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上輩子看不起知青的她上趕著聯係許青誠。
回想起上一世,我作為隨軍家屬進入軍營。
父親的老戰友一見我就將我認作幹女兒。
對作為我丈夫的許青誠處處照顧,他步步高升成為最年輕的少將。
許青誠的父母認為我旺夫,沒有因為我農村的身份嫌棄我,反而對我極好。
盡管許青誠對我態度冷淡,我仍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直到死我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
李夢蝶看到我呆愣的模樣,想一隻鬥勝的公雞得意洋洋的走了。
沒一會我媽就推開了房門,告訴我酒席已經備好,三天後我就跟周光成親。
我有些意外,他居然同意跟我結婚。
周光是村裏出了名的窮,性子又孤僻,幾乎沒什麼人願意跟他說話。
上一世,我結婚後不久,隻偶然聽人說起,周光招惹了什麼大人物,被人接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可我直覺事情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前世我偶然見過村子裏有一些小流氓故意欺負辱罵周光,卻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那時我隻覺得周光沒想象中的好欺負。
直到我跟著許青誠隨軍進了軍營才發現,當時周光出手的狠厲和拳腳,倒有點像軍人。
但無論如何,他答應了,我這一世就不用再嫁給許青城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到裁縫店把我定做的衣服取了回來。
為了這次婚宴特意請了城裏有名的裁縫鋪定做的,是西洋那邊流行的款式,叫婚紗。
我將婚紗掛起來,心滿意足的去準備酒席上的東西。
等到晚上我回來時,我卻聽到屋後樹林裏傳來李夢蝶嬌嗔的聲音:
“哎呀,青誠哥,你輕點,要是撕壞了亭月就沒別的衣服穿了。”
許青誠向來莊重的聲音帶上一絲淫邪:
“撕壞了又怎樣,你穿可比她穿誘人多了。”
我難以置信的衝向樹林。
雪白的婚紗鬆鬆垮垮的掛在李夢蝶的身上,地上還有好幾塊撕裂的布料。
許青誠正往李夢蝶耳邊簪花。
我瘋了一般撲向李夢蝶:
“這是我的婚紗,你憑什麼不經我同意就穿我的嫁衣,還把它弄壞了!”
李夢蝶柔弱的被我推倒,害怕的流下眼淚來。
許青誠把我掀開,摟住弱小的李夢蝶,朝我怒吼:
“夠了李亭月!這婚紗不是本來就穿給我看嗎!”
“夢蝶穿一下怎麼了!爛大街的款式而已,你至於這麼計較嗎!”
“你再鬧這婚就別結了!”
我抓狂的反駁他。
“誰說是穿給你看的!這是我和周光結婚的時候穿的!”
聽到周光的名字,許青誠眉間一皺,隨即嘲諷出聲:
“李亭月,你現在還學會騙人了,誰不知道你非我不嫁,還周光,一個打豬草廢物也敢跟我相提並論。”
“我已經同意參加酒席,你再鬧就沒意思了!”
李夢蝶也跟著幫腔:
“是啊亭月,青誠哥隻是想看看你明天穿什麼而已,你怎麼拉別人來氣青誠哥呢?”
此時李夢蝶卻拉住我胳膊,勸我:
“亭月,你別因為我跟青誠哥哥生氣。”
說完,卻壓低聲音在我耳邊挑釁:
“李亭月,你一個聲名狼藉的賤人和周光那個廢物倒是相配,我告訴你,這輩子這個少將夫人我當定了!”
一陣風吹來,她耳邊的花粉蔓延在我鼻尖,我花粉過敏李夢蝶一直是知道的!
我的呼吸粗重起來,她卻大叫著向後倒去。
許青誠頓時心疼的將人摟入懷裏,對我怒吼:
“李亭月,你怎麼這麼惡毒!”
“你怎麼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傷人呢!要是夢蝶受了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無視我因為無法呼吸而漲紅的臉色。
他急匆匆的將李夢蝶打橫抱起出了門。
而李夢蝶覆在他肩頭對我露出挑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