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傭人漸行漸遠的聲音,喬疏桐心口脹得又酸又澀。
原來,周庭琛都知道......
淚水再也忍不住往下砸,砸進地麵,最後消失不見。
她整理好濕透的畫紙,起身走出畫室,卻看見客廳裏,周庭琛正在為江允禾的臉頰上藥。
“阿琛,臉好疼啊。”
下一秒就見周庭琛緊繃著身子,麵無表情湊上去替江允禾吹了吹傷口。
可透過他的神情,喬疏桐知道他是歡喜的。
喬疏桐垂眸斂去眸中的自嘲,轉身就要上樓,手機上卻收到了一條江允禾的消息。
“阿琛自始至終愛的隻有我,而你不過是個他用來打發時間養的寵物而已,以前再怎麼受寵,現在也還不是會被隨意拋棄。”
“哦,對了,我說了隻要你待在這裏一天,我就會讓你不得安生,明天還有驚喜等著你哦。”
......
第二日一早,喬疏桐剛換好衣服打算出門領簽證,卻被江允禾攔住了去路。
她手邊還牽著一條小狗。
是點點!
喬疏桐看著自己養大的小狗,心裏湧起一股濃烈的不安。
小狗的視線和她對上,灰溜溜的眸子瞬間變得亮晶晶,下一秒就要撲過來蹭蹭她。
喬疏桐剛要蹲下身去抱點點,就見江允禾勾唇一笑,她握住手上的簪子,猛地往下一紮。
點點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聲,原本乖順的性子瞬間變得暴躁,朝著江允禾狂吠不止。
它猛地朝江允禾撲過去,亮出的鋒利牙齒刺進她的皮膚,發出牙齒和皮肉的撕扯聲。
“啊!!!好疼!”
江雲禾頭發散亂倒在地上,手臂被咬出一個口子,鮮血淋漓。
聽見動靜趕來的周庭琛瞧見這一幕,立馬衝過來將點點踹倒在地。
他冷著臉將江允禾護在懷裏,眸中藏著心疼。
江允禾哭得梨花帶雨,縮在周庭琛懷中喊著疼。
“阿琛,我隻是想讓疏桐幫我畫幾幅畫像,可是我不知道她這麼不願意,還指使這隻狗咬我,我的手是不是會留疤啊。”
“既然我留在這裏並不受歡迎,那我還是離開比較好。”
說著,江允禾轉身就要走,卻被周庭琛抱的更緊。
他語氣又沉又急,像是在安撫和保證。
“不會,不會留疤,這件事是疏桐做得不對,我會處理好。”
“來人,把這隻狗丟進狗籠裏,還有將疏桐帶去醫院準備為允禾植皮。”
江允禾的心臟不受控製地發緊,她紅著眼眶瘋狂搖頭。
“周先生,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此話一出,周庭琛的神色更冷,眸子裏湧出濃鬱的失望。
“那你的意思是,允禾為了誣陷你,故意讓狗咬自己?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前幾日我隻當你是耍耍小性子,但是看來真是我這幾年太慣著你,才讓你變得這般無法無天。”
周庭琛每說一句,喬疏桐的心便冷上一分。
直到保鏢衝進來要將點點丟進狗籠裏,她才驚醒,衝過去將點點護在懷裏。
小狗縮在她的懷裏發著抖,被踹得整個身子在抽搐,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不,不可以,點點受傷了,不能被關進去,它必須盡快包紮治療......
喬疏桐心口發酸,死死護著點點,阻止保鏢的靠近。
可她越是反抗,周庭琛的臉色越是發冷。
“把狗關進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是,周總!”
幾位保鏢服從命令,從喬疏桐手裏奪過點點,毫不留情將狗丟了進去。
點點縮在籠子裏,虛弱地發出聲音,看向喬疏桐的眸子裏似乎帶著淚水。
“點點!”
可等她想再次衝過去救點點時,周庭琛帶著一絲薄怒的聲線傳過來。
“叫陳醫生準備好,馬上做植皮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