個沒本事眼皮子淺的,見了四百多萬肯定眼紅了!”
其實四百多萬對我來說壓根不算什麼,這些年拚搏努力當女強人,我早就已經做到了某個大律所的合夥人位置,但我深知家裏的吸血尿性,所以隻對他們說我在外麵當著一個月四千的小律師。
我最寒心的是他們的態度。
我弟陳天賜一看就是已經蓄謀已久,我爸媽竟然也滿口附和,看來他們早就想跟我斷絕關係了。
即便過去的十年二十年他們一直扒在我身上吸血pua我,他們現在也還是能為了一筆拆遷款就跟我斷絕關係。
可我憑什麼跟他們斷絕關係!既然他們現在害怕我爭,那我就一定要爭!
正準備開口懟回去給他們添堵,陳天賜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天賜?”
竟然是我那個從小就被慣得無法無天的那個小侄子打來的。
“你說什麼,你剛剛放炮仗炸翻了村口那個文化廣場停著的幾輛車?”
陳天賜滿臉無所謂,“不就是幾輛小破車!翻了就翻了,你爸我現在可是富二代了,大不了就賠他們點錢而已!”
“哭什麼哭,看你沒出息的樣子,你爸我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趕緊滾回家吃飯!”
陳天賜豪氣衝天地掛了電話,我媽沒覺得哪裏有半點不對,還眉開眼笑地道,“不愧是我兒子,這麼快就有大老板的風範了!”
我爸也笑道,“耀祖說得對,村子裏能有啥好車,不都是些雜牌貨,我大孫子愛放炮仗就放唄!”
隻有我麵色古怪。
因為我很清楚地記得,我回家路過他們口中的那個文化廣場時,瞥見了那邊停滿了豪車。
據說是一幫衣錦還鄉的大老板的。
所以,我那個熊孩子侄子是炸翻了我看到的那些豪車?
想起來我路過村口時跟熊孩子特意打的招呼......
我眼珠子轉了轉,“斷!不是要跟我斷絕關係嗎,咱們現在就立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