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離”字還沒說出口。
蘇見薇突然打斷兩人,眼神委屈到了極點:“燼野哥,其實,剛剛是宋小姐推我下水的。”
“什麼?”
裴燼野臉色驟變,僅有的溫柔瞬間消散,轉為無盡狂風:“你剛剛為什麼不說?”
“因為我怕被宋小姐報複......”
看著蘇見薇懂事的模樣,裴燼野的心陣陣生疼,對宋知願的恨意終於突破了臨界點。
“宋知願,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宋知願冷笑搖了搖頭:“用不著了,反正你也不會信。”
“你也知道自己不可信!”
裴燼野抓起文件,狠狠砸在她的臉上:“我認識你十多年,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惡毒!”
“我之前說過,要是你再針對薇薇,我會加倍報複回來。”
“從今天開始,我要和薇薇出去開房三天,期間我會派人守著你,不準吃不準喝!”
“全國比賽你也別想參加了,眼睜睜看著薇薇奪冠吧,然後等我回來,再慢慢跟你算賬!”
找來十個保鏢監視後,裴燼野轉身鎖死了大門。
麵對背影,宋知願臉上卻沒泛起一絲波瀾。
他以為和蘇見薇開房是在懲罰她。
殊不知,她已經不要他了。
他懲罰的人,隻會是他自己。
很快,三天轉瞬即逝。
宋知願趁著這些時間,給北城的繪畫協會發去消息,開始籌備自己的個人畫展。
就在她準備走的前一晚,蘇見薇給她的“阮夏”身份發來了催促短信。
【阮夏小姐,畫的進度如何了?能快些嗎?】
【明天就可以寄給你,不過我聽說你手上有一副“煉獄”,你用那幅畫和我換吧。】
【好,沒問題。】
淩晨,天邊漸漸魚肚白。
蘇見薇把那幅【煉獄】寄了過來,宋知願拿到的第一時間,便是一把火將其燒幹淨。
經過了這麼多事,如今她也走出了心魔。
前世她封筆斷絕夢想,又因為裴燼野慘死。
這一次,她要重新拿起畫筆,活出屬於自己的美好人生,把“阮夏”的名號傳遍整個世界。
宋知願提著行李,保鏢齊刷刷打開大門,但還是將她攔住了。
“宋小姐,裴先生說過您離開需要報備行裴。”
她直接一把推開:“我和裴燼野已經離婚了,他管不了我。”
在保鏢震驚的目光中,宋知願坐上了出租車,看向新城市的方向。
天色正好,不驕不躁。
裴燼野,我們,也就此永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