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在發小群裏看到了一條消息。
【你們聽說沒?庭川的秘書今晚回家時被人綁架丟進河裏,差點被淹死,現在還躺在icu裏呢!】
剛放下手機,便見陸庭川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林冉冉,是不是你幹的?”
不等我開口,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厲聲開口:“你知不知道淺淺因為你派人把她丟進河裏,差點被淹死,還造成了嚴重肺炎!林冉冉,若不是念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我現在已經報警抓你了!跟我去醫院,向淺淺道歉!”
我奮力掙開他的手,聲音冷到極致:“不是我幹的,憑什麼要讓我道歉!”
“還在嘴硬!”
陸庭川直接一把將我扛起,強硬地將我塞進了車裏。
我被逼著來到賀淺淺的病房。
陸庭川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膝蓋上,迫使我“噗通”一聲跪在了賀淺淺麵前。
“給淺淺道歉!”
劇烈的疼痛讓我吃痛出聲,我死死咬著唇,拒不認錯。
陸庭川氣得雙目猩紅,近乎咬牙切齒:“林冉冉,你非要這麼嘴硬是嗎!”
賀淺淺見此一幕,故意捂著嘴咳了幾下,惺惺作態道:“陸總,林小姐不願意道歉就算了,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隻要你們兩個好好的,我受這點委屈又算什麼?”
陸庭川轉頭看我,眉眼間黑壓壓地透著一股陰沉:“林冉冉,你就不能跟淺淺學學?她都已經為你說話了,你為什麼還不道歉?”
我緊緊攥著拳頭,眼底一片決絕:“絕不道歉!”
“由不得你!”
陸庭川突然摁住我的頭,重重地磕歪了地上。
一下接著一下,一下比一下重。
巨大的恥辱感向我襲來。
我死死掙紮,卻無濟於事。
直到我的額頭滲出殷殷血跡,陸庭川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麵無表情,語氣冷漠得毫無溫度:“林冉冉,好好收斂收斂你的倔脾氣,別整天就知道嘴硬!這次你實在做得太過分了,作為補償,你把東郊的別墅過戶給淺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你做夢!”我猩紅著雙眼怒吼。
東郊的別墅是父親送給我的成人禮,價值一個多億,我怎麼可以拱手讓給這個賤人!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罷,他掏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冷冰冰的開口:“把東西帶上來。”
五分鐘後,他的助理抱著一個黑色的方盒子出現在病房。
陸庭川接過助理手中的盒子,重重地摔在了我麵前,冷嗤道:“送你的大禮。”
盒子“嘭”的一聲落地,盒蓋彈開,露出裏麵血淋淋的一具屍體。
“奇奇......”
我養了十年的小貓,此刻正渾身傷痕、鮮血淋漓地躺在了地上。
那些可怕的記憶紛遝而至,如同海浪般洶湧地向我襲來。
我止不住地渾身顫抖起來。
前世,奇奇是被陸庭川活活折磨死的。
今生,它還是沒能逃過這個悲慘的結局。
重活一世,我還是沒能保護好它。
我顫顫巍巍地爬到奇奇的屍體旁,崩潰地抱起它的屍體,哭得聲嘶力竭。
大顆大顆眼淚砸落,混雜著殷紅的血跡,觸目而又驚心。
我死死瞪著陸庭川,心痛到了極致。
“陸庭川,你一定會遭報應的!”